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她算是什麼?!
那邊的溫小小,現在幾乎是瘋狂的狀態,冷笑著看著糰子。
「害怕了?」
看著糰子被兩個保鏢帶進來,嬌嫩的手腕上綁著麻繩,笑的有些扭曲。
糰子早就不是小孩子了,除了身體的問題,智力方面都是比其他的孩子聰慧的多,哪怕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是難得淡然的站在那裡,直直的看著溫小小。
「害怕什麼,爸爸媽媽會來找我的。」糰子的聲音擲地有聲,每個字也是帶著稚嫩,卻不失力度。
聽著他十足把握的話,溫小小原本煩躁的心情愈加的煩躁不安。
她很清楚薄西玦的能力,哪怕現在自己找的位置再隱蔽,也會被找到的,這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
「你以為我不敢對你做什麼?」溫小小的臉上沒有血色,蹲下身體,平視看著糰子,說出來的話也滿是威脅。
溫小小身上的一襲白裙子,已經是沾上了污漬,原先平緩柔柔的樣子,現在也是全部的消失,平淡的眼底甚至帶著幾分的瘋狂。
她的指甲尖銳,捏著糰子的下巴,甚至指甲都有些陷入了他的肌膚里,看著糰子疼的眼淚都出來的樣子,也沒有鬆開的意思。
可是糰子卻是格外的固執,哪怕現在疼的快要忍不住的哭出來,也不肯露出半點的弱勢,固執的站在那裡,硬是一聲也沒吭。
越是這樣,越是讓溫小小煩躁的厲害,糰子現在固執的樣子像極了她最討厭的人的模樣。
當初她無數次見到蘇瓷的時候,不管是蘇瓷在落魄的時候,還是在風光正好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固執不肯服輸,似乎沒有什麼能壓倒她。
手機嗡嗡的響起,是溫家來的電話。
無疑就是著急的詢問現在的進度,畢竟溫家被退婚的事情,已經是淪為笑柄了,無論如何,現在溫家都必須要挽回面子。
電話剛接通,那邊的聲音不加遮掩的說道:「怎麼樣?越家那邊怎麼說,也沒有說明白這一次退婚的原因嗎?」
溫家掌權人現在徹底的著急了,原先溫家也算是附屬在越家名下的,很多生意都是因為越家的面子,可是現在如果退婚了,溫家的發展勢必也是要受到影響的。
「你就不問問我的感受么?」溫小小的聲音略微的有些幽幽,眼神也是帶著幾分的空洞,站起身來,直接的繞開糰子,現在她所有的精力都被電話給帶走了。
溫家的確是給了她最好的教育,也是從小給了她一個囚籠,讓她一輩子都是挑不出來,也逃不掉,似乎家族的使命才是她需要從始至終貫穿人生的。
從來沒有人問過她的情況,也沒有人關心她累不累。
電話那邊被突然的話給說的懵了,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略微的不悅,「你能有什麼事情,溫家供你吃供你穿,現在連個男人也是咋胡不住,還有臉問我這些問題。」
溫家掌權人的耐心似乎是告罄了,惱怒的下了最後的通牒,「今晚最好給我一個答覆,如果溫家沒了的話,你也是好不到哪裡去,具體的事情自己掂量掂量。」
根本不需要溫小小說話,電話直接的被掛斷了。
溫小小看著黑掉的屏幕,眼裡的情緒不明,垂眼卻是兀自的笑了笑,在這樣寂靜空蕩的環境內,顯得格外的滲人。
「溫小姐,這孩子放在哪裡?」被雇來的人,有些遲疑的看著手下的小孩。
如果是掙扎或者吵鬧也好點,可是偏偏這個小孩子格外的安靜,甚至沒有半點的反抗,哪怕是成人,也很少有能夠做到他現在這麼鎮定的。
看著糰子的樣子,這個被雇來的保鏢有些於心不忍,不由得想起自己家裡的孩子,也是這麼大,如果真的被綁架了的話,怕是他整個人都會瘋了的。
「關起來。」溫小小對這個孩子沒有什麼感覺,這一次綁架他也不過是當做威脅他們的武器。
保鏢沒有廢多少的力氣,把糰子帶進旁邊的一個房間里,嘆氣的看著他,「你需要點什麼?」
糰子咬著下嘴唇,搖搖頭,可是過了沒有幾分鐘,旋即點頭,似乎是遲疑的問道:「我可以要點小餅乾嗎?還能要一個小刀和彩虹筆嗎?」
聽到『小刀』的時候,保鏢皺皺眉,「你要小刀幹什麼?」
糰子的手絞在一起,可是眼睛卻是沒有任何的閃躲,直直的看著保鏢,「我想要刻東西,沒有的話,也沒有關係,等著爸爸媽媽來接我的時候,就有了。」
他的聲音乾淨,眼睛也是乾淨的像是水洗過的天空一樣,看的保鏢的良心猛然的覺醒,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忍不住的嗤笑。
自己也是擔憂過度了,畢竟這樣的環境,他一個小孩子也是翻不起來什麼風浪。
「我等會給你拿,不需要其他的了嗎?」
再度的確定之後,保鏢才出去。
溫小小已經是坐在椅子上,費了很大的勇氣才按下撥號鍵,撥下自己最熟悉的號碼,電話嘟嘟嘟響起的時候,她的內心也是狠狠地顫了幾下。
早在訂婚之前,她見到越靳的時候,就已經芳心暗許,好不容易等到了商業聯姻,哪怕一直都是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可是想著日久生情的原則,也一直忍著他身邊的緋聞。
可是誰知道,改變他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蘇瓷?
「說。」電話接通的瞬間,那邊冷淡到極致的嗓音傳出來。
越靳的不耐沒有任何的遮掩,冷冰冰的一個字從薄唇吐出,甚至連半點應付的心情都沒有。
溫小小以為自己不會有感覺了,可是聽到他聲音的時候,心還是狠狠地一顫,嘴巴乾澀,「你在哪裡?」
「跟你沒關係。」
那邊不耐煩的話傳出來的時候,電話也是緊接著掛斷,沒有半點的猶豫,似乎只是甩掉一個不值錢的包袱。
她一直想要說的話也是完全的梗住,想問的想說的,全部的沒有了意義,像是無聲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