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玄幻奇幻>重生仙途之交易者> 七十一就算是這樣,你還要幫我嗎

七十一就算是這樣,你還要幫我嗎

  也不知道是哪裡用對了力氣,靖柏只覺得身子一輕,被壓制已久的四肢馬上就能動了。


  一陣熟悉的黑暗過後,慢慢的,五感直覺都在慢慢的恢復中。


  靖柏沒有一下子蹦起來,反而在伺機感知著周圍的一切。


  身下軟軟的,身上暖暖的,沒有大量失血后的寒冷,傷口好像已經被上了葯,清清涼涼的,而且應該是好葯,傷口接觸的地方還有酥酥麻麻的癒合感。


  空氣中帶著好聞的味道,在仔細的嗅嗅,好像,是玉神香,專門對受傷人在昏睡中促進恢復的三品葯香。


  自己的處境好像沒有自己昏迷前想象的那般不堪,衣服什麼的應該也被換過了。


  如果自己是落到那個人的手中是絕對不會有這麼好的待遇的,那自己這是,被救了?


  得到一些側面消息的靖柏馬上就對自己所處的環境有了一個大概的概念,由此定下了自己睜眼后應該有的態度和應對方法。


  屏息一刻鐘后,靖柏終於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守著自己,慢慢睜開的眼中帶過一抹流光,有些吃痛的做起,靠在後枕上打量這個收留自己房間。


  琉璃色的帳幔被掛起,圓勾上墜著青色的流蘇,再往外是一扇一人多高的屏風,上頭綉著滿滿的百春圖,奼紫嫣紅,讓人一見心暖。


  側首處有裊裊的青煙燃起,擴散不過三尺,就慢慢的在半空中暈染開,隱化消失不見。


  靖柏用力的一嗅,就知道這就是自己睡夢中一直燃著的玉神香。


  *


  不說已經醒來的靖柏,林卓爾那邊還不知道人已經清醒了。


  林卓爾靠在自己房間的軟榻上,肚子上蓋著從凌晨那裡接過來的資料,手中不自覺的把玩著一根銀絲。


  這是從靖柏昏迷的地方撿到的,細如髮絲,卻是無比的堅韌,林卓爾私下也試過,一般鋒利的利器還真是弄不斷這根銀絲。


  最後倒是路衍的幻影劍,將其一分為二。


  再配合上凌晨找到的資料,林卓爾心中影影綽綽的有了個底。


  這傢伙,和這張俊秀的臉成正比的還有他,之前的身份啊!


  指墨派,首席大弟子——靖柏。


  靖柏的成名及早,名氣什麼的雖然不如硯青師兄等人,但是一手出神入化的絲控術,在巔峰時刻的時候也是讓不少人聞之色變。


  相比之下,眾人皆習慣了大名鼎鼎的纏指公子,久而久之倒是真的忘了他的名字了。


  據說靖柏是孤兒,五歲那年被指墨派的控物門掌座——澗鳴撿了回去,在七歲測靈根之後順利的被澗鳴收入門下。


  據說靖柏在指控能力能力上的天賦比澗鳴還要強上幾分,讓澗鳴欣喜的收入門下,一身絕學盡數交給了這個唯一的徒弟。


  據說靖柏在一次盛大的公共場合出現后就徹底在眾人的眼前消失,再沒有出現。有人說靖柏是得罪了某位有背景的弟子被幹掉了,有人說靖柏是在一處秘境探險的時候隕落了,還有人說指墨派因為澗鳴的傳位發生內訌,靖柏當場被誅殺。


  傳聞倒是一個比一個的多,但是靖柏消失的這幾年到底是在哪裡,倒是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來······

  林卓爾眯著眼睛,揉著小下巴,笑的像一隻偷了腥的小狐狸:好像又是滿滿的故事啊!

  如果有問題的話,要不要幫忙呢?


  還沒等林卓爾想出個究竟,凌晨就飛來了一隻傳音紙鶴,告知靖柏已經醒了的事情。


  林卓爾利落的把手中的銀絲扔進資料中一合,起身就準備去看看那個突然消失現在又突然出現的傢伙。


  林卓爾是在靖柏坐在桌邊喝水的時候出現的,悄無聲息的站在了靖柏的身後看著對方喝水的姿態。


  林卓爾在心裡點點頭,是的,連喝水都這麼有一副優雅到骨子裡的樣子,看來不是浸淫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良久是造作不出這樣的雅態的。


  那就只剩下一點需要證實的了······


  林卓爾的指尖一彈,門邊忽然就有了一點小小的動靜,雖然細小但是卻沒有躲過靖柏的感知。


  「誰?」靖柏下意識的站起來,指尖微動,露出一縷銀絲。


  林卓爾恍然,果然!


  「啪啪啪!」


  突如其來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順利的讓靖柏僵住了身子,靖柏甚至的都沒有轉身,渾身進入備戰狀態,不敢鬆懈。


  雖然明知這裡的危險性並不是很大,但是一向謹慎的靖柏還是選擇了小心行事,畢竟沒有見到主人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測,一切都還有被推翻的可能。


  確保了身後人沒有突然動作的打算,靖柏才慢慢的借力轉過來,畢竟身上還處於重傷的某人,可是個連行動都需要幫助的人。


  肉眼幾不可見的銀絲牢牢的固定在地面上的一角,借著這個力度,靖柏慢慢的轉過身子。


  看到了,比想象中矮了許多的林卓爾。


  帶著甜美的笑容女孩兒,就安靜的站在屏風的旁邊,在滿屏的**下,嬌俏的模樣沒有遜色半分。


  靖柏的眸子閃了閃,似乎是沒想到最開始前來見自己的竟然是這麼個小姑娘。


  看著林卓爾笑眯眯的就是不開口的模樣,靖柏有些艱難的欠了欠身子:「多謝!」


  「嗯?」林卓爾鼓了股腮幫子,像是一個孩子被戳穿后的不高興:「你怎麼知道是我?」


  靖柏不自覺的咳咳,回答的聲音也不自覺的低了三分,像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錯誤的孩子:「味道。」


  「味道?」林卓爾一面疑惑的反問著,一面又抬起自己的衣袖使勁的嗅著:「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嗎?」


  林卓爾有些不能接受,哪怕現在不需要沐浴,哪怕一個凈身術可以搞定的個人衛生,但是林卓爾還是把沐浴的習慣堅持下來了。


  作為一個愛乾淨的寶寶,林卓爾怎麼能容忍有人說自己身上有味道!

  看著臉色有些發青的林卓爾,靖柏暗道不好。


  敏感的靖柏更是在林卓爾突然的沉默之後感知到了門后的異動。


  隨之而來的緊迫感讓靖柏暗暗的心驚:自己好歹也是分神期的台端,哪怕境界跌落,曾經的經驗也是足以讓自己自傲於這些小輩的,但是剎那間從門外溢出來的氣息卻讓靖柏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經歷過低谷和高峰的人對外界就會非常的敏感,一句話后,看著林卓爾的臉色變幻,靖柏就知道自己說的壞事兒了,趕緊就想著補救。


  「我的意思是每個人身上都會有一種特別的與生俱來的體香,這個是沒辦法去掉的,而我恰好對這個味道非常的敏感,準確的來說,在一定程度上,我可以聞味識人。」


  看著緊張不已的靖柏,林卓爾倒是沒有那麼的在意了,反倒是對他的說的話起了心思:「聞味識人?那就是說,哪怕你眼睛都看不到,但是只要這個人在你這裡留下了味道,以後就算是擦肩而過,你都能把人認出來?」


  看著興緻勃勃的林卓爾,靖柏有些惴惴不安:「是,是的。」


  「哦 ̄ ̄ ̄」林卓爾的語氣詞拉的長長的,帶著意欲不明的情緒,聽著有些滲人。


  「說吧,你是怎麼到我們流雲派來的?」已經打算好了的林卓爾想清楚之後就把這事兒先扔到腦後了,還是著手處理眼下的事情要緊。


  隨手拉出了一把椅子坐下,林卓爾有些弔兒郎當的靠在桌子上,看著靖柏還是咬牙站著的樣子,眼中轉出幾分戲謔。


  腳尖一挑,一張椅子就出現在靖柏的身側:「坐吧,我這兒也不是什麼重規矩的人。」


  靖柏有些驚訝林卓爾的敏銳,再聯想想到門外的人,心中也釋然了幾分:人家怕是很多事情都已經摸透了。


  抬手作了作揖,靖柏也不再繼續堅持著,撤了手中的力道把自己放到林卓爾踢過來的椅子上。


  只是一番小的動作就讓靖柏的額上開始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林卓爾也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身體怕是已經到達極限了。


  林卓爾再怎麼玩鬧也沒想著為難一個病人,正想著是不是讓人休息一下,明天再過來,靖柏就開始描述自己是怎麼流落到流雲派的經歷。


  門內聊得熱火朝天的,門外也不是十分的清閑,這雅蘭居已經算得上是雪雲峰比較僻靜的地方了。


  但是,這架不住雪雲峰的頭頭一下子就來了兩位啊!


  負責人摸著腦門的冷汗不住的在回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違規的事情,眼見著等在門口的路衍師兄一直都是硬邦邦的臉色,在中途還有繼續黑臉的癥狀。


  周邊一直是低氣壓的路衍,一點都沒注意到自己給雅蘭居帶來了什麼樣的壓迫,只是在關注著門內的動靜。


  當聽到林卓爾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靖柏的提議時,心中的怒火直衝頭頂,真是恨不得馬上把人拖出來好好教育一頓。


  面對林卓爾這麼直爽的態度,靖柏反而開始有些欲言又止:「我是指墨派的叛徒,就算是這樣,你還要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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