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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劉姐再度復活

  第124章 劉姐再度復活

  「劉姐還活著?」這不可能!我和虞非白都看得分明,劉姐屍首異處,怎麼可能還活著?

  「是啊,我向她家定了些傢具,大概半小時前她親自送來了。妹子,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村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壓根就沒覺得我是認真的。


  「那,那劉姐還在你家么?」眼見為實,我決定去一看究竟,說不定那個是劉姐的鬼魂。


  「可能在吧,她在替我組裝傢具呢,你要是不信啊,現在上我家看去。」村長呵呵笑著,帶我們下山。


  到他家后,傢具都已經組裝完畢,但卻見不到劉姐的身影。村長站在一張木床邊,看著床頭精美的花紋,說:「她挺不容易的,一個人拉扯兒子長大,還好兒子爭氣,我們村的人都喜歡他做的東西,連城裡也有不少訂單。平時她兒子就在店鋪幹活,她負責送貨。」


  聽著村長說劉姐的事情,我打量著那張嶄新的木床,手指從床板上拂過。看著那單調的顏色,我的面前竟閃現了一副畫面。


  那是我夢中的情景,說來也怪,自打我住進落木村來,我幾乎每晚都會夢到類似的畫面。夢裡永遠都有人拿著類似法器的東西在跳舞,可我總是看不清他們的臉。


  這次,我的幻覺有了更多的內容。那些五官如同籠罩在霧中的人跳完了舞蹈,拋掉手中法器,轟然倒地,成為了一截截木頭。


  我收回了手,不曾想那床板上有不少突出的木刺,其中有一根便刮傷了我的手指。


  明明那傷口很小,我卻流出了幾滴鮮血。血液滴在床板上,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不見了,彷彿一滴清水落在海綿上,讓那綿軟的組織給吸收了進去。


  我吮吸著手上的血,低頭去找掉落的血液。起初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鮮血是掉在了地上,可是淡青色的瓷磚地板十分乾淨,就連床的邊沿也沒有沾上血,那麼我的血去哪裡了?


  「哎呀,咋流血了,快,我給你這個敷敷。」村長不由分說就走到供奉神仙排位的爐子前,從中掏出了一小把香灰。


  我縮了縮手,說:「村長,你這有創可貼嗎?我貼那個就好。」


  農村對於一些病痛和傷口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可我無法接受這些髒兮兮的東西敷在傷口上,我怕會感染。


  「這是我們的土方法,也是,你是城裡人,用不慣的。」村長一拍自己的腦袋,喊了一個孫子來,叫他去買創可貼。


  我忙說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買。劉姐不在這裡,我也不該在這裡久待。


  村長不再多說什麼,親自送我們出來。在門口的時候,村長看向對面,說:「哎,奇怪了,她不是說十點要去城裡送貨嗎?現在都十點半了,她咋還在這裡買東西?」


  我們循聲望去,就看到劉姐在對面的攤位上買菜。她穿的很家居,手裡還抓著一隻活鴨子。陽光照在她的背上,曬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她的臉頰微紅,暈得愈發的有姿色。


  看到活生生的劉姐,我的表情不比昨日的土根好上多少。真是見鬼了,她能站在大太陽下買東西,證明她絕對不是什麼鬼魂,可她分明死了啊。


  虞非白看了她片刻,沉聲說:「走,我們去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歹在進村前我們與她有一面之緣,也算是個相識了,過去打招呼也不算突兀。於是,我和虞非白自然地走到她面前,笑了笑。


  「劉姐,早啊,你來買菜嗎?」


  劉姐提起一袋鮮嫩的黃玉米,看了我們一眼,淡然道:「你們是誰?看起來很面生。」


  我一噎,完全不記得我剛想好的客套話是什麼了。


  虞非白觀察著她的神色,問:「前幾天我們進村來的時候多虧了你捎我們一程,不如我們請你吃個飯吧?」


  「我什麼時候載過你們了?」劉姐開始正視我們,認認真真地打量許久,說:「你們記錯了吧,我還有事,你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我不是你們打發時間的消遣。」


  她的語氣裡帶著淡淡的怒氣,似乎真的不認識我們。


  進村之前,劉姐曾說過我們最好假裝不相識,免得連累自己。如果她是在偽裝,那我可以理解。可是她的神情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她的確不記得我們了。


  感覺上就像是她還有劉姐的軀殼,但記憶和思想都不完全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劉姐,就像。她重生了。


  我的目光一低,定在她的鎖骨上。劉姐戴著一條紅繩,墜子是愛心形狀。我記得土根說過,那是他親自雕刻送給她的,土根手上已經有兩條了,可今日怎麼還出現了第三條?

  劉姐越過我們,去隔壁攤位挑選蔬菜。我愣愣地看著她,心中有千頭萬緒,如絲線般交錯在一塊。


  「我來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賣菜的大媽閑來無事,低頭挑揀著枯黃的菜葉。在她的耳邊,與她樣貌相似的女兒捧著一本小書,有板有眼地念著上面的字。


  「有一天,蚯蚓一家覺得好無聊,小兒子把自己切成兩段去下棋,大兒子把自己切成三段玩遊戲,媽媽切了四段來打麻將。爸爸也覺得很沒勁,於是把自己切成了肉末。媽媽哭著說,你怎麼那麼傻,這麼做可能會死的!蚯蚓爸爸虛弱地說,我突然想踢個足球了。」


  這是一個老掉牙的笑話,念完后小女兒咯咯大笑,大媽則陪合著假笑了幾聲。


  我許久沒聽過這個笑話了,想到那個畫面,不由也輕聲笑了幾下。還沒等我笑完,我心中一動,想到了一件可能的事情。


  之前在村長那裡的時候,我要到了劉姐的電話。趁劉姐還在買菜,我躲在樹後面撥通了她的電話。


  聽得嘟嘟幾聲,劉姐那邊還在自顧自地挑揀小青菜,完全沒有感覺到手機在震動。


  等到手機的彩鈴播放到一半時,電話接通了。


  「喂,你好,請問你是哪位?」電話里傳來劉姐溫婉的聲音,背景音比較嘈雜,還聽到有人在問價。


  「請問是劉姐嗎?我想找你買點傢具。」我抬頭看向那邊,攤位前,我所見到的劉姐已經挑好了青菜,正往電子秤上面放。那麼,和我通話的是誰?

  「我是,請問你要送到哪裡?」電話的人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渾身一震,連握著手機的掌心都冰冷了下來。接著,我虛報了一個城裡的地址。


  「哦,是這樣啊,我現在也在城裡送貨呢,你有空嗎?我可以來你這邊詳談。」說著,我還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好像是要結賬了。


  我的手心開始沁出汗來,說出的第一個字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幸好,我很快平復了自己內心的波動。「我今天沒空呢,改天再聯繫你吧。你是不是住在落木村?」


  「嗯,是的。」劉姐大概聽出我無意做生意,說:「那麼等你決定了再打我的電話吧,我還要繼續送貨,再見。」


  「再見。」


  我掛了電話,一雙手就跟剛摸過冰川似的。太陽當頭照耀,明明很熱,我卻不寒而慄。


  從始至終,跟前的劉姐都在買菜,她不曾掏出過手機,也沒有說話。看來我的猜測是對了,現在出現了兩個劉姐!

  蚯蚓一般的劉姐,死而復生的劉姐!


  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念衣,你怎麼跟丟了魂似的?」虞非白輕輕拍著我的臉頰,讓我回魂。


  我抓住他溫暖的手,使勁兒喘了幾口氣,才把我的想法告訴他。


  「蚯蚓?」虞非白沒忍住,扶著樹榦笑了幾聲,說:「你的意思是說,土根頭一次殺死劉姐的時候,她是全屍,所以復活的是一個人。第二次的時候切成了兩段,所以劉姐長成了兩個?」


  我知道我說的很荒謬,可直覺告訴我,我的想法是對的。「那你有什麼好的解釋嗎?現下分明是有兩個劉姐,這個還不認識我們,你覺得還能是什麼問題?」


  「你說的倒也不無可能,我沒有在否認你。」虞非白擺了擺手,「只是,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怎麼說?」我一聽,就知道他肯定聽過這樣的事情。


  「我們先去劉姐家蹲著吧,等到那個進城送貨的劉姐回來,我們再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兩個人。」


  說話時,這邊的劉姐買完了她需要的菜,轉身走上回家的道路。她今天沒有走遠,所以也沒有進入土根的視線。不知道當土根發現她又復活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我忽然有些想笑,雖然覺得不大厚道,可我想到土根用盡千萬種方法去殺劉姐,劉姐卻總在隔天完好無損地歸來時,這畫面就太喜感了。


  也許日後土根還可以出一本書,書名就叫做《那些年,我殺過的劉姐》。


  我們跟著劉姐回到她家,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回家洗菜做飯,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我們挑了個合適躲藏的地方等著,其實就是在一個小山坡上。那裡樹木茂密,又很偏僻,是最好的藏身之地。


  就這樣看著劉姐做了一個多小時的飯,我都彷彿能聞到鍋里的香味。忍耐到了中午,我終於聽到了貨車的聲音。


  貨車停在門前,少傾,一個身形婀娜的人走了下來。


  她快步走進去,屋內的劉姐停下來看了她一眼,兩個劉姐相互對視,神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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