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我要的,只有你
雖然不是最滿意的答案,可是越靳知道,這是自己步步緊逼之後的結果,如果緊逼的過了,也許她會逃的更遠。
蘇瓷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不僅僅是因為珠寶設計的問題,更是因為她還不知道怎麼面對越靳,想暫時的逃離。
「怎麼了?」蘇瓷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辦公室內的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嘀嘀咕咕什麼。
剛才還在嘀嘀咕咕的人,看到蘇瓷進來,微微一怔才說道:「這個是薄氏派人送來的。」
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畢竟也是從小道消息聽說薄家掌權人和自家總裁糾纏不休,現在這樣……
桌子上擺著精緻的錦盒,蘇瓷的心狠狠地被收緊了幾分。
饒是越夫人的為難,和越靳顯而易見的逼迫,她的情緒除了愧疚再無其他,可是看到這個錦盒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顫了幾下。
薄西玦之於她來說,像是蝕骨的毒藥,早已入骨難解。
「扔了吧。」蘇瓷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才盡量的保持冷淡的語氣說道。
辦公室內的人面面相覷,畢竟這家品牌下的珠寶,隨便一件,價格都能頂翻天,現在蘇瓷竟然輕飄飄的說扔了?
「看都不想看一眼?」冷淡至極的嗓音,薄西玦身上穿著的是略深色的休閑裝,襯的整個人愈加的閑適卻帶著不可忽略的氣勢。
他怎麼會在這裡?
還沒等蘇瓷反應過來的時候,腰肢已經是被鉗住,他的力氣稍微的有些大,略微的隱著幾分的怒意。
「這是在辦公室!」蘇瓷咬牙道,心裡亂的甚至連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狠狠地推了幾下,卻是推不開他。
薄西玦不置可否,依然是錮著她的腰肢,把她帶進辦公室內,咔噠,門被關上。
外邊依然是靜悄悄的,饒是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也只能裝作是什麼也沒有看到,畢竟誰也不想給自己惹一身的事情。
「現在沒人了。」薄西玦微微的覆身,直接的把她壓在牆壁上,讓她整個人算全部的錮住,「今天你去見父母了?」
他的語氣冷淡,卻是帶著幾分的嘲弄,琥珀的眸中深不見底,似乎要把她整個人全部的吸進去。
蘇瓷別開眼,「跟你有什麼關係。」
這句話卻是更讓薄西玦的眼底漆黑深邃,「跟我什麼關係?看樣子,你是忘記我們之間還沒離婚了。」
這一次,他最大的失誤就是沒有直接把她錮在自己的身邊,而是想要步步為牢,最後卻是把自己緊緊地圈起來,無法逃脫。
「他應該找律師了吧。」蘇瓷一直都是避開他的視線,唇瓣被貝齒咬的略略的泛白,卻是固執的微微弓著身體,這是下意識的防備狀態。
薄西玦眸底的情緒更是暗了幾分。
「他?」薄西玦的薄唇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的面頰,語氣也是沉沉冷冷,「你就這麼想嫁給他?」
「這樣的問題你都不煩嗎?」蘇瓷的情緒著實是惱怒的厲害,微微的抬眼,視線清冷卻蘊著幾分的怒意,「我嫁給誰是我的問題,怎麼離婚才是咱倆可以討論的問題!」
她實在是厭惡了這樣的你追我趕,互相猜測。
如果不是偶然間看到他依然和喬蘊那麼親昵,最後的一根線也不會徹底的崩斷了,本來她最在意的也就是喬蘊和他之間的關係。
不僅僅是那晚,之前的記憶也紛紛的翻湧而上,理智也幾近衝散。
「好,那就說說離婚的事情。」薄西玦依然是雋秀淡漠的樣子,像是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手心裡,無端的讓人帶著幾分的戰慄。
「兒子歸我。」
四個字,足夠讓蘇瓷的臉色沉了下去,她可以什麼也不要,可是她只想要自己的兒子!
蘇瓷剛要反駁那不是他的兒子,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卻是想起,這些是他早就查清楚了,一陣無力感竄過。
「除了兒子,我什麼都可以給你。」蘇瓷的脊樑一直都是挺直,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壓彎,她固執的像是受傷的小獸,只能默默地舔舐自己的傷口。
薄西玦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什麼,才會拿這一點來錮住她。
「你覺得打官司的話,誰會贏?」薄西玦的聲音依然是啞沉,像是原先無數次一樣,環著她的腰肢。
似乎只有她在的地方才能安心,薄西玦把下巴擱置在她的頸窩處,疲憊的闔眼,眼底的青痕只深不淺。
「薄西玦,你究竟想做什麼!」蘇瓷的情緒徹底的爆發了,揚著下頜,一貫的驕傲和惱怒。
可她面前的人卻是錮著她的腰肢更緊,幾乎要把她揉碎進了骨子裡一樣,「我要的,從頭至尾,只有你。」
這樣的隅隅情話,讓人的心尖尖也是跟著一顫。
蘇瓷的眼眶微酸,揚著自己的下頜,才沒有讓轉著的水珠滴落下來,可是不一樣了,都不一樣了!她的心裡似乎在叫囂,也似乎是在警醒。
「那她呢?這麼快你就忘記之前一直護著的人了?」蘇瓷依然是忍不住的尖銳,想起喬蘊,渾身都是綳起來。
她從未忘記,那晚冰冷的水珠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也不會忘記失魂落魄的走到大街上的踟躕和落魄,更不會忘記外公因為這些事情而早早地離開。
他們之間隔著的不僅僅是歲月,太多的事情了,太多不可跨越的鴻溝。
她?
薄西玦之前查過資料,幾乎蘇瓷從回來到現在所有的行蹤和遇到的人和事,自然也是查到了那晚那個侍者的身上,眸子稍微的冷了冷,直直的看著蘇瓷。
他的眸子清冷,似乎是蘊著夜色的黑沉,也似乎本身就帶著讓人沉淪的魔力。
「那晚的事情我調查過來,是她自己突然靠過來的,我根本就不喜歡她,現在她已經出國了,我們兩個半點關係也沒有。」
這算是解釋,沙啞沉沉的綻放在蘇瓷的耳朵旁。
可是蘇瓷的秀眉卻是一直蹙著,她已經不敢相信了,因為她根本分不清楚,誰是真的,誰才是假的,也不敢隨意的相信,付諸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