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你那麼知書達理
蘇瓷現在沒有心情品嘗所謂的新品,她來這不過就是為了躲開追蹤她的人。
「你知道除了正門,還能從哪裡出去嗎?」蘇瓷皺著眉說道。
侍者愣了幾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畢竟來這裡的都是消費或釋放心情的,很少像是蘇瓷這樣,什麼也不要,還要找另一個出口。
這麼詭異,也不怪侍者會猜疑。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為什麼不從正門走?」侍者依然是擦拭著吧台,順便給其他的客人調酒,問道。
有誰家的客人是正大光明進來,偷偷摸摸出去的,除非是有什麼企圖,或者是招惹上了什麼事情,這侍者也不是傻的,錢沒有多掙,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的把自己也卷進去。
「不肯說?」蘇瓷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眼尾微微的彎了一下,從自己的包里拿出幾張紅色的印鈔,擺在吧台上,往他的位置推了幾下,可是手依然是覆在上面。
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
侍者的眼睛略微的有些直,他這種在這裡調酒的,可不比陪客人的,小費幾乎拿不到多少,尤其很少見蘇瓷這樣拿這麼多的。
「我倒是知道……」侍者點點頭,剛要說,卻是被另外的聲音打斷。
「呦,不在家裡守著你的老公,現在就出來尋歡作樂了?」許霖娜穿的極其的妖嬈,最近心情不好,一直在這裡釋放心情,可沒想到,會遇到熟人。
尤其是這個熟人,還極其的不招她待見。
侍者訕訕地閉上了嘴巴,看著這許霖娜的樣子就不像是好惹的模樣,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摻和的比較好。雖然侍者沒有說話,可是手默默地伸過去,順便把蘇瓷壓著的票子給拿走了。
蘇瓷本身就很不待見她,畢竟許霖娜挑釁也都是因為她現在占著薄太太的名義,而她挑釁的手段也是極其的低劣,實在是讓人連對付的心思都沒有。
「要是讓薄哥哥知道的話,也不知道怎麼想。」許霖娜嬌笑著說道,可是話里話外的挑釁都是顯而易見的,手裡搖晃了幾下杯子,裡面的酒漿幾乎要被搖出來了。
蘇瓷沒有心情管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許小姐還是慢慢地享受著你的尋歡作樂吧,我要出去了。」
許霖娜憋屈的厲害,上次她哥哥幫她談成的生意,似乎是被薄氏給弄沒了,現在她哪怕想重新的進入娛樂圈,也是要等到機會。更憋屈的是,現在接觸薄西玦,都沒有什麼機會。
「薄哥哥知道你在這裡嗎?」許霖娜故意的往前走近了幾步,聲音略微的帶著幾分的咄咄逼人。
她現在就是看不慣蘇瓷,就是不想看著她和薄西玦好好的在一起,一想到他們兩個人耳鬢廝磨,親昵如斯,心裡就是一陣的惱怒和煩躁。
「他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蘇瓷的聲音仍然是淺淺,只是這樣的淺淺下帶著幾分的涼意,「你覺得他會不相信我?」
像是一陣刺,狠狠地扎在許霖娜的心臟上,這樣的話裡帶著滿滿的自信和信任,這是她半點也不想看到的。
「你對自己還真有自信。」許霖娜的手緊緊地捏起,表情也是難看了幾分,「所以現在,你就有膽量來勾搭其他的男人?」
勾搭男人?
蘇瓷的視線掠過,說的大概就是吧台裡面的這個侍者吧。
失笑,看著許霖娜現在因為極度嫉恨而略微有些扭曲的臉,每個字都是極其緩慢的說道:「你非要把自己骯髒的想法,強加在別人的身上?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
哪怕這些話說的再慢,可是其中的諷刺卻是不容忽略。
許霖娜的心情已經是極度的糟糕了,聽到她這麼說,幾乎面上的表情都是掛不住。
「難不成你就乾淨?」許霖娜步步逼近,酒杯里的酒漿也是跟著隨之搖晃,走到蘇瓷的面前,燈光下的面色愈加的難看,「如果不是薄哥哥護著你的話,你以為自己算是個什麼。」
「現在你媽媽回來了,那個曾經腳踩兩隻船的媽媽,也怪不得你也是這樣,原來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句話不是說著玩的。」
許霖娜惱怒下,才不管哪些話對,哪些話不對,現在只是想宣洩出自己的情緒,冷笑著說道,她就是知道蘇瓷的痛處在哪裡,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戳。
她的聲音不算是很小,至少吧台裡面的侍者聽的清楚,聽到這些之後,那個侍者恨不得把自己的整個腦袋埋在吧台里,好端端的幹嘛靠著那麼近,現在倒是好了,別人的家務事,都給聽的清楚了。
誰不知道,能夠來這裡面的客人,沒有一個普通出身的,哪怕官職或者家庭不算是很好,可也足夠讓他喝一壺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侍者手裡的錢似乎是有些燙人,可是現在拿出去的話,似乎更是容易被牽扯進去,咬咬牙,乾脆重新的把錢塞到吧台底下的一個小箱子里,雙腿已經是站不穩了。
哪怕蘇瓷真的怨恨自己的媽媽,可也輪不到別人來說,尤其還是許霖娜這樣惡意的攻擊。
她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拿過許霖娜手裡的杯子,裡面猩紅色的液體也是跟著隨之搖晃,看著帶著別樣的妖艷。
「許小姐的家教,我還真是佩服,那我就敬你一杯。」
蘇瓷輕輕緩緩的說道,像是沒有任何的攻擊性,許霖娜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裡的杯子已經是被抽走了,略微的有些愣神,看著蘇瓷,還反應不過來。
沒等許霖娜反應過來,她說完這些話之後,手裡的杯子微微的抬高,像是敬酒的姿勢,手腕一翻,整杯的酒漿全部的倒在了許霖娜的身上。
她原本就嬌艷嫣紅的衣服,現在被潑了紅酒,更加的艷麗到刺眼,身上濕噠噠的,還滴著水珠子。
許霖娜愣愣的,壓根就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身上就已經是涼透了,帶著些濕乎乎的難受,和衣服緊緊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