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 一張請帖
第二天一大早,當女僕進入蘇銘卧室的時候,頓時被裡面可怕景象給嚇懵了。
房間里,幾乎所有的傢具都成了碎片了,地板坑坑窪窪,全是裂痕,有一處地面上竟還有人形印記!
她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尖叫跑了出去。
聽見響動的蘇銘從旁邊的客房走出來,叫住了這個完全凌亂掉的女僕,吩咐道你去叫管家,估算下房間里的損失。」
女僕忙不迭的點頭,腳步匆匆地跑走了。很快,一個花白頭髮的矮個子老頭就踩著急急的小碎步跑了。
這人是這公館主人派來監督房屋使用情況的,以使公館主人免遭蒙蔽,不至於受到無謂的損失。
他先是禮貌地對蘇銘行了個禮,隨後就拉開了主卧室的門。
等他看清房裡的景象時,饒是他活了五十多年的豐厚閱歷,也是目瞪口呆。
他口裡直抽冷氣,掂著腳在房間里的廢墟上走了一圈,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臉沉痛。
「,損失慘重哇!」潛台詞就是,要賠很多很多金幣。
蘇銘雙手抱胸,氣定神閑地站在門口,淡淡地問道給個數吧,多少?」
管家伸出一隻手,伸出兩個手指至少兩千金幣。」
蘇銘眼也不眨一下,從戒指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大麻袋,麻袋裡滿滿的全是金幣。估算之下至少四十多公斤。他這筆巨款交給了這管家。
「這裡是三千金幣,多出來的一千金幣,你去按這個尺寸去禮服店給我定製三套女式禮服,我只要最好的,錢不夠再問我要。」
說著,蘇銘將一張紙條交給了老管家,上面記著的自然是菲安娜的身材。
蘇銘語氣淡漠,揮金如土,而且還為了一個一擲千金,極其形象地扮演了一個出手闊。風流多情的貴族形象。
這管家小老頭看的心肝顫顫悠悠的,對這個年輕人越發敬畏,恭敬地領命而去。
當然,一袋子金幣也被他氣喘吁吁地給拖走了。連幫手都沒叫。
蘇銘看了眼不遠處依然處於失神狀態的女僕,對她招了招手。
女僕身子一顫,畏畏縮縮地走,那樣子就像蘇銘會隨時變成吃人猛獸一般。
蘇銘拿出幾枚金幣,交到她手裡,淡淡道卧室的事,是我修鍊鬥氣不慎弄得,不要多嘴亂傳。」
女僕害怕極了,連連點頭,但手卻將金幣抓的緊緊的。
「還有。去房裡,幫女主人梳洗下,服侍她起床。」
女僕點了點頭,領命走了,很快就端著溫水,進到了房裡。
沒想到她剛進去不久,房間里就傳出一聲大響,隨後是女僕的一聲驚叫,其間還夾雜著菲安娜迷迷糊糊地呢喃聲。
很快,那可憐的女僕又匆匆跑了出來。見到門口的蘇銘,臉漲的通紅,囁嚅著解釋道,不願起床,打翻了水盆。」
蘇銘有些頭痛地拍了拍額頭。又對女僕揮了揮手,將她打發走了。
然後他走進了房間。
房裡。菲安娜的身體緊緊卷著被子,依然在呼呼大睡。她當然蘇銘進來了,但就是不理他。
蘇銘坐在床沿上,手上拉過她的一縷長發把玩著,很平靜地道我數三聲,然後你起床。」
前兩聲的時候,菲安娜一動不動,準備抵抗到底,但等蘇銘數到一的時候,『騰』的一下爬了起來,速度飛快。
一起身,她就抱怨著我沒衣服,我的皮在你那呢。」
蘇銘將一件藍色絲裙扔給了她先將就著穿這個吧,你的衣服正在做。」
菲安娜拿起裙子,左看右看,驚異地道這是高階元素平衡法袍,我見過,是那個藍頭髮的可惡小妞的。」
這法袍上『清洗術』,『防塵術』,加上本身的材質,不會沾染任何污跡,每時每刻看起來都和新的一樣。
不過這種寶物只能在公館里穿穿,出去了,被法師認出來,絕對引起軒然大波。
蘇銘點了點頭是她的,不過她已經死了,死在我手裡。」
雖說是達爾卡下的手,但蘇銘原本有機會救她,但他沒有,說死在他手也不算。
他的話讓菲安娜心中一冷,下意識地就撫上了的脖子。
這個人類真狠!
對別人是,對他也是,在龍谷里,蘇銘強行扯斷殘臂的情景同樣讓她印象深刻。
就算她是翡翠巨龍,心底也忍不住有些發怵。
菲安娜默默穿上了藍裙,蘇銘在她身邊轉了幾圈,總覺地少了些。
對了,珠寶!
對於一個來說,雖然嫩滑的肌膚,傾城的美貌是最好的裝飾,但若沒有名貴的珠寶襯托,那就沒有了雍容華貴的氣度,當然也就不能稱之為貴婦人了。
蘇銘想了想,將『墨河之心』拿了出來,親手給菲安娜戴上,看了看,卻又搖了搖頭。
他先是觸發了『墨河之心』裡面的水珠法術,給菲安娜梳洗了番。
接著,他回憶著這些日在舞會上看到的貴婦人的髮型,按著最簡單的樣式,給菲安娜扎了起來。
本來他可以叫女僕來干這事,但顯然菲安娜有些抵觸除蘇銘以外的人碰她。
扎頭髮這種事情有些困難,蘇銘時不時地會扯到菲安娜的頭皮,疼的她呲牙咧嘴的。
末了,蘇銘仔細端詳著眼前的玉人兒,眼裡閃過一絲迷醉。
他很快回神。滿意點了點頭道不。頭上再弄些首飾就完美了,我會去叫人送些。」
整個過程,菲安娜都安靜地站在那,就算蘇銘給她梳理頭髮時,不熟練的動作扯痛了她的頭皮,她也沒吭聲。
一直到最後,也只是不輕不重地抱怨了句這真麻煩。」
蘇銘聳了聳肩道沒辦法,以我現在扮演的身份,女伴也必須得穿的講究。我也十分討厭這些,但這對我的計劃是必須的。」
「好吧。」菲安娜竟沒有辯駁。低聲應了。
她這副柔順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完全不像巨龍,倒像是個小。
這讓蘇銘心中直叫糟糕,他沒陷進去。對方好像已經淪陷了。
蘇銘不動聲色地向菲安娜伸出了臂彎,對方只是遲疑了一會,就極自然地抱上了蘇銘的手臂。
「走吧,去用早餐。」
「嗯。」一聲柔和的鼻音,透著嬌媚的味道,讓蘇銘心中警鈴大作。
到了餐桌上,菲安娜對桌上的美味佳肴毫不感興趣,一直在用調羹攪著銀碗里的銀魚羹,卻一口都沒吃。
「,不合口味?」蘇銘倒是覺得非常美味。
「嗯。」菲安娜應了聲。同樣是鼻音,這回卻是透著撒嬌的味道。
蘇銘一笑,從空間戒指里掏出幾個翠綠欲滴的水果遞綠脯果,你應該喜歡吃。」
這水果產自雷霆山脈深處,果肉如酥,非常美味,營養價值也很高,蘇銘戒指里存了許多。
菲安娜自然也很喜歡,她認為蘇銘很體貼,心中柔軟。臉上不知覺就露出了笑意。
她一邊吃,一邊問道你會有這個?」
「緹雅喜歡吃這個,我在雷霆山脈時就採摘了些。」
這句話立刻惹怒了綠龍,她手裡的果子『嘭』的一下被捏爆了,汁液四濺。
『呸』『呸』。她將口裡還沒吞下去的果肉全吐了出來,再抬頭時。已經臉色如霜。
「這果子真難吃,以後別給我了。」菲安娜冷冷地說道。
她身上剛剛流露的味完全褪去,一下子恢復了巨龍的本性。
蘇銘嘿嘿一笑,心裡鬆了口氣,菲安娜之前那副模樣,可真叫人心驚肉跳。
兩人正在這邊『勾心鬥角』的時候,公館門口卻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蘇銘從大門的水晶格子中看出去,只見一個少女正在和一個滿臉嚴肅的中年爭吵著。
那少女有一頭火紅色頭髮,不是別人,正是昨夜與蘇銘共舞一曲的瑪維娜。
而那個中年,從裝束上看,應該是禮儀官之類的角色。
少女和這人爭執了幾句,便不顧對方的阻攔,氣勢昂揚地向公館大門走。
僕人很快將這位公國的尊貴公主迎了進來。那中年也無奈地跟了進來。
到了大廳裡面,這中年臉上的神情頓時一變,變得非常嚴肅,眼中也儘是高傲和挑剔之色。
不管是僕人的舉止,還是大廳的傢具裝飾,都能被她找到不合乎禮儀之處。
這很正常,事實上,除了玫瑰園,公國里的任何貴族的城堡居所都入不了這的眼。
她只是為了挑剔而挑剔,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抬高的身價罷了。
瑪維娜卻不管身後的禮儀女官的可笑表演,她到了大廳,直接向僕人詢問道蘇在嗎不跳字。
她昨夜后,就翻來覆去睡不著,便派人去查蘇銘的身份,很容易就查到了這公館。
於是今天一大早,她就迫不及待的了。
不過,蘇銘卻不準備和這大公之女糾纏了。
利用純情少女達到目標這種事,蘇銘並不介意,但終歸不太光彩,能不用,他就不會用。
有了菲安娜的加入,他現在有了更好,更穩妥的計劃。
想到這裡,蘇銘不等僕人回答,他便站起身,拉著菲安娜從屏風柵格隔出來的小餐廳里轉出來。
他一臉優雅的笑,一手挽著菲安娜的細腰,狀極親密,見到瑪維娜,立刻彎腰致敬道公主殿下,早上好,您找我有事?」
剛剛和蘇銘鬧脾氣的菲安娜十分配合,竟沒有耍性子,她半依偎在蘇銘懷中,一臉甜蜜的樣子。
對面,看到這一幕的瑪維娜紅撲撲地臉頓時變得有些蒼白,她看了看眼前英俊迷人的男人,又看了看他身邊美麗高貴到了極點的,只覺兩人站在一起說不出的完美和諧,竟讓她感到了一種自卑。
就連一旁極其挑剔的中年也睜大了眼睛,用一種震驚地眼神看著眼前這對璧人。
這種雍容華貴,洋洋洒洒的氣度,刺傷了她的眼,讓她自慚形穢,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幾步,縮到了瑪維娜的身後。
瑪維娜結結巴巴地問道你們?」
「她是我,菲安娜蘇。」蘇銘之所以選這個姓,是因為在亞述,蘇是個大姓,有三十多個大大小小的,分佈在各地的貴族都是這姓氏。
要想查清楚,非一日之功。
「哦,很榮幸見到你。」瑪維娜向菲安娜致意,菲安娜微微遲疑,最終竟然順從了人類禮儀,向她屈膝行禮。
瑪維娜不愧是一國公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除了心裡微微失落外,只余遺憾,遺憾不能早識這男子一步。
她極快收拾好了心情,將一張請帖交給了蘇銘過段,玫瑰園將舉行盛典,我是來給您送請帖的,蘇。」
這正合了蘇銘的意,他欣然接過,由衷地感謝。
瑪維娜點了點頭,也沒在這多呆,轉身離去了,一直到了馬車上,她從車窗里看著慢慢關上的公館大門,眼角突然一熱,手輕撫,用綢巾擦去了溢出的幾滴淚水。
她對面,中年輕問道了,維娜公主?」
「沒,被風閃了眼。」未完待續。。
是 由】.
div>
BAIDU_CLB_LT_ID = "519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