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騙子(1)
第151章 騙子(1)
素心沒有什麼心機,唯一的心機就是用了錯誤辦法留在嚴肅的身邊。
素心也明白了嚴肅的決心,雖然羨慕藍然,但是她不想成為嚴肅最恨的女人。
但是難過的她還是抱住了嚴肅,她捨不得。
這一幕落在了前來看藍然的周彤彤眼中,她咬著雙唇看著素心離開,自己也不自覺跟了上去。
回到病房的嚴肅,發現藍然也是個裝豁達的人,脖子都快拉長了,看來很想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麼。
嚴肅卻是不會解釋的人,就是不說。
卻難得開口說了素心的事情,「她是我來蘇城第一個客戶。」
素心的身世嚴肅一句話帶過,只說她所託非人,經常遭丈夫毒打,最後忍無可忍甚至想自殺,奈何有了孩子。
可惜的是她覺醒的太晚,找到蘇城沒什麼名氣的嚴肅時,因為長期遭受丈夫的壓迫,精神高度緊張,身體受不了孩子也沒了。
雖然嚴肅幫她贏了官司,人卻失了魂,唯一能夠相信的就是幫她的嚴肅。
那時的嚴肅才來蘇城,算是有緣就出手幫了她,知道她手藝不錯就讓她去學手藝。
但是素心那時候已經對人群產生了恐懼,選擇了在家自學,在嚴肅的推薦下,她的私家廚房小有名氣。
嚴肅只說到了這裡,至於素心和嚴肅之間的事情,一切都是在藍然的旁敲側擊下知道的。
知道後來她開始過於依賴嚴肅,甚至擔心嚴肅會離開她,用了點手段留住了嚴肅。
至於手段,藍然其實用了最成人的方式看待了。
但是嘴賤還是忍不住自己開口問,「那你們……」
那啥?
嚴肅看著她,欺騙不是好的開始,「成年人,有過。」
素心患得患失,所以灌醉了他,事後不要求別的,就是照顧她,所以他負責的答應了。
至於藍然看到的那一次,他是在墨染家喝醉了,顧晚那個混蛋居然敢算計他!
喝醉那天他和素心之間,他不敢保證什麼,因為他醒過來的確睡在素心的床上。
噔噔噔--好尬尷,接下來她應該怎麼說?
「對!對,成年人,難免的。」
她也是成年人,她怎麼不是喝醉就找男人?
所以嚴肅避重就輕,根本沒有交代清楚,不過他也沒必要跟她交代什麼。
他們之間現在也是不清不楚。
「很有經驗?」嚴肅饒有興緻的看著她。
藍然咂舌,怎麼繞到她身上了?
看著病房號,娟姐經過了很久的思想鬥爭才來這裡,她覺得自己不是吃軟怕硬的人。
二十多年了,難道不給一個交代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過下去?
所以她用段柔的名目來到了這裡,知道杭夫人不在,所以自己找了空進入病房。
杭父已經脫離危險,就是最近杭家的事情讓他太煩心,尤其是不爭氣的女兒。
杭父看著眼前不熟悉的女人,保養很好,看上去應該比實際年齡小許多,風情萬種,身材保持很好,一身修身的長款黑大衣和裡面的水紅繡花旗袍,艷而不俗。
「你是小柔的那個助理?」
對於娟姐的印象,杭父很模糊,能夠記住她的身份不容易。
娟姐雙手環抱於胸,二十幾年了開口就是這句話,會不會太薄情?
就算是他不記得她,難道就從來沒有一絲懷疑嗎?
「杭景雄!你可真是好樣的!」
娟姐脫口杭父的全名,氣勢強悍,眉眼都是對他薄情寡義的不屑。
雖然他滄桑了不少,但是化成灰她都認識!
杭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這個女人顯然是認識他的。
但是女人對於杭父而言,多半是像杭夫人這樣刁鑽任性的多,所以結婚後他概念里的女人只剩下杭夫人。
上一次見娟姐是代表段柔來的,當時場面有點混亂,他也沒有完全清醒,就聽到了杭夫人和娟姐在爭吵什麼,然後突然就安靜了。
「你真的忘了?」娟姐皺眉,她從段柔那裡知道了杭父年輕的確受傷過。
原因不明,傷好了就被家裡安排娶了杭夫人,之後的事情就像現在一樣,杭家以前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如果問杭父二十幾年前的事情,未必他能回答上來。
但是段柔卻願意人格保證,就算整個杭家都是蛀蟲,但是杭父一定不是。
話語間段柔其實很羨慕杭澤有一個這麼威嚴卻有責任的父親。
這也是娟姐想知道結果的原因之一,他結婚了,可以,但是她呢?
那個年代給她的壓力不小,她甚至只能依靠父母在家裡躲著過日子。
他現在一句忘了真的可以彌補一切了嗎?
杭父很吃驚,娟姐的話無疑是暴露了她認識他的事實。
失憶這種事情對於他這個年紀而言,真的有些彆扭,但是年輕腦袋的確受傷,醫生也只是說短暫,後來他就不過問。
因為家裡都替他迫不及待安排了一切,卻絕口不提他受傷的前因。
如今他父母也死了,再去問也是無用的。
兩個人僵持著,娟姐氣得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病房都像是酒店的套房。
直到護士進來給杭父測血壓,兩個人都沒開口說話,倒是護士覺得奇怪,怎麼杭總身邊的女人都對旗袍情有獨鍾。
「杭總,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就是切記別太操心了。」
護士叮囑一下,看了看娟姐。
「夫人身上的衣服真好看。」
都是富貴人家,小護士得罪不起,嘴巴還是甜甜的誇了一句。
娟姐嘆氣,「我姓佟,請叫我佟小姐。」
未婚,蹉跎了二十幾年等了個沒良心的。
護士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佟小姐的旗袍是哪裡定做的?」
「自己做的。」她唯一從父母那裡學來的一項手藝就是做旗袍。
杭父終於找到了自己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是旗袍。
杭夫人也喜歡旗袍,但是富裕的生活帶給她的就是富態的身材,她真的不適合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