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得與失，超外道之術

  長門凝視著輝夜晴，表情逐漸認真。

  仗著境界之差，長門已然渾不在意六道之下的忍者，可現在的輝夜晴，竟然讓長門感到了一絲絲危險。

  共殺灰骨。

  輝夜晴的手指指尖變得烏黑，力量含而不發，揮動著翅膀，再次沖向了長門。

  神羅天征。

  長門不再大意，企圖利用輪迴眼的斥力推開輝夜晴。

  這一次，輝夜晴並沒有被斥力推開，雙手用力，竟然憑藉著共殺灰骨直接將斥力形成的能量撕開，整個人快若流光，揮舞著骨翼眨眼間就撞向了長門。

  輝夜晴的手掌觸碰到了長門，但下一刻，一股強大的力量砸在輝夜晴後腦。長門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輝夜晴背後，而輝夜晴擊中的，似乎只是一道影子。

  輪墓邊獄。

  長門皺了皺眉，在輪墓邊獄的影子被輝夜晴觸碰到后，竟然像燃燒的紙張般，脫離了長門的控制，化成了灰燼。

  「真是可怕的能力，連存在於其他空間的影子都能分解，我不會讓你再有觸碰到我的機會了。」長門聲音冰冷，手中浮現出多枚求道玉，緊接著，求道玉普通密集的雨水般，覆蓋住了輝夜晴。

  利用手掌上的共殺灰骨，輝夜晴拍開求道玉，整個人累的氣喘吁吁。接連使用骨天使，骨巨人和共殺灰骨這三種忍術，體力已經無以為繼，而對面的長門，似乎查克拉無窮無盡，毫無消耗。

  「你還能掙扎多久，想開那種術的消耗也會很大吧。」長門看出了輝夜晴的窘境，手掌一揮，身前再次出現了求道玉，再次利用遠程攻擊，消耗起輝夜晴的查克拉。

  「老師到底在哪裡？」

  雛田雙目血流不止，她已經透支了瞳力，幾乎要失明。霧隱村的高手們已經死了，佐助也被封印在地爆天星中生死未知，自身的瞳力耗盡，也沒有什麼攻擊手段，眼看著輝夜晴也要敗下陣來。

  曉組織的長門毫髮未損，查克拉也無窮無盡，六道境界根本不是忍者可以抗衡的。

  「老師，到底會不會是現在長門的對手。」雛田有些絕望，如果陸川也攔不下長門，整個忍界都會被長門毀滅。

  「霧隱村究竟和你有什麼關係，在木葉都不見你。」長門再次遠離了輝夜晴，求道玉橫在身前，提防著輝夜晴偷襲。

  就在剛剛，輝夜晴硬吃了求道玉的攻擊，整個人企圖靠近長門，用共殺灰骨何其同歸於盡，可長門再次施展了輪墓邊獄，輝夜晴抹殺的依舊是一個影子。

  現在的輝夜晴，左臂被求道玉憑空抹去，已然消失，身上也多了幾個被求道玉洞穿的窟窿。

  仗著濕骨林的仙術，輝夜晴利用骨骼護住了傷口，依舊尋找著擊殺長門的機會。

  「霧隱村，是陸川的。」

  輝夜晴普通一隻重傷的野獸，戰意不退反增，看著漫天的求道玉，輝夜晴再次加速，沖向了長門。

  「無聊的瘋女人。」

  長門撇了撇嘴，這種狀態的輝夜晴已然毫無殺傷力，巨大的消耗和傷勢下，輝夜晴已然躲不開長門的這番攻擊。

  進入了六道模式，還要生生耗死輝夜晴，長門覺得有些丟臉。

  「真是可惜了，竟然覺醒了母親大人的能力。」絕咂舌嘀咕道，長門沒看出來輝夜晴的能力，絕可是捏了一把汗。真沒想到，在忍界中，竟然有人覺醒了共殺灰骨的能力。還好長門利用輪墓邊獄躲避了，沒有託大。如果長門拿著求道玉和輝夜晴近身戰鬥，肯定就會被輝夜晴出其不意的共殺灰骨陰死。

  八門遁甲，死門，開。

  眼看著求道玉就要砸到輝夜晴身上，將輝夜晴斬殺。

  在最後一刻，輝夜晴驟然開啟了陸川教過她的八門遁甲。

  正常的修鍊狀態輝夜晴可以打開到第五門了，但即便如此，死門也可以開啟。只不過威力會比八門凱的狀態小上一些。

  可輝夜晴覺醒了屍骨脈，濕骨林的仙術又有大量的恢復力，輝夜晴雖然略遜色於八門凱，但持久力上超出八門凱太多。

  仙術和八門遁甲同時開啟，輝夜晴爆發出了最後的力量，整個人瞬間躲開了避無可避的求道玉，身上蒸騰起紅色的熱浪，速度暴增，只能看到天空上留下了一道紅色的軌跡，根本看不清輝夜晴到底在哪裡。

  「帶土，快，長門危險了。」

  絕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爆發死門的輝夜晴已經觸摸到了六道境的邊緣，速度上也超過了並不以速度見長的長門。和凱不同，輝夜晴可是掌握著共殺灰骨，如果長門被輝夜晴觸碰到，根本沒得辦法抵擋，直接就會化為灰燼，這樣的話十尾和月之眼計劃就徹底報廢了。被共殺灰骨觸碰到，輪迴眼，十尾這兩個東西，根本不會留存下來。

  「你看我怎麼施展神威。」帶土嘟囔了一句，指了指自己僅剩一隻的眼睛，有些不滿絕叫破自己的身份。

  畢竟自己才是殺死漩渦玖辛奈和波風水門的殺手，以曉組織的身份還好，畢竟立場不同，可如果暴露了自己是波風水門的弟子宇智波帶土……

  「你是宇智波帶土？」

  果不其然，早就看帶土有些熟悉的漩渦玖辛奈立刻反應了過來，間接害死自己夫妻二人，釋放九尾的竟然是波風水門的弟子宇智波帶土。

  「呃……」帶土看著漩渦玖辛奈和現在一旁，九條尾巴都爆發出來的九尾鳴人，有些尷尬。

  嗖。

  一條封印鎖鏈穿過帶土的身體，但帶土已然有先見之明，先一步縮回了神威空間中。

  「師娘，立場不同而已。」

  帶土看著鎖鏈，心有餘悸。漩渦玖辛奈實力並不出眾，但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實在太可怕了，尤其是穢土轉生狀態下的漩渦玖辛奈，不計消耗不計代價的情況下，帶土還要廢一番手腳才能解決。

  最重要的，旁邊還有一隻虎視眈眈的九尾鳴人在呢。人家母子連心，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帶土封印漩渦玖辛奈。現在，長門被輝夜晴攔住，帶土對自己的實力心知肚明，除了長門，現在沒有人是火力全開的九尾的對手。

  「立場！波風水門以火影的身份，收宇智波一族的你為火星弟子，你還好意思談立場！」

  漩渦玖辛奈萬分惱火，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一心想親和宇智波一族，緩解火影派系和宇智波一族派系的關係，甚至收了宇智波帶土做弟子。

  這種事看起來簡單，實際上波風水門承受了莫大的壓力，三代火影派系和木葉的高層顧問們還想要延續二代火影的政策，波風水門付出了這麼多，他們夫妻兩人竟然被宇智波帶土害了，這種事怎麼能忍得下去。

  更何況，鳴人所遭受的待遇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拜帶土所賜。如果站在這裡的是波風水門那個老好人還能罷了，但現在站在這裡的是脾氣火爆又護犢子的漩渦玖辛奈。

  「他就是我的仇人！」鳴人的瞳孔忽然豎起，九尾也想起了自己被控著的那天，一時間九根尾巴火焰暴漲，一副要撕碎宇智波帶土的樣子。

  「都是你乾的好事。」帶土瞪了絕一眼，一伸手，將絕也拉入了神威空間，兩個人消失不見，不再露面。

  「都是廢物，兜到底在幹什麼，長門又在胡鬧什麼，為什麼不儘快完成無限月讀！」

  身為空間中，帶土有些氣急敗壞，絕也一臉擔憂，他很想看看長門和八門輝夜晴誰勝誰負，是否被共殺灰骨傷到。但外面的九尾虎視眈眈，絕怕自己才出現就被撕碎。

  「你也是廢物！」帶土瞪了絕一眼，這個傢伙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事非喊破自己的名字，節外生枝。

  「如果長門浪死了，就要靠我們施展無限月讀了。」

  帶土感覺壓力山大，一是他見識到了六道狀態的力量，二是月亮竟然在忍界消失，失去了月亮該如何施展無限月讀，帶土一起辦法都沒有。

  「傳說月亮是六道仙人用地爆天星之術創造的，要不得讓長門重新只要一個月亮？」

  帶土在身為空間中不停踱步，忽然眼睛一亮，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絕苦澀的望了帶土一眼，沒有支持也沒有反對。最後實在不行也只能這樣了。但絕的母親大筒木輝夜可是被封印在六道仙人製造的月亮里啊，也不知道長門製造的月亮，能不能把大筒木輝夜復活，如果不能，絕耗時千年，就為了施展出一個所謂的無限月讀來實現忍界的虛擬和平，實在是太傷害孝子的心靈了。

  而且忍界陷入了無限月讀，自己還能想出什麼理由騙大家去復活大筒木輝夜呢？

  絕覺得自己好難，計劃完全趕不上變化快。

  兩道身影在空中不停交錯。

  長門不再保留，施展出了全力，求道玉，引力斥力地爆天星神羅天征輪墓邊獄不要錢般的釋放著。

  雖然不知道共殺灰骨的名字，但長門通過輪墓邊獄影子的反饋，已然知道了輝夜晴的殺傷力，根本不與輝夜晴交戰，只是躲避著，消耗著，想要拖到輝夜晴維持不住死門的狀態。

  堅持不住了。

  輝夜晴大口大口的呼吸，她感覺到自己的內臟，已經在查克拉的爆發下燃燒殆盡，身體只剩下仙術和屍骨脈維持的一具軀殼。

  骨，千本。

  輝夜晴的身體忽然破碎，從腳下開始一點一點粉碎，但破碎的骨骼如同一枚一枚短小的苦無，尖銳處附著著共殺灰骨的性質，密密麻麻的向長門射去。

  腳，腿，身軀，翅膀。

  輝夜晴寸寸碎裂，眼看著就要化為灰燼。

  超，神羅天征。

  漫天的骨千本長門避無可避，輪迴眼的瞳力噴涌而出，但在共殺灰骨的能力下，長門的神羅天征竟然奈何不了輝夜晴的共殺灰骨，眼看著骨千本穿透了神羅天征，繼續的覆蓋過來。

  紙片。

  漫天的紙片。

  就在長門臉上露出驚慌，在輝夜晴同歸於盡的術下不知道怎麼躲避時。

  天上出現了無窮無盡的紙片，一張一張包裹住了附著著共殺灰骨的骨千本，引領著其改變方向，避開了長門。

  「小南！」

  長門表情忽的絕望，他看到了，雖然紙片包裹住了骨千本，纏繞著骨千本避開了自己。但紙片還是被骨千本刺破，下一刻，一張紙片化為了灰燼，緊接著，所有的紙片都變了顏色。

  「小南！！！」

  長門目眥欲裂。

  天空中，所有的紙片化成了小南的樣子，她目光溫柔的望向長門，嘴唇動了動，所有的紙片都是小南的身體所化，早已被骨千本刺破，化為灰燼，小南五臟具損，聲帶都已消失，長門只看到了小南的嘴型。

  小南已經無法發出聲音。

  無數灰燼送天空飄下，落在了長門手上，小南被共殺灰骨堙滅，在天地中消散。

  我早就忘掉了彌彥。

  我早就開始喜歡你了。

  風吹散了所有的灰燼，小南再沒留下一絲痕迹。

  長門看清了小南的想要說，卻永遠無法說出口的話。

  「小南！」

  長門猛然嘶吼起來，如瘋如魔，卻又忽的生生止住，看著天上一道流星乍現。

  輝夜晴的頭顱在一點點消散，眼神已經失去了焦距。

  「我已經死了吧。」

  「我真的死了嘛？」

  輝夜晴似乎看到了陸川，想要笑笑，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我應該沒有死吧，死了的話，怎麼會見到陸川呢。

  我應該是死了吧，都說人死了的時候，會見到自己最想見的人。

  陸川輕輕將輝夜晴的頭顱拖在手中，但瞬間，輝夜晴徹底化為灰燼，陸川的掌心中僅剩一片虛無。

  「老師！」雛田咯血，想要呼喊卻沒有力氣。

  「陸川！」長門狀若瘋狂，進入六道境而變得蒼白的身體，變得赤紅。

  「你為了所謂的和平，發動戰爭，最後又得到了什麼？」陸川慢慢收回手掌，整個人立於空中，似真似幻，宛如神祇。

  「因為摯友死亡發動戰爭，卻因發動戰爭失去摯愛。」陸川眼裡已然沒有了戰意，看著六道境的長門，普通看著一個迷路的孩子。

  「你追求的是所謂的和平，還是想要證明自己不比彌彥差，得到小南？」

  「和平？小南？」

  長門忽然留下了眼淚。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陸川面前留下眼淚，長門面對著自己最為重視的敵人，忽然不知道為什麼與他為敵。

  「哈哈哈哈，和平，小南。我以為我有得選……」長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人生，從來不是在一和二中做選擇，往往是失去一，同時也得不到二。

  「我給你一個機會。」

  陸川輕嘆一聲。

  邪神忽然從陸川身後出現。

  外道*超*輪迴天生。

  生命力無窮無盡的邪神，透支了輪迴眼，啟動了輪迴天生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