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大勢所趨
白雅的快言快語讓我有些不大適應，以前白雅在我心中的形象是高高在上的，也是典雅賢惠的優秀女性形象，想不到她竟然說出那種話，白雅真的改變了很多，人只有經歷過苦楚，經歷過打擊才會發生大的改變。
很顯然，當初那些事讓白雅承受了太多壓力，一個女人為了丈夫、兒子以及整個家，她只能用特殊的方式來走捷徑。
我喝了口茶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白雅繼續說道：「我知道當初那些事都是你在背後在操控，我也怨恨過你，但其實仔細想想，每一次都是天明向你發起挑釁，要怪就怪他自己沒本事，遇上了你這麼一個妖孽！」
「您這算是誇我還是罵我！」我笑著說道：「不過您的觀點我不認同，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沒有中間地帶，裘天明的罪行不說死罪，至少也得在號子里蹲幾十年，我覺得只是時間問題，他遲早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裘天明知法犯法，他打著製藥廠的幌子暗地裡卻干著為人所不齒的事情，若是這樣都不受到法律的制裁，那有多少人會心寒！
當然，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沒權利也沒資格去捉拿他，我只會將自己所掌握的證據交給相關部門，我相信無論他有多大的背景，最終也會罪有應得。
白雅挑眉看著我，說道：「你還想對付他？」
我搖搖頭，盯著白雅說道：「白局長是過來人，在體制內呆了這麼久應該很清楚裘天明犯了多麼大的罪，即便你能保住他也只是一時的，遲早會東窗事發，而且以裘天明的個性，您覺得他會老老實實在公司上班么？若是他真的能做到這一點，我絕不多管閑事，但只要他再有任何犯罪行為，我會連本帶利一起算上！」
白雅對於自己兒子的秉性比誰都清楚，被我問的啞口無言，她知道自己兒子不會那麼安分，更不知道那家公司的背景，白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喃喃說道：「他現在的工作只是暫時的，到時候我會讓他去國外留學！」
白雅說出這番話證明她內心已經做出了讓步，意思是裘天明去國外了不會再跟我做對，即便是犯法也是在國外。
我搖搖頭，說道：「聽上去不錯，但把他送去國外只會讓他陷得更深，或許白局長不知道他現在任職的那家公司是什麼背景，我說出來的話你肯定會嚇一跳！」
「什麼背景？」白雅好奇的看著我，我說道：「不少國家都存在這一些特殊的人群，像我們華夏有內江湖、日本有忍者流派、東南亞某些國家有通靈人等等，而在歐美則有教廷，教廷的實力僅次於華夏內江湖，但不同的是，他們更加瘋狂。」
「那家菲斯創投就是屬於教廷的產業之一！」我盯著白雅，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裘天明很可能已經加入教廷了，若是這個消息傳出去，我覺得白局長背後無論有誰撐腰，恐怕也保不住裘天明！」
白雅很驚訝，如果在以前有人跟她說教廷等這樣的組織，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自從來到京城后白雅就聽說了不少以前聞所未聞的組織和某些事件。
她當初在江城的時候甚至連內江湖都不是很了解，但隨著和我的接觸對我的了解增加以後，白雅才明白原來華夏還有內江湖的存在，教廷她倒是第一次聽說，我說完后，白雅驚訝道：「什麼？你說他加入國外的神秘組織了？不可能……」
白雅皺眉說道：「你說教廷是和華夏內江湖類似的組織，可是裘天明只是哥普通人，他們怎麼可能讓裘天明加入？」
「那只是表面上的，教廷的成員分為兩種，一種是核心成員另外一種則是外圍成員！」我解釋道：「裘天明沒有別的特殊能力，自然不可能成為教廷的核心成員，但他的身份擺在那裡，而他背後就是你，教廷本就有意願進軍華夏，如果能夠找到一個有份量又熟悉華夏的人，毫無疑問裘天明很符合他們的要求，更重要的是，裘天明也有求於他們！」
如果不是聽我說起這件事，白雅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兒子仍然死性不改，當初要不是兒子跪在她面前哭著求她，白雅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用自己的身子來換取裘天明的自由，可惜，兒子死不悔改！
白雅感覺很心碎，她二話不說拿出手機當著我的面撥打給了兒子裘天明。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裘天明率先說道：「媽，您找我有事？」
白雅感覺這件事太嚴重了，勾結境外勢力，這就等於是賣國賊，不僅要受到制裁還會受到千夫所指，到時候整個邱家包括她在內都會受到莫大的牽連。
「你是不是加入教廷了？」白雅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她的語氣有些冰冷，裘天明在電話那頭愣了一會兒，才說道：「媽，您說什麼？教廷？什麼教廷，我怎麼聽不明白？」
白雅沉聲道：「你只需要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裘天明是白雅看著長大的，兒子有沒有說謊，她從兒子的話語就能判斷出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媽，是不是有人向你說了什麼？我……」
白雅追問道：「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你馬上告訴是不是，如果是，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今後你的任何事我都不會再過問，如果不是，你馬上給我回江城去！」
「是不是唐小年找過你！」裘天明沒有回答，有些氣氛的問道。
白雅深吸了一口氣，很是失望，不需要再多問她已經感知到了，兒子在可疑隱瞞自己，但她還是希望兒子親口說出來，「誰來找過我不需要你操心，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加入教廷組織了！」
裘天明冷笑道：「呵……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願意相信自己兒子，既然這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白雅還想說什麼，可是裘天明已經掛斷了電話。
……
香港菲斯創投公司的某個辦公室里，裘天明坐在椅子上，在他身前蹲著一個金髮女子，正在把玩他擋下的寶貝，然後張開嘴吃了下去……
「哦……」
裘天明閉上眼睛發出一聲呢喃，然後雙手抓著金髮女子的頭不斷往下按壓。
不到三分鐘裘天明就繳械投降了，完事之後，金髮女子問道：「怎麼，你母親懷疑你的身份了？」
裘天明拿出一支煙點上，抽了一口，沉聲說道：「是又如何？我決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改變，總部的人打算什麼時候去華夏？」
金髮女子回答道：「不必急於一時，現在還不是最好時機，前段時間內江湖被華夏國安部叫去洗腦，他們現在更加團結了，我們這個時候過去只會增添更多的損失！」
「難道一直這樣等下去？」裘天明有些不滿的說道：「唐小年一日不除，我心中一刻不得安寧，他的存在對教廷也是極大的威脅！」
金髮女子笑道：「當然不是，我們已經鼓動日本那邊的人了，他們很快就會去往華夏，並且會給華夏內江湖下戰書，到時候他們兩邊必定會戰個你死我活，等到那時，才是我們來華夏的最好時機！」
裘天明聽到這話，頓時露出一絲笑意，「不錯，這個主意不錯，日本那些忍者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的實力不亞於內江湖一般高手。他們大概什麼時候動身去華夏？」
金髮女子搖搖頭，說道：「這是機密，連我也不知道，你只需要看好戲就行，還有，別忘了你自己的任務，儘快去想辦法得到雙修秘籍！」
裘天明點點頭，「我會想辦法得到的！有那個女人出馬，唐小年肯定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白雅掛斷電話后緊咬著下唇，搖頭嘆息，「唉，我怎麼養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自不教父之過，大多數家庭里母親總是慈母形象，這個不怪你！」我說道，裘天明走到今天這一步，和裘志發有很大的關係，裘志發對兒子太過縱容，要是他稍加嚴厲的管教，也不會讓裘天明變成現在這樣。
白雅盯著我說道：「他要是有你一半我就滿足了，可惜，他連你一半都不如！小年，我們雖然有過恩怨，但我一直很欣賞你，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希望你把他救出來，讓他脫離苦海！只要你帶他回來，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白雅會放低姿態來求我，讓我有些意外。
可是裘天明現在已經是教廷的一員了，他覺得找到了靠山，找到了可以和我相抗衡的勢力，根本不可能就此罷休。
我嘆息一聲，說道：「他連自己母親的話都不聽，你覺得他會聽我的么？」
我看著白雅，頓了頓，說道：「如果你真的想你兒子繼續活著，最好的辦法就是大義滅親，親手將他送到監獄里，這是他唯一的出路，哪怕你動用關係讓他少坐幾年牢，也比在外面強，若是裘天明冥頑不化，他最終的下場比蹲監獄更慘，而且為了裘天明洗刷罪名，您自己也承受了太多，還要受制於人！」
白雅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喃喃說道：「真的沒有別的出路么？」
「這是大勢所趨！」我說道：「你不出手就會有別人出手，而且，沒有誰能夠永遠站在你背後支持你！說不定哪天你惹上頭不高興了，他們不再願意幫你，現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白白浪費時間而已！」
白雅心裡很複雜，考慮了一會兒，說道：「你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但不管怎樣，在我動手之前，請你高抬貴手不要在針對他做任何事了！」
我自己的事都忙不忙，哪裡還有空去管裘天明。
在我眼裡，裘天明只不過是一個跳樑小丑，我從未把他當作自己的對手，我現在的重心是內江湖。
「白局長您想多了，我現在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根本沒空去顧及別的！」我起身說道：「您也快到上班的時間，我就不打攪了！」
白雅點點頭，說道：「嗯！」
離開白雅的住處后，我心中輕鬆了不少，若是白雅能夠主動對裘天明採取行動，也省去了我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