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魔鬼
第三百五十章魔鬼
只是,剛剛的一番掙扎,江梓涵此刻哪裡有力氣,而且還中了毒。
不過幾息時間,北海王便帶著乾淨的的銀針走了過來。看到江梓涵后,好像是察覺出了她的意圖,臉頓時拉了下來,本就陰沉的面龐此刻更是低沉得可怕。
江梓涵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這北海王簡直就是個惡魔。
細白瑩潤的銀針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冷然的光,間接地閃爍在了江梓涵的心上,她在害怕,在躲閃,在絕望。
隨著北海王一步一步地踏近,江梓涵終是忍不住發出低啞的哭聲,斷斷續續,泣不成聲。
江梓涵的精神已經崩潰了,她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她想要一個了結,看向北海王的眼神中充滿乞求,只希望對方能給自己一個了結就好。
可惜,這北海王還沒有開始他的玩樂,怎麼可能會就此輕易放過江梓涵呢?
無視了江梓涵祈求的目光,北海王仍舊對著江梓涵腫起的那隻手扎了過去,依舊是食指。
本就漲麻的手指被尖銳的銀針扎進去后,頓時又變得刺痛無比,江梓涵的渾身開始抽搐著,發抖著,有些影響北海王接下來的動作,他有些惱怒,對著江梓涵皺了皺精緻的眉頭。
「你要是再不乖,本王一會兒把你的每根手指都扎滿!」
聽到耳邊傳來陰冷的聲音,江梓涵努力壓制住自己不受控制的身體,不敢動彈分毫,她知道,北海王這個瘋子肯定會說到做到。
「這才乖嘛!」北海王摸了摸江梓涵的頭髮柔聲道,可是下一刻又是用了幾分力道。
這一次,可能是因著北海王的技術變好了,也可能是因著他剛剛把江梓涵的手給砸腫,竟是一路順暢地把銀針從江梓涵的指尖扎進到小手臂處,在細白的胳膊上微微凸起一條,彷彿下一刻就可以破皮而出一般。
北海王緩緩站直身子,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時不時點頭撫下頜,看著極為滿意。
接著,他又不滿足現狀,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那面牆,開始思索著該用哪一個刑具,只是一眼望過去,根本就沒有一個是北海王看得上眼的,他有些惱怒地把江梓涵所躺的椅子踹了一腳。
上面的江梓涵也跟著晃動了一下,又是疼得一哼叫,十分凄厲。
這一下,北海王好像是找到了樂趣一般,又是一腳,看到江梓涵再次哼叫后,高興地笑了起來,笑容竟是仿若孩童一般純真滿足,簡直令人髮指。
他的耐心似乎格外不好,也不過是踹了幾腳就又有些失去興趣,目光開始移動,企圖再次尋找到一個好玩的東西。
也不知他又是想到了什麼,一把伸手從江梓涵的指尖處把那根銀針給拽了出來,頓時就有鮮血流出。
而後北海王便拿著那根銀針,沾著江梓涵的鮮血,用火烤的給江梓涵的臉上刺了一朵薔薇花,寓意為江梓涵就像是薔薇花一般美麗而潑辣。
在黑暗的雅間里呆了大概有半天的時間,就在江梓涵以為自己就要這樣的死去時,北海王終於有些膩味,準備給她一個痛快。
緩緩摘下手上的手套,露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上江梓涵刺有薔薇花的臉頰,北海王的眼神里充滿溫柔,看向江梓涵的目光就好像是最親昵的戀人,那般的纏綿。
手指開始慢慢下移,來到了江梓涵的脖頸處,虎口圈住了那細白的脖頸,一松一緊,準備就此把江梓涵了結。
嘴角慢慢露出一個微笑,她終於要解脫了嗎?真好……江梓涵的眼神開始渙散。
虎口開始收緊,不再放鬆,一直緊,直到手底下的人開始輕微地掙扎,臉色慢慢變紅,就在江梓涵快要斷氣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人來稟報。
被打斷後,北海王有些生氣,剛準備再用力直接把江梓涵給掐死,外面的人久等北海王不出來,便有些著急地直接稟報了出來:
「回大人,皇上駕臨。」
放在江梓涵脖頸處的手指突地鬆開,北海王大驚,眼下他還沒有換衣服,等會兒肯定要出去見聖上,當下不敢再耽擱,趕緊走了出去。
好在,北海王的雅間和他的寢殿之間有暗道,所以很快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換好了衣服,出去迎接聖上。
聖上看著有些蒼老,不過餘威猶存,那渾身的氣度也是不可小覷,畢竟怎麼說都是一國之主,從大風大浪中而來的人。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安好。」
北海王跪在聖上的面前請安道,看著就好像是一個安靜有禮的鄰家少年一般,人畜無害。
「哈哈哈!皇兒請起,快起來。」
聖上趕緊把北海王給拉了起來,看得出,他是很寵愛這個兒子,眼睛里儘是滿意和寵溺。
不過也是,聖上的孩子不多,其中也就太子慕容嘯天和北海王兩個可以看得過眼,而北海王又是小的,自然免不了會更加受寵愛一些。
但是寵愛歸寵愛,其他的聖上還是分得清,並沒有因為寵愛小兒子就昏了頭腦,把小兒子立為太子,這件事上,他還是拎得清的。
北海王笑著從地上起來后,看到聖上旁邊站著的慕容嘯天,眼睛里閃過一絲陰霾,很快又笑若和風,沖著慕容嘯天施了一禮:
「見過皇兄,皇兄安好。」
慕容嘯天也跟著笑了笑,點頭道:「皇弟不必多禮,孤不是早就說過,以後皇弟見了孤,不必那麼多禮。」
北海王表現的溫和有禮,慕容嘯天也不遑多讓,他更是要溫和有禮,還謙愛幼弟。
果然,看到這弟恭兄愛的一幕,聖上眼睛里的滿意更加濃烈了些,笑著點了點頭。
「是呢,皇兄對兒臣這些幼弟們可是非常謙讓呢,不止是平日里不讓兒臣見了他行禮,還說,就是往後皇兄登基后,也不讓兒臣多禮,就好像是平日里一般就好。」
這句話,看著北海王是稱讚慕容嘯天,實則是給慕容嘯天在聖上面前上眼藥。
這不,本來聖上聽到慕容嘯天友愛幼弟時還很高興欣慰,想著不愧是自己選中的太子,可是聽到後面的話時,心情就不是那般的美妙了。
他還沒有退位,這太子竟是開始想著自己登基以後的事情,聖上難免會多想,是不是這太子平日里都在咒自己早死給他騰位置?還有太子那登基后也不要幼弟行禮是什麼意思?是在諷刺他現在還讓自己的兄弟行禮嗎?
慕容嘯天很明顯感受到了聖上的不悅,在心裡叫苦,他只幾日好不容易一直跟著聖上辦事,得了一些聖上的好感,恐怕被北海王的這一污衊,徹底就功虧一簣了吧?
忍不住瞪了北海王一眼,趕緊對著聖上解釋:
「父皇恕罪,兒臣不過是想著謙愛幼弟,心裡惶恐過甚,一時間竟是有些魔怔了,還請父皇恕罪。」
這就是天家,沒有任何親情,存在的永遠都是利益。
父不父,子不子,永遠都在猜忌對方,都在堤防對方,永遠都不會相信任何人。
儘管心裡不悅,聖上見此也不好再表現什麼,當下淡聲道:
「無妨,以後注意點便是,不過你身為太子,以後是要擔任起國家大任的,可不能再犯這種愚蠢的錯誤!」
聖上的語氣也是變得生硬嚴肅。
慕容嘯天見此趕緊應承,莫敢耽擱一點。
「好了,你該是過來干甚便趕緊去做吧,一會兒還要回宮處理政務!」
聖上一揮衣袖,轉身進了大殿內的休息室,不再理會慕容嘯天和北海王。
等到聖上走遠后,確定他聽不到這裡任何一點動靜,北海王笑著撣了一下自己的衣袍上面的褶皺,看向慕容嘯天的眼睛里沒有一點尊敬,冷聲道:
「不知我這小小的北海王府內有什麼值得皇兄親自過來尋找?」
想著那黑屋內的江梓涵,北海王有些疑惑,難不成慕容嘯天竟是親自過來接那江梓涵的不成?雖然她的醫術是精湛,可是也不是非她不可,根本就沒有必要冒著被聖上厭棄的風險過來。
看來,這江梓涵在慕容嘯天的心目中估計是有著不淺的地位。
想到這裡,北海王有些惱怒又有些暢快,心情很是糾結。
他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拋棄自己嫁了個根本就不喜歡她的男人,心裡就有種報復的快感,可是再想到那女人傷心的模樣,他的心裡又是有些不忍,開始隱隱作痛。
北海王有些痛恨這樣心軟的自己,他告誡自己,以後絕對不可以對著那個女人心軟,以後也不許再想著那個女人!
「孤也不和皇弟打啞謎,孤就是為著江梓涵而來。」
慕容嘯天知道,憑著北海王的聰明,自己也是不可能瞞住對方,也就沒必要再浪費口舌和他和稀泥,都是明白人,何必呢!
「什麼江梓涵?我怎麼聽著像是個女人的名字呢?皇兄,不是我說你,你都有太子妃了,怎麼可以還惦記著其他女人呢?」
聽到北海王的話后,慕容嘯天目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