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你應該說,我還要
蘇瓷驚愕的看著他的動作,從頭到尾都是行雲流水,沒有任何的停頓,甚至阻攔的時間都有沒有。
她被氣結,脖頸也是揚著弧度,「你撕完一份,還有第二份,第三份,你要是想撕的話,我就找人專門給你複印,讓你一次性撕個夠!」
薄西玦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是很淡,微微的覆身靠近她,冰冷的手指略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顎,直接低頭印上一吻,「嗯,你要是喜歡,我就天天撕給你看。」
他的話里不失霸道,一如既往的溫柔,可是蘇瓷卻是驀地想起之前他和喬蘊擁吻的樣子,一股反胃的感覺驟然的翻湧,下意識的推開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薄西玦沒有防備,被猛的推開,腦袋也是重重的磕到了玻璃上,他的眉峰皺起,眉宇間蘊著涼意,卻仍然沒有發火。
「你是不是犯賤啊,現在離婚不正好如你所願嗎!」蘇瓷也不過是片刻的心虛,可旋即就一陣的怒火,狠狠地擦拭了一下唇瓣,厭惡的皺眉,「有必要天天纏著我嗎,你覺得這樣有意思?」
看著她狠狠地擦拭唇瓣的動作,薄西玦的臉色也微微的難看下去,微微的鉗著她的下頜,可是語氣卻沉沉,「對,我就是犯賤,就是要你,這樣的答案夠嗎?」
每個字都直直的抨擊內心,蘇瓷的瞳仁狠狠地收縮了幾下,貝齒無意識的咬著唇瓣,卻是固執的一個字都不肯說。
兩個人僵持不下,薄西玦看著她愈加紅艷的櫻唇,眸子逐漸的暗了下去。
「我不想知道你現在的想法。」蘇瓷的貝齒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才稍微的恢復了幾分的清明,冷下臉說道:「我有喜歡的人了,哪怕現在僵持著也是沒有意義,難不成你喜歡三人行?」
蘇瓷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心裡卻是陣陣的發涼和有些自嘲,怕是『三人行』里的第三個人不是越靳,而是喬蘊。
聽的出來她話里的意思,薄西玦的眉頭一皺,鬆開對她的鉗制,沉聲道:「她已經出國了,並且我跟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
蘇瓷更是一陣好笑,沒有關係的人能夠擁吻在一起?沒有關係的人會有那麼多的回憶?沒有關係的話,之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
那些回憶似乎像是摻雜著玻璃碎片的浪潮,幾乎要把她整個人全部的湮沒,蘇瓷的呼吸微微的快了幾分,冷笑道:「你跟誰有關係,都跟我沒關係,我剛才說了,難不成薄總耳聾了?」
她像是渾身豎著尖銳刺的刺蝟,恨不得把自己渾身上下都被武裝的嚴嚴實實的,又似乎是帶著嘲諷的看著薄西玦,「我有喜歡的人了,並且我現在很需要離婚。」
蘇瓷吐字清晰,每個字都是尖銳的要將人刺傷,同樣也是把自己刺的遍體鱗傷。
薄西玦眸中原本的暗沉像是突然的實質化,如同冷銳冰封的錐子,滿是寒意,「你是說越家的那個?」
鋪天蓋地全都是關於他們兩個的消息,三個人之間神秘的戀情,也是成了眾人在乎的熱點。
撲朔迷離的事實,怕是只有當事人才最清楚了。
「是,就是他,我很喜歡他!」蘇瓷一直都是清楚怎麼樣才能激怒他,淺澈乾淨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所以,我很希望你能成全我。」
連帶著尾音都是消弭在空氣中的時候,薄西玦的面色像是覆著一層的陰霾,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表情也都是寡淡清冷。
「成全你?」他的嗓音已經沙啞到了極致,帶著迫人的氣勢,「你是想面對他家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還是打算帶著我的兒子去再婚?」
本來蘇瓷的表情一直都是很堅冷的,可是聽到『我的兒子』的時候,眼皮狠狠地跳動了幾下,眸子微微瞪大的看著他,不可置信。
他知道了糰子的身份了?
這樣的話,離婚對於她來說,無疑是最糟糕的一種情況了,如果糰子的撫養權沒有了,那麼她還有什麼意義繼續生存下去!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該不會大白天的就得了癔症了吧!」蘇瓷依然是嘴硬的不肯承認,「你要是想生孩子的話,自己去生,別以為天底下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
如果讓薄西玦真的知道糰子的身份,一旦是鬧離婚開始分割公共財產的話,那麼她絕對不可能爭得過他。
「難不成你是覺得之前我不夠賣力,所以才說糰子是你自己生的?」
他的反問,更是讓蘇瓷狠狠地噎了一下,心臟依然是警惕的緊縮起來,惱怒的瞪著杏眸看著他,生怕被他發現什麼。
「滾開!禽獸!」蘇瓷的語氣也是帶著惱怒,使勁的拉拽了幾下門,根本就打不開,心中原本的煩躁愈加的聚集擴延起來。
可薄西玦的眸子卻是眯起,眼尾帶著幾分的危險,微微的覆身,「滾開?」
淳厚的嗓調像是在他的舌尖纏繞,他的一隻手錮著蘇瓷,另一隻手則是撐在椅背上,把她完全的圈起來,落下的氣息也是把她包裹,「這個時候,你應該說的是,我還要。」
他的話和氣息弄得蘇瓷的臉頰發熱發紅,話音剛落,他灼熱的吻像是帶著燎原的熱度,侵城掠地的,容不得她任何的反抗和掙扎。
蘇瓷被迫的環在他的懷裡,嗚嗚的抗議,卻是讓他趁機的寸寸深入,兩個人的氣息糾纏,不分彼此。
一直到他冰涼的手掀開裙子的時候,冰冷的空氣落在她的肌膚上,一下子給了她一個激靈,霎時的清醒。
她狠狠的咬了下去,薄西玦吃痛的鬆開她,甜腥的味道在兩個人的唇齒間蔓延。
「你要是泄/欲的話,隨隨便便的拉一個,為什麼就非我不可呢?!」蘇瓷被氣得胸口上下起伏,說出來的話依然是尖銳滿滿,隨手拿起包砸到了他的身上。
可是薄西玦卻是沒有躲開,硬是接下來這麼一下子,眸光暗暗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