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夜審，威懾宮人
第59章 夜審，威懾宮人
夜色深重，風雪飄飛。
顧卿洛睡得正香，突然被翠兒喚醒。
「大姑娘，不好了！皇後娘娘派人來請你去太子府。」
「皇后？太子？」顧卿洛有點兒蒙，「出什麼事了嗎？」
「太子的湯藥里被人下毒，現在他們說是你在雪芝草上下了毒。」翠兒急得快哭了。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大姑娘的人生怎麼這樣坎坷？
「我不可能下毒。」顧卿洛的瞌睡醒了。
翠兒問：「大姑娘，這明擺著是栽臟陷害。要不，請老夫人出面？」
「不，別驚動祖母。」顧卿洛道，「這大半夜的，都有誰知道了？」
「沒呢！按大姑娘以前的吩咐，有事都先稟報到我們院里來。」翠兒說。
「很好。」
顧卿洛鬆了口氣，「我起床，你讓人備車。」
「大姑娘，我真的要過去嗎？」翠兒不安地問，「既然有人栽贓陷害，又驚動了皇后，我們這樣過去，怕會自投羅網……」
「我若不去，才是畏罪躲避。」顧卿洛冷笑，「無妨，我們去一趟，免得他們驚動了我娘和祖母。」
一想到哭包似的大夫人，翠兒眼角抽了抽，趕緊去備車。
顧卿洛下床穿衣，略收拾了一番便趁夜出門。
皇後派來的心腹宋公公就侯在顧府外，預備好了下一招：如果顧卿洛推病推睡不肯見人，他就帶人強闖！
結果，顧卿洛出來了。
身邊只帶了兩個侍女，連個護院都沒有！
宋公公看她平靜得不顯山不露水的模樣，心下暗暗吃驚。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找顧老夫人尋求庇護？
「宋公公，孔嬤嬤還好嗎？」顧卿洛邊走邊問。
宋公公驚了一下：「顧小姐說的是哪位孔嬤嬤？
「皇上身邊那位。因為賀沁蘭的事，我為孔嬤嬤擔心了許久。」顧卿洛道。
宋公公目光閃了閃，身為皇後身邊的心腹大太監，他當然知道孔嬤嬤事件的來龍去脈。
卻原來，顧卿洛才是幕後推手！
這姑娘不簡單啊！
宋公公欠身道：「孔嬤嬤已經不在皇上身邊當差了，被調去尚儀局教公主們禮儀。」
「那也很好了。」顧卿洛暗暗鬆了口氣。
賀沁蘭的事是她用祖母的人情，託了孔嬤嬤辦事。
孔嬤嬤果然能力卓絕，殺了賀沁蘭還能去尚儀局當女官。
「顧小姐，請吧！」宋公公做了個請的手勢，對顧卿洛的態度已經不如先前傲慢。
「邊走邊說吧，我需要知道太子現在的情況。」顧卿洛坐上馬車后，就打車窗打開。
宋公公跟在馬車旁，邊走邊說：「太子今晚睡前服的葯里有毒，險些害死太子。太醫們一致認為，毒素就在顧小姐贈送的雪芝草上。」
「整盒都有毒？」顧卿洛擰起眉。
「是的。」宋公公道，「太子到現在都沒醒，皇后震怒，勢必要追查到底。」
「可惜了那些雪芝草……」顧卿洛輕嘆，「可請楚玉來看過了？」
「老媽來時已經有人去宸王府請了，不知有沒有請到。」
顧卿洛取出一枚梅花令，交給宋公公：「若請不到，可用此令試試！」
「梅花令？」宋公公大吃一驚。
托睿王的福，現在全京城都知道顧卿洛就是白梅山莊的令主。
梅花令一出，所託之事必成。
「去吧！」顧卿洛關上車窗。
「多謝顧小姐！」
宋公公喜出望外，急忙命人把梅花令送往宸王府。
馬車裡有炭盆、厚毯，很暖和。
翠兒還是擔心顧卿洛受涼，塞了只湯婆子給她抱著：「姑娘，先保重自己要緊。」
「我知道。」顧卿洛頷首。
慕錦書身後還有人的吧？
她正愁沒辦法讓幕後之人現身，他就被人下毒了。
比起只是被栽臟陷害的她，那個人才更緊張吧？
不知今夜，他會不會出現……
「姑娘，楚大夫醫術高超，一定能證明姑娘的清白。」翠兒用力說。
顧卿洛好笑地問：「你這是安慰我？還是安慰你自己？」
「都有。」翠兒愁眉不展。
萬一不能脫罪，皇後會怎麼處置大姑娘？
希望她留在房中的紙條，能早點兒被老夫人看到。
更希望楚玉能早點兒趕來，證明雪芝草無毒。
她不知道，顧卿洛的梅花令並不是用來請醫的。相反，她不想讓楚玉過早出現。
馬車本該在雪夜中疾行，儘快趕到太子府，宋公公卻交待車夫以穩妥為主。
顧卿洛唇角輕揚：看，孔嬤嬤的事把宋公公鎮住了！
於是，等顧卿洛到達太子府時，已經寅時。
太子府燈火通明，氣氛緊張。
顧卿洛進去，先給李皇後行了君臣禮，才問：「娘娘，太子所中何毒？」
李皇后看了宋公公一眼，宋公公默默地低下頭，承認自己已經提前透露事情原委。
李皇后綳著臉，威嚴地說：「毒素就噴在你送的雪芝草上，你會不知道是何毒？」
「娘娘，臣女送葯，只因同情太子府上清貧，連治病的藥材也買不起。一盒雪芝草價值數萬金，臣女若想下毒，只送幾支來便可，不必搭上那麼多雪芝草。
況且，若太子有事，睿王必定得勢。以臣女如今的處境，唯怕睿王得勢，怎麼可能加害太子？」
顧卿洛不卑不亢，更無絲毫慌張，所言句句在理。
李皇后說：「你說的有些道理，但事實勝於雄辯。毒素就在雪芝草上，自你送葯過來，這葯一直由太子妃收著，旁人沒有機會接觸。不是你，難道是太子妃？」
李蓉緊張起來。
顧卿洛會為了給自己脫罪，污衊她嗎？
「也不可能。」顧卿洛微微一笑，看了向李蓉，「太子妃與太子情深意重，患難與共，絕不會加害太子。」
李蓉怔了怔，怎麼也沒想到顧卿洛會這樣說。
「那你說，毒是誰下的？」李皇后問。
顧卿洛輕輕吐出兩個字：「睿王。」
李皇后臉色大變。
「皇后未對臣女用刑，想必心中已有猜測。請娘娘放心，臣女與睿王勢如水火，絕不可能為他賭上顧府毒害太子。」顧卿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