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你要去看精神科
臨窗的位置光線比較充足,略微刺眼的陽光傾瀉而下,映的整個桌子上的紋路都是愈加的清晰。
蘇瓷垂眼看著面前的杯子,裡面的苦咖啡早就涼透了,原本畫成笑臉的奶油,也都模糊成一片,心情略微煩躁。
顧璟荀走了之後,對面已經是空座,對於他略微殷勤的態度,蘇瓷能夠察覺出來,只是不想回應。
「呦,蘇小姐今天倒是有閑情雅緻。」對面一聲略微尖銳且譏諷的話傳來。
原本對面的座位溫度還沒散去,黎萱坐在那裡,眼裡滿都是敵意。
剛才看到他們兩個坐在一起的時候,黎萱差點沒忍住衝上來質問,可是還是按下怎的情緒。她之前可是得了很多的教訓。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只怕是夫妻之間的關係也是徹底的完蛋了,饒是為了以後,黎萱現在也不能魯莽的行事了。
蘇瓷的秀眉一擰,抬眼看著她,「黎小姐有事?」
她們之間不和,是從最開始見面的時候就不和諧,現在自然也是沒有必要偽裝出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
「我只是想給蘇小姐提個醒。」黎萱的聲音冷了下來,嗤笑著看著面前還未收走的杯子,「不管之前你們什麼關係,至少現在他是我丈夫,難不成蘇小姐就是生來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她現在不能直接的和顧璟荀這麼說,可是不代表著她不能跟蘇瓷這麼說。
意圖很明顯,甚至連敵意也是懶得偽裝。
蘇瓷驟然失笑,聲音清冽淡淡,「黎小姐如果有被迫妄想症的話,最好還是找個靠譜的醫生去看看。」
對於黎萱的譏諷,蘇瓷像是沒有任何的感覺,頂多就是有些厭煩。
原先開始,似乎兩個人的八字相衝,總是合不到一起去,更甚至黎萱的那些手段,蘇瓷也是厭煩的厲害。
被這樣的反譏,黎萱原本嬌艷的面龐頓時的難看下去,眉眼間也滿是惱怒。
「所以你是說,這都是我在無理取鬧?」黎萱微微的起身靠前,聲音刻意的壓低幾分,可是臉上的表情已經著實的難看下去了。
蘇瓷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該回去了,剛才她也是找人去查她媽媽的消息了,估計下午的時候就該有個彙報了。
「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蘇瓷直接無視現在黎萱的表情,也直接的無視她剛才說的話。
越是這樣,黎萱的火氣越大,像是被狠狠地噎住一樣,原本想要威脅的話,現在卻也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沒有任何的作用,憋屈的只是自己。
「難不成蘇小姐不打算給我個解釋?」黎萱的性格向來是吃不得虧的,哪怕現在已經結婚那麼久,原先嬌縱的性格仍然是沒有減緩,只是學的比原先的時候多了些收斂和偽裝。
她的每個字都是逼人,在這樣安謐的環境內,顯得格外的清晰。
也加上黎萱故意的抬高自己的嗓門,不像是質問蘇瓷,而像是故意說給周圍人聽的一樣,眼尾高高的挑起傲人的弧度,冷眼看著蘇瓷,「現在蘇小姐霸佔著兩個男人,傳的沸沸揚揚的,難不成連我家的這個也不肯放過?」
這可不僅僅是三角戀的關係了,錯綜複雜的關係,讓周圍的人也是忍不住的支起耳朵聽著。
對於飯後的笑談,多的是人感興趣。
黎萱早就想好了,就算是從蘇瓷的身上吃不著任何的好處,可至少也能夠敗壞她的名聲,僅僅是這樣也足夠了。
蘇瓷不屑的和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計較,可是偏偏她像是故意的一樣提高自己的聲音,蘇瓷的眸子也是涼了下來,嘴角彎起的弧度更甚,明媚的似乎承載了數多的陽光。
「聽說前段時間,黎小姐還因為懷疑自己丈夫出軌,掌摑生意夥伴,對於黎小姐的這些污衊的話,完全算的上是人身攻擊加誹謗了。」
蘇瓷故意把每個字說的很慢,吐字清晰,哪怕不是故意的提高嗓門,周圍安安靜靜的,這些話也是聽的清楚。
聽到這些之後,看客們大體的有了個計較,原來又是一個不分明理的妒婦。
黎萱的臉色微微的蒼白下去,手也是緊緊地攥在一起,這些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如果不是那個女客戶勾勾搭搭的話,她的情緒也不會失控。
「那可能是我誤會你了。」黎萱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至少在外人的眼裡,也是要暫時的保全她的名譽。
她上前幾步,走到蘇瓷的面前,嘴角的弧度揚著,可是卻沒有半點的真誠,「那不如我送蘇小姐回去吧,如果蘇小姐能夠原諒剛才的誤會的話。」
黎萱也不是傻子,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那麼穩妥的那些黎家大半部分的股份,甚至助顧璟荀穩定下來顧氏,現在頂多不過就是暫時的保全顏面罷了。
走到台階位置的時候,黎萱的身體微微的傾斜,低聲的尖叫了一聲,手迅速的抓住蘇瓷的手腕,所有的力氣全部的用在了手腕的位置。
台階不高,可也不低,足足有十個階梯。
蘇瓷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整個身體失去了控制,似乎是不受控制的往前傾斜,在摔下去之前,似乎看到黎萱眼裡的得意。
她是故意的!
腳腕處陣陣的刺痛,蘇瓷已經來不及管,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台階下倒下去。
「啊——」
恰好路過的幾個人,也是低聲的尖叫出來,看著蘇瓷要滾下去的樣子,除了閉上眼睛,什麼也來不及。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意料之中的疼痛卻是沒有出現。
蘇瓷的腰肢被錮住,整個嬌小的身體像是被帶起,腳下稍微的離地,很快的落入一個懷抱。
「哪裡傷著了?」低沉沉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驟然的響起。
蘇瓷驚魂未定,剛才如果真的就這樣摔下去的話,哪怕摔不死,也會磕磕碰碰的有些傷痕。
站在最上台階的黎萱,狠狠地咬著唇瓣,她剛才是故意裝出要摔倒的樣子,所有的一切設計的正好,誰知道會出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