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深聊
第四百零八章 深聊
待兩人回到山下時,已經是下午了,看著快落山的太陽,方檸有一種隔世的感覺,早上還在山上經歷了一番生死,現在看到眼前,還睡的一無所知的隊員和飛虎們,她現在只能有一種感嘆:活著真好!
龍嘉淳扶著方檸坐在木樁上,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也跟著坐了下來,此時的火堆已經熄滅了,現在只是一堆黑灰堆在那裡了。
方檸本想伸手拾些干架,再加個火堆,等到天一黑,這裡的溫度會立即下降,她真怕這些隊員會生病。
龍嘉淳拉了她一下:「幹什麼?」
「生火呀,走了一天你不餓的嗎?反正我餓了,得弄點吃的。」方檸沒好氣的嗆了一句。
龍嘉淳摸了下鼻子:「也是,你是人類。」
「你不是?」方檸不服氣的瞪著他。
龍嘉淳沒理她,伸腳過去划拉了一堆干樹枝,然後從懷裡拿出火摺子。
方檸一見他不理自己,又狠白了他一眼后,手掌向那堆干枝一揮,火就升起來了,龍嘉淳手裡的火摺子也抽出來了,看著已經燃起的火,眨了眨眼,然後吹滅火摺子上的火,重新蓋好,收回懷中。
方檸向原來火堆架子上已經烤好的野兔肉伸手一抓,把兔肉就到了她手中,然後她就架在新火堆上烤了起來。
待烤好后,從腰間抽出匕首割下一塊,遞到龍嘉淳的面前:「不死人,也是人,只是活的比普通人長一點,不吃不喝一樣會死的。」
龍嘉淳看著她遞過來的兔肉,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伸手接過兔肉,大口的吃了起來。
「他們什麼時候能醒?」方檸也割下一塊肉送到嘴裡嚼著。
「我想讓他們的醒的時候。」龍嘉淳淡然的道。
「厲害!」方檸挑了下眉:「不會睡死過去吧。」
「有可能。」龍嘉淳又道。
「能問個問題嗎?」方檸瞄了他一眼。
「說!」龍嘉淳此時已經吃完方檸遞過去的肉,他現在已經搶過方檸手裡的匕首,自己割了起來。
「風澤國與宋軒然在一起的那個黑氣是個什麼東西?」方檸咽下嘴裡的肉問道。
「分身之氣而已。」龍嘉淳不以為然的道。
「分身之氣?啥玩意兒?」方檸眨了眨眼睛。
龍嘉淳停下動作,看著她:「不死之身的秘術之一,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
方檸嘟了下嘴,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沒想過,感覺不太好學。」
「你的資質還可以,應該學得會。」龍嘉淳道。
「是你一直在幫他?」方檸再回到正題。
龍嘉淳搖了搖頭:「是他來找我的,也算不上我在一直幫他,他也幫了我。」
「幫你?」方檸放下手中的東西,盯著他。
龍嘉淳回頭看她,然後指著她手裡的肉:「一邊吃一邊聽,不是餓了嗎?」
「哦!」方檸只好再咬了一口。
「是他召喚的我,當年我在人間還真的留了幾樣東西,那本是我原本的隨身之物,只要對之召喚,我可以聽得見,可當時我也不是出不去,只是不想冒然的出現在他面前,所以就讓分身過去了解一下情況。」龍嘉淳說完,從一邊地上撿過一個水袋,喝了起來。
「就這樣?在夢裡與他溝通,就達成了協議?就成了傀儡?」方檸怎麼聽著這麼不靠譜呢?
「我被困在這裡千年,沒什麼好乾的,除了練功,就是想著怎麼破解這個陣法出去,當破解后,又有些無措了,不知道外面現在是個什麼樣子,我還能不能適應,所以就派了幾個人出去了,好在它們的反饋還可以,所以我在聽到宋軒然的召喚后,才出去看看。」龍嘉淳道。
方檸眨著眼睛沒接話,只是看著他,都忘了嚼嘴裡的東西了。
龍嘉淳多看了方檸一眼,他發現,這丫頭不說話,安安靜靜的瞪著呆萌的大眼睛看著他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而且很漂亮。
「當我看到他時,其實說句實話吧,此人不堪重任,是個只有野心,沒有頭腦的笨蛋一個……」龍嘉淳再咬了口兔肉。
「說的太對了,而且還是個使壞招的色狼大笨蛋。」方檸用力的點頭。
「他惹你了?」龍嘉淳從認識方檸以來,就沒聽過她這麼用詞的批評過誰,這還是第一個,所以他認定,這個宋軒然一定是得罪她了。
「當然惹了,而且還惹的不輕呢?不過我也沒吃什麼虧,反正他是讓我給廢了。」方檸聳了下肩,對於那個不堪的過去,她還真不想再回想一次,太噁心了。
「看來我要重新考慮一下了,還用不用他。」龍嘉淳自語著。
「不用他,你再選一個?你想選誰呀?」方檸糾起了臉,早知道,還不如不說了呢。
「宋浩然這小子也不錯……」龍嘉淳突然來了興緻,饒有興趣的看著方檸。
方檸立即伸出雙手在胸前打了個叉:「拉倒吧,這小子你別想,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是嗎?不然,試試?」龍嘉淳挑了下眉。
「老大,您老厲害,我知道,求你了,別打我身邊人的主意行不?」方檸一臉的無奈。
「丫頭,我怎麼感覺你特別重視別人呢?就沒想想自己嗎?雖然你現在是靈體之驅,而且功力也不弱,但在我這裡,你還不夠看,如果我抓住你,將你做成傀儡,你想到後果嗎?」龍嘉淳認真的看著她。
方檸愣了好一會兒,才眨著眼睛深入的想了起來,她不得不承認,龍嘉淳說的是個問題,誰也沒說過,靈體之驅是不能當傀儡的,而且現在這個製作傀儡的人就在面前,人家用用力,使使勁,自己可能就不是自己了,就說剛才在山上,他哪怕有那麼一個小心思,那麼現在自己是誰?不敢想了。
方檸深呼了口氣:「不知道!可能會很痛苦吧,沒有思想,沒有意識,只是個聽話的人偶,活著也是一種悲哀的話,這個具殼不要也罷。」
龍嘉淳突然笑了,而且是一種意味深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