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愧疚
輝夜晴慵懶的躺在客廳的長椅上。
白紗般的睡裙很是隨意的披在身上,鏡像正坐在輝夜晴頭上拿著鵝毛給她采著耳朵。
感覺到了鏡像的停頓,輝夜晴沒有動彈,閉著眼睛問到:“是回來了麽。”
由於衣物都在河邊燒了,陸川沒有解除疾風步,直到回屋子裏穿好衣服才走了出來。
“不是去火影大樓了麽,怎麽還換了身衣服。”鏡像已經收回,輝夜晴也坐了起來,蜷在長椅上,將椅子另一半的位置留給陸川。
欣賞到了鏡像傳回的旖旎風光,陸川輕咳了一聲,沒有坐在輝夜晴身邊。
“今天猿飛日斬和自來也聯手設下了陷阱,差一點被兩人抓住。”陸川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和輝夜晴講了一遍,然後拿出了自己拚命帶出來的幾頁記載著飛雷神的紙張。
“這個就是四代火影的飛雷神之術。”
如果輝夜晴可以學會,陸川更希望她掌握這門忍術。
輝夜晴白了陸川一眼:“這門忍術根本就不適合我,我習慣了體術搭配血繼限界,現在學飛雷神根本就是得不償失。”
雖然沒見過飛雷神,但四代火影的大名輝夜晴當然聽說過。飛雷神這種術適合的是計算能力強,反應神經快並且有空間天賦的忍者學。自己的天賦在血跡上,沒有必要放棄了自己所擅長的改為修煉飛雷神。
點了點頭,陸川也承認輝夜晴說的有道理。如果飛雷神這麽容易,猿飛日斬,三忍,團藏怎麽不學,木葉要都能學會飛雷神,忍界早就隻有火影一個村子了。這種靈巧的忍術並不適合輝夜晴和自己這種攻擊大開大合的人掌握。
“那就看看佐助這小子有沒有天賦吧。”陸川收好了飛雷神之術,準備找個機會將飛雷神之術交給佐助。
日向府邸。
日向日足手指噠噠噠的敲著桌子,一旁坐著的都是日向宗家手握大權的長老門。
“暗部送來的文件想必在座的諸位都已經看過了,火影大人現在懷疑我們日向宗家的人有偷竊封印之書的嫌疑。”日向日足麵色陰沉,雖然並不相信宗家裏會有人做這件事,但他去不得不問。
“荒唐,荒唐至極。”日向夜南胡須花白,早已退居幕後不再管理日向一族的事情,但聽到了日向日足的話依然氣的狠狠一拍桌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難不成剿滅了宇智波一族還要來找我日向家的麻煩!木葉裏剩下的全姓猿飛和誌村他就滿意了!”
“夜南長老,慎言。”坐在他身邊的日向聽風急忙安撫道:“我也聽家裏人提起了,犬塚家的忍者當時也在現在,那個歹人使用柔拳佰貳拾捌掌打碎了五行結界,還用回天擊傷了蛤蟆文太,這些並不是無中生有。”
“猿飛日斬和自來也都在現場,不僅兩人聯手沒有擒住這名歹人,甚至我族精英日向奈川還被殺死,若不是那名歹人不想拚命,犬塚家的兩名上忍恐怕也凶多吉少。”和日向夜南不同,日向聽風還在管理著族內大大小小的事物。事情發生不久,手下就把消息傳了回來。
“在猿飛日斬和自來也麵前還有能力擊殺日向奈川,並全身而退?”日向夜南張了張嘴,沒有繼續說下去。最開始聽到了這個事,日向夜南覺得這就是猿飛日斬和誌村團藏扣過來的黑鍋,沒想到竟然確有此事,甚至歹人非要擊殺日向奈川才走,極有可能是怕被日向奈川認出來。
大廳裏,日向一族的眾位長老,各有所思,一時間竟無人在出聲。
大家看著日向日足,雖然宗家的長老裏多是些老人,但他們竟然全部都目光灼灼,眼神都有些不明的意味。
看到大家的表情,日向日足才放下心來:“此事非同小可,切莫胡亂懷疑自己族人,影響了家人的關係。如有懷疑對象,切莫聲張,一定要先來告知我,確定他就是歹人,我自會清理門戶。”
“定不勞家住費心。”眾長老紛紛應道。言罷,大家兩兩結伴,從議事廳退去。雖然都沒明言,可這一次,宗家竟然難得的團結,每個人的想法都一模一樣。
長歎了一口氣,日向日足起身,難得的去了日向一族的訓練場。
即將中忍考試,日向雛田在自家的練功房裏穿著一身短褲短袖,正揮汗如雨的練習著柔拳。
就在剛剛,為了檢驗自己近日來是否有進步,日向雛田再次和自己的妹妹日向花火對練,可結果還是一樣,明明比日向花火大了五歲,明明自己每一天都在練習,可自己竟然連日向花火都打不過。
吱呀。
練功房的門開了,日向日足背著雙手,踱著步走了進來。
“父,父親大人。”見到日向日足來看自己練功,日向雛田瞬間緊張的不行,連怎麽出拳都忘了。
日向日足這次沒有批評日向雛田,隻是隨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轉頭看見雛田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無奈的搖搖頭示意雛田坐過來。
“父親大人。”雛田低著頭,做到日向日足的身邊,甚至不敢看日向日足的眼睛。自己的父親一向嚴厲,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氣氛怪怪的,但雛田還是很緊張,生怕又被父親指責。
“雛田,你恨我嘛?”日向日足看著自己大氣都不敢喘的女兒,亦是不知道這些年來自己做的對不對。
“不!不!”雛田嚇得再次站了起來,雙手捏在一起,腦袋拚命的搖著。
啪。
日向日足的手掌輕輕的撫在了雛田頭上,嚴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溫柔的感覺,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白眼中,似乎蒙上了一層薄霧。
“雛田,坐下來,聽為父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日向日足一手拉著雛田坐下,一手依然撫摸著雛田的腦袋。
“雖然對你嚴厲,但你尚且還有父親在。而有些人,本應有父親,卻因為我成為了孤兒。”
“我之所以希望你變得更強,之所以對你越來越嚴厲,並不是我不愛你,而是我怕啊。我怕你對不起日差的犧牲,我怕你對不起宗家的身份,如果可以選,我多希望我不是宗家的家主,而你亦不是家主之女……”
自雛田有印象以來,這是父親第一次和自己講這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