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等候

  直到把賀圖之全身都掛滿了東西之後,單間冷著臉把人關進車子里,任由裡面的人如何敲打車窗都不會回頭把人放出來。


  賀圖之鬱悶的大吵大鬧,發現這樣根本就不能挽回什麼的時候,突然嘆了一口氣,沉寂的抱膝,把頭靠在了車窗上,心裡是止不住的沮喪。


  「額,這位兄弟,一起?」


  許軍走上來,背著一身的裝備,原先的衣服也被換掉了,現在的衣服更好的讓人能夠使用現有的一切武器資源。


  原先要伸出去搭在人肩膀上的手,因為對上一臉冷漠的表情而退縮了,最後,伸出半空的手停頓了一會兒之後不自然的摸上了自己腦袋,摸了一頭的鋼盔。


  單伽抬眼看過去,五人的車子已經停在了距離自己車子不足五米的地方。


  看到單伽看過去,坐於副駕駛的木欣欣友好的伸手和他打了個招呼。


  單伽冷冷的掃上一眼,似乎在考慮這五個人的武力值會不會拖累自己,哦,還有後面車裡的那個傢伙。


  皺著對許軍點點頭,得到允許的四個人就接連從車上下來。


  看著對方清一色的裝備齊全的樣子,單伽的眉頭鬆了一些,主動的開口對人說話:「重點,裡面那個人。」


  五人隔著玻璃看過去,只看到碎了一顆心的賀圖之,哀切戚戚的苦著一張臉,憂傷的靠在玻璃上發怔。


  曾圖不明情況的對車裡的人抬抬下巴,木欣欣低咳一聲,投去一個微妙的眼神,對方秒懂。


  因為五個人是來幫忙的,隨著空氣中的氣氛越發的壓抑,單伽推測出後面大面積的爭鬥要開始了。


  一向用慣了冷兵器的單伽是有些小瞧人家手中所謂的熱兵器的,只當人各有趁手的武器。


  除了每個人發了兩個觸發性的防護罩和幾道掩護氣息的符籙之外,沒有再給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隨著氣氛的越來越沉悶,空氣中忽然出現了一些濕濕的感覺。


  慢慢的,出現的還有怎麼都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和酸腐味,讓人聞著就感覺頭腦發暈,恨不得生生暈過去再聞不到才好。


  「嗚 ̄ ̄ ̄」


  賀程舔舔唇,有些不安:「什麼聲音?」


  馮傑皺眉,閉上眼仔細的聽著,好一會兒之後不確定的說:「像是,哭聲?」


  「哭聲?」木欣欣睜開了閉了好一會兒的眼睛,嘴角牽起一抹冷笑:「他們來了。」


  「來了?」眾人對望了一眼,眼中神色不明。


  五人沉默的點頭后,默契的分散開,站到自己應有的位置做好防禦。


  單伽則是慢慢的抽出隨身的長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慢慢的收回去。


  從袋中取出多樣物件,圍繞著車子開始了一層層的布置,然後把距離慢慢的擴大,對著五人解釋:「等會兒不論怎麼打,不要進到這個範圍之內來,否則,後果自負。」


  布置下最後一個點,單伽站在車頭前,手心撐地,一塊中品靈石以極快的速度沒入地下,待其到合適的位置之後,手中的靈力開始源源不斷的注入該方位。


  時間持續了三分鐘,單伽收回手,從口袋裡抽出了一把新的劍出來。


  長劍出鞘,陰冷的劍氣呼嘯而起,帶起幾分令人心悸的殺意,帶著陰森涼意,緩緩的擴散至半徑五米開外的地方。


  陡然不同的環境溫度變化讓五人不約而同的扭頭看了一眼,隨後恢復到自己應有的狀態。


  「唔 ̄ ̄ ̄」


  「吼 ̄ ̄ ̄」


  各色聲音起來,不過十分鐘的功夫,以兩輛車子為中心,四面八方的開始有數都數不清的喪屍出現,並向中間圍攏而來。


  木欣欣的臉色一僵,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傢伙是打了雞血嗎?

  這速度怎麼變快了這麼多!

  暗自丈量了距離之後,木欣欣踩著步子和距離,突然撲了出去。


  五個人本就是一隊的隊友,多年執行任務的默契養成讓彼此之間不用開口就能找到最好的機會出手。


  隨著雙方的交手,五人心中更是收起了之前的心情開始全力以赴。


  交手間越打越心驚。


  開玩笑,這些喪屍是不是變異了?


  速度提升了很多不說,就連力氣都大了很多。


  喪屍尖長的指尖的銳利也是又厲害了幾分,原本憑藉武器的優勢還能斬掉敢與其爭鋒的手指,結果一個閃失,刀劍落在喪屍指甲部分的時候才知不好。


  堅硬似鐵,與金屬交錯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會發出亮眼的金屬光澤,一路「滋滋」而下,火光四溢。


  更有甚者,利爪一伸,金屬表面就多了幾道淺淺的印記。


  曾圖大駭,驚慌之下手中的利器差點脫手。


  平時這樣的臨時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快速的反應過來之後,順手就掏出手槍直接用子彈貫穿了對面那隻正欲撲過來的喪屍的額間。


  這樣的驚險在六個人的身上都有發生,每人的應對策略也是不一樣。


  許是喪屍數量越來越多,六個人撐起的包圍圈竟然是越來越小了。


  甚至偶爾會有一兩隻漏過的,張牙舞爪的就向車子撲去。


  這時候,單伽無比慶幸自己剛才的布置。


  中間的微光一閃,踏進陣法範圍的幾隻喪屍瞬間就被四起的妖風利刃給削成了骨頭架子,無力的抽搐幾下后倒在了地上。


  窩在車裡的賀圖之瞪大了眼睛,原本看眾人揮舞各種武器和喪屍打在一起的時候,看得正熱血沸騰,一轉頭就看見有兩隻漏下的,當下就準備磨刀霍霍向豬羊,哦不,是向喪屍了。


  結果,車門還沒想到辦法打開呢!

  那兩隻已經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了。


  后怕的咽了口口水,賀圖之打了個激靈,原本的打算被清的一乾二淨。


  自己就是有對抗喪屍的實力,那也得有過著莫名其妙能把人削成骨架的古怪地方啊!


  細心觀察了良久,他還發現,這個悲催的地方在自己車子外的一圈都有,自己根本就出不去!


  時間慢慢的過去,太陽開始西斜,大地上的草木彷彿是失去了生機一般,慢慢的沒有了之前的活力,開始萎了。


  許軍一刀拍開又一近身的喪屍,喘著粗氣換到馮傑的身後得一喘息之機。


  時間太久了,喪屍不累不餓不渴,自己這幫人可不行。


  原本足夠支撐五個方向的人已經退守到了三個方向,人一累就要換人頂上,時間一長,也就不是什麼休息了。


  真的只是停下站在戰友身後喘一喘氣,然後就又要扛著刀頂上去,給隊友留一點休息的時間。


  更讓人覺的憋悶的是,熱武器的效力遠遠不及冷武器的殺傷力大,一刀砍掉一個腦袋,對方就歇菜了。


  用子彈什麼的,喪屍根本就不知道疼,這樣的行為完全就是資源浪費。


  發現這個問題之後,五個人迫不得已的換了趁手的武器,也許是打的時間過長,連武器都卷刃了。


  到了快砍不動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單伽善心大發還是什麼的,招招手,幾柄與這五個人一樣的武器就出現在了幾人的身前,伸手就能拿到。


  除了第一次被驚嚇到之外,到了後面,手中的武器少了或者廢了,趕緊就對著單伽的方向大喊一聲:「大哥,救命啊!」


  嗯,趁手的用具就會送上來了。


  可是,再趁手的的武器,再便利的協助都抵不住人是會累的,更何況是這堪比車輪戰的打鬥。


  也許是單伽不耐煩了,手中的長劍脫手而出,自己一個起躍就踩在了喪屍的肩膀上跳得更高,唇齒微動,凌於半空的長劍剎那間一分為數十把。


  在單伽凌厲的手勢中利落的一劍一個削落了不少頭顱,頓時清出了一大片。


  因為排位恰當,在第一把劍落下的地方,單伽單手接住,抬手就擲了出去,光華流轉間,又是一大片的喪屍倒下。


  於此同時,單伽已經到下一個落腳扔出下一把飛劍了。


  因為單伽的出手,幾人的圍困倒是被解了幾分,一時之間,壓力倒是沒有那麼重了。


  曾圖捏緊了手中的把柄,對著單伽的方向大喊:「大哥,咱們要不先撤吧?」


  單伽頭也不回的繼續手中的動作,語氣更是雲淡風輕:「你們往哪裡走,我給你們開條路。」


  曾圖面上一喜,以為單伽是同意自己的請求了,開口就問:「那地方怎麼過?我把車開過來,大家一起!」


  單伽依舊沒當回事:「不用,你們走就行了,我要等她。」


  沒有指名道姓的,但大家也都知道是誰。


  曾圖狠狠的一皺眉:「我們可以出去了等!」


  單伽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眼中的冰冷讓曾圖的動作一滯,差點被身邊的喪屍得手。


  「她讓我在這裡等她回來!」


  曾圖粗重的喘了幾口氣,人也不笨,哪裡聽不出單伽口中加重的「這裡」二字。


  心裡大罵單伽迂腐,但是動作上卻是削起喪屍來毫不心慈手軟。


  單伽輕飄飄的扔過去一個眼神:算你識相。


  忙於砍殺的曾圖自然是沒看到單伽的眼神的,否則還不跳起來和單伽拚命!


  ------題外話------


  腦洞開的已經停不下來了=—=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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