第31章 大婚之喜
第31章 大婚之喜
可是偏偏,冷悅那張看似醜陋其實很是傾城的容顏卻不是別人能裝扮的。
聞言,言凡只是沉默著。
人還是那個人,可是卻已經不同了嗎?
會這麼想的,恐怕也不只是冷修辰,估計每個接觸過冷悅的人都強烈的感覺到,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冷月』了。
第二天一早,冷修辰就離開了。
冷悅躺在床上休養了二十天,這其間,除了聞人敬我偶爾會過來看看,整個梅園變得格外的清冷,而冷悅也每天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
「雲溪,扶我到院子外頭坐坐。」這天,冷悅忍無可忍的說道。
「小姐,您這身子還得養著呢,不是您自己說的嗎?必須一個月,再忍忍吧!就差那麼幾天了。」
「不要,再這麼下去我都快發霉了。」冷悅嘟著紅唇,難得像個小女孩一樣耍賴。
其實她很後悔跟雲溪那麼說。
本來吧,一個月,她就是那麼一個比喻,只是用來形容自己的情況有點糟糕。
可誰知道,雲溪完全當真,竟然天天盯著她,不讓她下床。
二十天啊!
每天除了躺在床上就沒事可做,想想都覺得可怕。
「可是……」
「好了,千萬別可是,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我保證,只是在院子里走會坐坐,小心一點的話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雲溪張了張嘴,本想拒絕,但見冷悅那可憐惜惜的模樣,她只好點頭說道:「那好吧!就一小會,您小心點,別走那麼快。」
說罷,雲溪小心翼翼的扶著冷悅出門,直到冷悅安全的坐在院中,雲溪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是外頭的空氣好。」冷悅深深一個呼吸,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雲溪無奈的笑了笑,然後給冷悅倒了一杯清水:「小姐,老太爺那邊傳來消息,聽說過兩天就可以回來了。」
「嗯,二十天了,也該回來了。」冷悅臉上蕩漾著笑容。
「冷月,你怎麼下床了?」
這時,聞人敬我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隨著聲音落下,聞人敬我已經漸漸的向她們走來。
「不是說一個月,現在就下床沒問題嗎?」聞人敬我又道。
聞言,冷悅翻了個白眼:「你怎麼跟雲溪一樣羅嗦啊?我都在床上躺了二十天了,別再像犯人一樣盯著我行嗎?」
「誰叫你肚子里懷的是我乾兒子。」聞人敬我把手裡提的東西放到冷悅面前。
冷悅吸了吸鼻子,雙眼一閃而亮:「一品園的荷葉燴雞?真香。」
「吃吧,給你帶的。」
聞言,冷悅也沒有跟他客氣,立即讓雲溪拿了碗筷過來,然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小姐,該給您煎藥了,我去去就回。」
「去吧!」
冷悅揮了揮手,雲溪就離開了。
聞人敬我瞪了雲溪離開的背影一眼,說道:「冷月,你家這個丫鬟真的不咋樣,好像沒看見本世子似的,一個招呼都沒有。」
「你很稀罕?」
「不稀罕!」
「那不就得了,你不稀罕,她也不喜歡,何必自找苦吃,你們雙方就當沒有看見彼此,當成空氣就行了。」
「……」
聞人敬我無語了。
這是人說的話嗎?
明明兩雙眼睛四個鼻孔都瞪上了,卻還要當作沒看見?
「你吃著吧!我走了,一會還要去太子府。」為了不氣死自己,聞人敬我決定識相的自己離開。
冷悅沒心沒肺的揮了揮手,頭也不抬的繼續吃著。
「得,我現在還不如你嘴裡的雞。」
聞人敬我無奈的搖頭,他緩緩的站了起來,輕拂衣袍,然後邁步離開。
冷悅知道聞人敬我走了,不過她也沒有理會,只是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可是不一會,門口又傳來動靜。
「不是說要去太子府,怎麼又……」
冷悅疑惑的抬頭,當她看清來人的時候,她微微眯起了雙眼:「幾位姨娘,還有各位姐姐,請問你們帶著一群陌生人進來是幾個意思?難不成我梅園有各位看上的東西,叫人來幫忙搬走?」
「哎喲,月兒啊!瞧你說的是什麼傻話,我們都是你的姨娘姐姐,哪會搬你的東西,我們今天就是來給你道喜的。」
「我孩子都沒生下來,道什麼喜?」冷悅冷冷一笑,完全不相信柳姨娘她們會那麼好心。
果然,就在她那麼想的時候,柳姨娘笑得賊奸的說道:「當然是你的大婚之喜啊!這兩位是京城東街杜家的長輩,今天是來跟你提親的,杜家那可是名門望族,腰纏萬貫,杜家的杜西公子不僅長得一表人才,又是嫡孫,你只要嫁過去,那就是杜家的大少奶奶了,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這可是一門好親事呢!」
「是嗎?既然那麼好,那就讓媚兒姐姐嫁過去吧!她是長女,她都沒嫁,我著什麼急。」冷悅懶懶的勾起紅唇,眼中閃過一抹冰冷。
聞言,柳姨娘眼眸呈現陰狠之色,但回頭,她卻只是笑道:「你媚兒姐姐已經有其他人選了,總而言之,聘禮姨娘已經收下了,一會你就收拾收拾,跟他們回去。」
冷悅笑了,可是身上卻彷彿籠罩著層層寒冰:「柳姨娘,你當我是笨蛋嗎?記得我說過吧,不要再打我的主意,否則我會千百倍奉還,不死不休,現在都給我滾出去。」
東街杜家確實是貴族不假,柳姨娘說的腰纏萬貫也不錯,就連嫡孫的身份也是真的,但可惜,那只是一個痴兒,生下來就是一個傻子。
柳姨娘冷下了臉:「冷月,你在威脅我嗎?我告訴你,這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我是你的姨娘,我有權力安排你的婚事,這事就這麼定了,我現在讓人就送你過去。」
繁華的街道上,人群如流水。
此時,一輛奢華的馬車從街道穿過,眾人看見那精美的馬車立即閃到一旁,因為誰都知道,那輛馬車是聞人敬我的。
馬車內,聞人敬我習慣性的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驀然,他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