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你踩到了我的底線
「砰砰砰!」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一家人的歡聲笑語。/>
大舅舅安逸的臉上帶著殘餘的微笑去開門,原本嬉鬧的眾人好像也感受到了什麼,突然安靜下來,都在等待著門后的結果。
林卓爾有些不自然的皺皺眉,好像,不是什麼好的預感。
果然,開門的剎那,黑黝黝的瞳孔瞬間狠狠的收縮了一下,表達了主人極其不悅的心情。
來人正是楚飛槐,似乎是一路跑上來的,額角帶著薄薄的汗珠,滿臉的焦急和倉促。
不經意的和林卓爾冷下來的眼眸對上,楚飛槐只覺得滿身的毛孔忽然開始急劇的擴張,受涼后又迅速的收縮,一番滋味,只有自己知曉。
雖然對於打擾林卓爾的生活感到很不安,但是楚飛槐還是硬著頭皮上了:「林同學,那個,那個······」
林卓爾也不想在家人面前路出馬腳,乖順的點頭迎了上去,途徑茶几時還給楚飛槐帶了一杯茶水。
礙於林卓爾的壓力,楚飛槐下意思的接過水就喝了一大口,沒想到入口后差距極大的口感讓人瞬間就被嗆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咳咳 ̄ ̄ ̄ ̄」
楚飛槐捂著喉嚨驚恐的看著手中的杯子,因為垂下的眼眸掩蓋的極好,倒是沒有多少人看到這樣的表情。
他明明的記得杯子遞到自己手上的時候還帶著裊裊的薄煙和入手適宜的溫度。
明明是溫水,在喝進自己肚子里的時候會變成冰冷的涼水。
天色已晚,外邊的溫度已經降到了一個地步,這時候突然的一口冰水也是著實讓人有些受不住。
林卓爾等到楚飛槐咳完才施施然的遞上一張紙巾,笑容溫婉:「別喝得那麼急,這裡還有。」
楚飛槐低頭看了一眼林卓爾。
七八歲的孩子,帶著沒有溫度的笑,就這麼抬頭看著自己咳嗽,維持一個姿勢不變,模樣甚是滲人。
看楚飛槐似乎是休息的差不多了,林卓爾問的有些敷衍:「有什麼事情嗎?」
楚飛槐才反應過來,心裡不禁對林卓爾又多了三分忌憚,這樣的一個女孩子,真的是合作的人選嗎?
「醉藍,醉藍有些不舒服,你能去看看她嗎?」
林卓爾也看出了楚飛槐的猶豫,不禁有些好笑,急匆匆的跑過來找人的是你,現在又開始疑神疑鬼,這樣的態度著實讓人有些不舒服。
林卓爾靠在門框上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因為背過身,所以林卓爾一點都不擔心臉上的比表情會被身後的家人看見。
雖然已經有若隱若現的眼光在背後不時的掃過。
「我的義務沒有要求說大晚上的要出門去看一個不舒服的人吧?」林卓爾說完話,借勢就要關門。
楚飛槐心急之下出手就壓制了林卓爾欲關門的動作。
林卓爾借著楚飛槐的動作,眼中閃過一抹冷光:「怎麼?得寸進尺?」
猛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楚飛槐,趕緊收回自己的胳膊:「那,那個······」
林卓爾也不想聽他的解釋,拉開了門自己從中走了出來。
楚飛槐看見林卓爾頭也不回的往外走,自然也跟了上去,同時對保鏢擺擺手示意他們去樓下等自己。
林卓爾就帶著楚飛槐從保鏢人群中穿過去,走過了一個拐角,又穿過了一層的樓道後站在了樓道的平台上等楚飛槐過來。
在楚飛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卓爾伸手就拽住了楚飛槐的領帶,用力的向下逼迫他降到一個能夠和自己平視對話的合理身高。
空著的左手也沒有得閑,指尖變幻,一個泛著銀光的結界空間就地延展開,包裹住兩人說話的區域,保證兩人所說的額任何東西都不會被聽到。
沒了掣肘的林卓爾也沒了門外的小心,本就清冷的眼眸此時更是染上了三分的怒意:「我最討厭你們出現在我的家人面前,懂嗎?」
屏障突兀的平地而起已經讓楚飛槐小心的捏了一把汗,如今看到林卓爾這樣的威脅,哪裡還能不明白自己無意下正好踩中了對方的雷區。
慌忙之下只剩下不住的點頭以表示自己今後不會再犯的楚飛槐隱隱有些後悔今天走的這一趟了,著實是太得不償失了。
可都已經來了······
「你先回去吧,明天,不,後天是周六,你再來接我,反正人在醫院,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怎麼樣。」看著楚飛槐的樣子,林卓爾也不好再把人逼到什麼程度,有些事情自己心知肚明就好。
楚飛槐對於林卓爾的能力雖然隱隱可知,但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
在醫院的這件事情出事的第一時間就被自己直接封鎖了消息,隨後就直接趕過來找人了。
楚飛槐有些暗暗的心驚!
眼前的這個孩子是通過什麼方式知道的?
是在什麼時間知道的?
是自己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還是她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亦或者這件事有她參與其中,所以有了如今的情況?
林卓爾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男兒混亂的胡思亂想,沒有出聲。
放任他慢慢的在心底為自己構建出越發神秘的色彩。
自己越加的神秘和強大,這個人就越發的不敢輕易的反水,不是嗎?
未知的恐懼,力量還是不可小噓的。
看著楚飛槐上了車,帶著自己的人越走越遠,林卓爾忽然有些頭疼。
該怎麼回去和家裡人解釋呢?
想到會接受的待遇,林卓爾更加的頭大了。
果然應該早一點配備個手機的,起碼這種突然性的事件不會無故波及到家裡。
*
「還是不行嗎?」林卓爾皺著眉看著病床上虛弱的女人。
離上次的見面不過短短几天,謝醉藍竟然就暴瘦成這幅樣子。
「哈 ̄」
在林卓爾自言自語的時候,謝醉藍竟然慢慢的打了個哈欠。
在身邊陪伴的楚飛槐頓時驚喜的不得了。
從上次見過林卓爾之後,謝醉藍的睡眠質量變得越來越糟糕,常常就是一個人睜著眼睛到天明。
和吃飯喝水一樣,睡眠對於人體是十分重要的,人一旦開始缺覺,整個人都會變得十分的暴躁、頭疼、記憶力下降,開始對周圍的一切抱有懷疑,慢慢的,身體會越來越不好。
詭異的是,謝醉藍彷彿是用生命在透支睡意,哪怕人越來越虛弱,卻仍舊是很有精神,仍舊頑固地無法入眠。
頭疼,手腳發軟,頭暈眼花、噁心嘔吐······種種癥狀在身的謝醉藍完全無法下床活動,而不活動,身體得不到鍛煉,就會更加的對身體不利。
在這樣的一個死循環之下,等待謝醉藍的只是日復一日的折磨。
所以,林卓爾看到的謝醉藍憔悴的十分明顯,消瘦的十分徹底。
在楚飛槐去找林卓爾的那個晚上,是謝醉藍痛苦之下,吞了整瓶的安眠藥,最後被緊急送往醫院洗胃、救護。
看著妻子的痛苦,種種考慮下,楚飛槐壯著膽子去堵了林卓爾,結果反而撞了槍口被林卓爾收拾了一頓,灰溜溜的回來了。
這是第一次在住院之後,謝醉藍明確的傳達出睏倦的信號。
哪怕不是徹底的入睡,卻也讓夫妻倆高興萬分。
沒有經歷過失眠的人,是無法理解那種有希望健康、安穩入睡的幸福的。
聽完了前言後事,林卓爾也是萬分的無語,自己的作用就是催眠嗎?
隨著林卓爾待在謝醉藍身邊越久,謝醉藍慢慢的打起了小盹兒。
看著好不容易入睡妻子的睡顏,楚飛槐一陣陣的心酸,兩人正常的音量都沒有讓謝醉藍有一絲清醒的*。
楚飛槐也下意識的拉長了和林卓爾對話的頻率,希望妻子可以睡一會兒,再多睡一會兒。
林卓爾滿眼複雜的看了一眼夫妻倆,好心的沒有戳破楚飛槐的小心思,慢慢緩下來的語氣語調讓兩人對話的時間又有了一定時間段的延長。
最後林卓爾和楚飛槐兩人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兩兩坐著對望卻無話可說。
林卓爾有些無語,站起身來就往外走,楚飛槐馬上跟著站起來,一臉緊張的樣子。
林卓爾在心底慢慢地翻了一個大白眼,轉身對楚飛槐擠出一個笑容:「我要去廁所,你一起嗎?」
自知誤會的楚飛槐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只是微微愣了一愣:「房間里就有,你?」
看著楚飛槐這麼一副疼愛妻子的樣子,林卓爾不懷好意的想到了薛曼英,男人都對自己愛的女人呵護備至,對不愛的女人能夠傷害的徹底嗎?
說是要上廁所,其實只是林卓爾的借口,躲進廁所里清閑清閑,在外面和楚飛槐大眼對小眼的什麼的,林卓爾實在是沒有興趣。
坐在馬桶上胡思亂想的林卓爾警惕的在廁所下了一個結界,把自己的氣息封鎖在其中,轉身就進了空間。
作為雪雲峰目前掌事人之一,林卓爾還是對自己的責任比較的看重,有時候心血來潮就要時不時的轉過去看一眼。
今天這麼一過來,還不等林卓爾先想著去哪裡,忽然就感受到一股極大的壓力自雪雲峰的練武場傳來。
張目一看,之間一道極大的蘑菇雲從練武場的方向裊裊的升起。
帶著隱隱的火光,灼人的氣息在蘑菇雲上升的時候,慢慢的向四周蔓延開來。
於此同步的還有隱隱的晃動感,就像是地震后的餘震,波動小,卻十分的明顯,帶著站在地面上的人也無意識的晃了晃。
這番幾乎驚動了整個流雲派的動靜,讓林卓爾下意識的就聯想到一些不好的東西,當下就變了臉色,取出法器就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