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杭家危機(2)
第120章 杭家危機(2)
「把她交給我。」
此時的墨染讓藍然覺得有些陌生,之前見面覺得他斯文俊逸,說話溫吞。
好像天壓下來都沒有關係,而現在的他渾身都是肅殺之氣,沒有戴眼鏡的雙眼深邃卻充滿了冷冽。
藍然被他的目光掃到,幾乎立即服從將段柔交給了他。
段柔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人,雙手覆上他的臉頰,確定了這個人是誰,才滿意的昏睡過去。
墨染將她橫抱著離開,藍然都沒看清楚他往哪裡走去,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藍然揉了揉雙眼,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既然段柔已經安全了,那她也應該給那些擔心的男人們報平安了。
但願這件事能夠完全的平息。
送走了段柔,她也沒有必要回去了,抱起拖在地上的裙子,上了車,卻又不知道該去哪裡。
直到有人敲車窗,她才回神。
「你為什麼會來?你怎麼知道我會到這裡來?」
藍然看著嚴肅,他突然出現一定有問題。
「你的公寓底下都是記者,你不會傻到回去的。」
其實單憑這一點嚴肅是不會來這裡的,只是擔心藍然不知道怎麼應付才會來。
藍然不去深想,就當是這樣吧。
「我送段柔上去了,她的辦公室安全系統獨一無二,所以不用擔心有人打她主意。」
藍然有些心虛的解釋為什麼自己會來這裡。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默認了彼此拙劣的理由。
沉默了一會,藍然冷靜開口,「今天真的謝謝你了。」
想到自己現在和JOE的關係還沒有撇清,如果再把嚴肅扯進來,好像有點恩將仇報。
更何況嚴肅和素心的關係,就算是她想忽略,但是只要看著嚴肅她就會想起素心。
而素心又是個好女人,賢惠大方,這樣的女人才適合嚴肅。
「你現在想的事情最好不要說出來。」
嚴肅整理一下自己的西裝,然後靠著車座,有點累。
「開車吧。」擺出一副準備睡一會的樣子。
藍然微愣,幹什麼?去哪?
「去……去哪裡?」
嚴肅並沒有睜眼,繼續開口,就是聲音有些忽遠忽近,「你忘記了這車是我爸的,當然是接他們。」
剛才急著要送段柔走,嚴肅以防萬一借了父親的車,告訴了藍然停車位置。
現在藍然好像一副要帶著車逃跑的樣子,他是絕不會讓她跑的。
藍然傻眼,她剛才還一副沉思無處可去的樣子,原來她連準備逃跑的工具都沒有。
傻笑一聲,撩起裙子,露出長腿,一腳油門衝出去了。
嚴肅倒是真的很累,睡著了,所以根本就沒有看到藍然這副急吼吼的樣子。
直到藍然的急剎車,差點讓嚴肅扭斷脖子,他才醒過來。
「到了。」
讓藍然驚恐的是,嚴肅的父母已經在停車的地方等候多時。
看到藍然的時候沒有生氣反倒是怪罪嚴肅。
「像話嗎?讓女孩子開車?」嚴父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樣子,開口卻是教訓嚴肅。
兩個神情相似的人對看著,藍然頓時覺得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是嚴夫人拉著她,「別擔心,他們父子就是這樣的,是我們家嚴肅不知道憐香惜玉。」
藍然覺得自己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父母?開明?可是這樣的家庭下,到底嚴肅是怎麼變得那麼古板不苟言笑的?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酒店了,明天下午飛機回去。」
嚴夫人神秘的看了一眼藍然和嚴肅。
藍然垂首,她嬌羞個屁。
嚴肅卻大煞風景,「不送。」
嚴夫人就差抬手揍嚴肅了,這麼明白的話怎麼就不懂呢?還以為自己兒子開竅了。
「兒子,像你種人娶老婆,除非女人厚臉皮撞上去,不然你就註定孤獨終老。」
嚴夫人搖頭,他不小了,怎麼還不抓緊呢?
嚴肅的神色不該,看了看父親,「所以媽你的臉皮很厚?不然我爸是怎麼娶你的?」
藍然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她還是笑了,噗嗤一聲,他居然一本正經的開自己父母的玩笑。
嚴夫人臉一紅,拽著嚴父就離開了。
之後,嚴肅送藍然回去,一路上卻沉默的好似不在狀態。
難道她做錯了什麼?
「明天就和JOE撇清關係。」
嚴肅離開的時候,命令的口吻,嚇到了藍然。
她還點頭接受了。
金琳給段柔吃的不是什麼發情的葯,只是簡單的迷藥,讓人沒有抵抗力,一直都是暈暈的。
所以墨染只是簡單的替段柔換上了舒適的衣服,給她喝了很多水,讓她慢慢平靜睡去。
如果不是把她送到他的手上,結果會是什麼樣?
就像嚴肅說的,現在的段柔不管是家世還是本身,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不然那個慕西言為何三番兩次的接近她,甚至還不顧她有夫之婦的身份?
越是這麼想,墨染原有的冷靜就消失殆盡,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從抽屜的深處掏出香煙盒子。
他不是放縱的人,卻再一次失控。
倚在卧室的門邊,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如果她知道真實的他,還能睡得這麼安穩嗎?
他苦笑,一張面具戴久了,以為自己真的成為了自己親手創造的人。
但是此時才發現,他和她很像,只是尋找一個能讓自己安穩的地方稍作休息罷了。
所有的真實終究會暴露在太陽下,到時候到底誰能接受誰呢?
深吸一口,淡淡煙草充滿身體,讓他終於冷靜下來。
既然她想要,那他就給她。
翌日,段柔覺得自己像是喝醉了一樣,宿醉的頭痛讓她天旋地轉,剛站穩又跌坐在床上。
看到四周都是自己熟悉的裝飾,她舒了一口氣,她不放心別人,唯獨對他是安心的。
「醒了就過來吃點東西。」
門外傳來他的聲音,段柔適應了一下,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只見他圍著灰色的圍裙,依舊是厚重的眼鏡,淡然的坐在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