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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後的流雲派

  「這麼多年了,你倒是還留著它?」帶著幾分的懷念,女子有些悵然。


  感嘆的太過突然,倒是讓白蒼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白蒼一頭霧水的模樣,女子清淺的笑笑:「這手法還是我教的呢!說要給她小徒弟的劍柄上做個劍墜。那時一口氣做了十幾個,只有這個最好看了。」


  白蒼驚愕的低頭看著腰間劍柄上掛著有些陳舊的流蘇掛飾,恍惚記起,好像確實是師父親手給自己掛上的,只是,原來其中還有這一番曲折。


  「裡面裹得是我當年送她的平安符,她倒是也捨得給了你。」帶著懷念,女子捻起已經顯舊的劍墜,細細的摩挲了一番后,鬆了手。


  轉頭向門外走去時,還對白蒼招招手:「走吧,去她院子挖酒去,她還欠我一罈子好酒呢!」


  看著女子邁出了門檻時,白蒼的神色變了數次,還是開口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女子回頭,粲然一笑:「你師父喚我清堯。」


  *


  白蒼按著清堯的指點,真的從那株院中央的桃樹下挖出了六個酒罈子。


  「這是?」白蒼有些猶豫,好像一點都沒有想到原來來來回回數次的桃樹下還掩藏著這樣的一個秘密。


  清堯蹲下身,任由身後雪白的斗篷落於身後的地上,似乎一點都不不擔心會讓白色染上臟污。


  纖長的瑩白如玉的手指溫柔的拂去壇口的土漬,清堯笑的頗為懷戀:「這叫狀元紅,她當初說等你揚名天下,歸隱江湖之後才拿出來共你小酌,我當初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她鬆口,答應送我一罈子呢!」


  清堯抱起手中的酒罈子,站起來俯視著還在原地蹲著的白蒼,笑的溫柔:「便宜你了,傻小子。」


  說著轉身欲走的清堯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勾起了一抹淺粉:「對了,你可應該慶幸你是個男孩子,不然這可就不叫狀元紅了。」


  白蒼不解的抬頭,看著女子的被身後的愈漸下墜的夕陽攏住:「那是叫什麼?」


  清堯捂唇而笑,笑聲輕柔的一如她所展現出來的嬌柔清婉:「叫女兒紅啊!等到女徒弟出嫁的時候,取一半出來,宴邀賓客,把最好的祝福和剩下的一半,都留給她。」


  說到最後,清堯的眼中懷念頗深:「如果當初收的是女孩子,白雪的日子會不會過的比現在好一些?」


  白蒼還沉浸在清堯的狀元紅和女兒紅中,最後的這句話倒是沒有聽清,等到他反應過來,預備再問的時候,卻沒有這個機會了。


  清堯裹好斗篷,全身都被嚴嚴實實的攏入其中,不露一絲縫隙,帶著身後捧著酒罈子的黑衣人就打算告辭了。


  白蒼欲挽留人幾日,卻被清堯笑著推辭了:「我已經來過,就算是我的心意了,白雪會懂的,至於我能留幾日,那不重要。」


  為了表示尊重,白蒼堅持親自把人送出了山門,看著人踏上馬車,看著落下的帘子徹底遮去了清堯的身影,白蒼忽然覺得自己一直堅持的東西,好像突然一下子轟塌的乾淨。


  看著馬車漸漸的遠去,白蒼俯身深深的作了一揖,帶著複雜的感情,帶著白蒼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緒,彷彿若是少了這一禮,自己好像馬上就會失去什麼一樣。


  在白蒼把彎下的身子抬起來的時候,白蒼的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猛地一僵,而後帶著不可思議的眼光對著遠去的馬車遠望。


  單人于山門前佇立良久,直到門下人前來催促,白蒼才從遠眺中清醒過來,有些魂不守舍的進了山門。


  *


  彼時年少不知事,牽著師父的袖子就天不怕地不怕;

  後來鮮衣怒馬少年意氣,不懂她可有可無的陪伴有何意義;

  直到她突然的離去才愕然發現,最虧欠的還是那個始終默默立於自己身後的女子。


  然而江湖如潮,沒有攜手同去,等不到相望江湖,不過是策馬獨歸,形單影隻。


  恍然想起,那一年她在窗前,仰頭任雪花落滿眉目,等著他抬袖去拂。


  時至今日才恍然參透,所謂的江湖路,不過是她撐著傘,走向年幼的他,道一句:初心莫負。


  *


  遠去的馬車中,黑衣男人單伽對著清堯皺眉:「小師叔不應該告訴他的。」


  清堯的目光落在小桌上的酒罈子上,散亂的沒有聚焦,輕輕的兩個字就讓單伽閉了嘴:「無妨。」


  看著小師叔好像又沉浸在自己的情境里,單伽也不好再開口,只能盯著腳下的地毯愣愣的發著呆。


  是的,這一行的一男一女,正是流雲派雪雲峰的清堯和單伽,作為這次進入人界的領隊,清堯一如既往地任性。


  在進入人界的地界之後,清堯就把所有的事物交給了副領隊凌青師兄,徑自帶著單伽脫離了隊伍,說是要辦一些私事。


  礙於清堯這麼些年在流雲派甚至是修真界越發盛名遠揚之後,門派中已經輕易不敢有人敢為難清堯,對她一直以來的任性妄為也只能是秉承著視而不見的態度。


  讓有些人奇怪的是,作為高層的眾位掌座和長老,對於清堯這麼些年的「囂張跋扈」和「目下無塵」,流雲派難得的統一意見就是放任自為,置若罔聞。


  既然眾位長輩都沒人有意見,久而久之,下面的弟子大多也是「敢怒不敢言」的態度。


  礙於清堯平時的為人處世,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門中弟子也就分了兩派,一派是愛極,一派是恨極。


  這次出行是人界的百年之期已到,為了到人界找尋有靈根有天賦的弟子,修真界中只要有些名氣和實力的家族和門派都會派人前來。


  對於其他人來說是百年一次的機會,對清堯來說不過是故地重遊,十多年間,清堯已經不知道暗地裡打探了不少的地方,卻仍舊找不到兩位師兄的蹤跡。


  因此,接到這個可是說是利大於弊的任務時,清堯倒是沒有像旁人一樣欣喜,反而是覺得耽誤了自己的時間。


  因為同時還有凌青師兄在,在隊伍中,清堯基本就是不管事,隊中卻無人敢對此事提出質疑和不滿。


  凌青不說,作為天雲峰掌門的真傳弟子,他是知道清堯修習的是一門壓制心魔的功法,於人於己都有利的情況下,一般知內情的長老和弟子都不會輕易得罪與清堯。


  也是這一點,因為知情人的睜一眼閉一隻眼,剛開始,清堯對於求上門來的人也不會過於拒絕,也確實是因為清堯的功勞,雪雲峰的整體實力,不說總的上升了一級,但是實力確實是有了極大的提高。


  原本青濟會後,因為各位掌座和硯青、欽墨等人陸續的「閉關」,不少人等著看流雲派失利的笑話。


  結果這麼多年下來,隨著老一輩的隱息,新一輩更加士氣勃勃的出現了,更讓人心悸的新一輩的晉陞速度,著實讓不少人暗地裡咋舌。


  也是這樣的一個信號,流雲派近十年間願意拜入流雲派門下的弟子比以往足足翻了一倍,那數字也是看的明決掌門樂得合不攏嘴。


  隨著流雲派的新一代人物有隱隱成形的姿態后,清堯對於上門的人拒絕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多,不厭其煩下,直接對另外的六峰言明,一年一峰只出手一人。


  規矩一定,長老們險些發生暴動,到嘴的鴨子怎麼能輕易的飛了?


  然而,在清堯相繼解決掉四位意欲逼迫的長老后,雪雲峰重新恢復了平靜。


  由此,清堯有了更多的時間提升自己的實力,以及到修真界的各處,甚至是其外來搜尋十多年前就失蹤的兩位師兄。


  和白雪的相遇就是當年相遇的一例,如今重新進入人界后,念著白雪的那罈子酒,清堯如約而來,但人,已經沒了。


  雪雲峰經過數年的磨合后,各個人都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位置。


  原本一直跟在清堯身邊的哲宇,被調到了路衍手下負責其他的事物。


  因為做為清堯的副手,很多的事情本就是為了按照清堯的意志行事的。


  哲宇的性子太過規矩,而清堯的性格越發得不羈,兩方的摩擦數次出現,導致了最後很多事情清堯都不願意交給哲宇來辦。


  這樣的日子沒多久,哲宇就被調走,而剩下的幾位弟子中,清堯挑了最不善言辭的單伽。


  自己的眼光還是比較靠譜的,單伽比起哲宇更適合待在清堯的身邊,而清堯反饋給單伽的忠誠的是單伽一漲再漲的修為。


  由於這次人界的開啟,能進入的必須是元嬰期以下的修為,幾番比較下,修為合適,有著層出不窮的手段的清堯和行事張弛有度的凌青就被流雲派派遣了出來。


  還好凌青的性子也不算迂腐,明決掌門師尊出門前的諄諄教誨也被他聽了進去。


  表面上以清堯為首不過是為了沒有人壓制她,以免引起她的不快,實際上隊伍最後負責掌控大局的必定是凌青,說白了也是掌門對自己愛徒的一個考驗。


  果不其然,清堯只是簡單的在出發前露了個臉,隨後的時間大多都是凌青在出面處理,而最後清堯的私自出行,若非清堯走之前和凌青說了一聲,恐怕凌青都不能知道清堯的去向。


  ------題外話------


  以後修真界的名字統一為清堯,現代那邊統一為林卓爾,大家看得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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