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比想象的還難對付
薄西玦的眸子冷沉沉的,深邃的像是不見底的黑洞,眼尾也是帶著幾分不虞,依然是保護性十足的攬著她的腰肢,往外走。
現在去攔著他們採訪?
那些記者又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去攔著無異於是在自尋死路,哪怕現在薄西玦都要在拐角處轉彎了,也沒有人敢動。
只是那些記者的眼裡卻是帶著焦急,畢竟這一次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不去採訪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報社都是養著你們吃白飯的嗎?」依然是方才的白衫記者,說出來的話也是絲毫的不客氣,說完之後率先的小跑過去。
其他幾個記者被她說的面紅耳赤,現在竟然淪落到被一個新人指責的地步?
有人帶頭,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其他的人也是迅速的跟上去,只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方才還熱鬧到嘈雜,現在已經冷落到沒人。
而許霖娜則是被甩到了後邊,那些記者膠著的熱點擺明了不是在她的身上。
她剛要跟著過去的時候,卻是被自己的經紀人拉住,只聽到經紀人略帶斥責的說道:「你現在過去幹什麼?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
經紀人是個三十五歲左右的男人,帶著金絲眼鏡,看著比較的文雅,可是現在不可避免的染著不悅,「不管怎麼說,你現在先跟我回劇組!」
哪怕他平常的時候都是很溫和,可是現在到了關鍵的時期,態度也是強硬起來,不由分說的帶走了許霖娜。
炒作都是需要時機和技巧的,可是今天這個事情,分明就是把自己給推進了火坑了,只能等著輿論消除的時候再宣傳新電影。
許霖娜想要反抗,卻是被經紀人一個冷眼看過去,霎時的閉上了嘴巴,哪怕眼裡都是不甘,也只能跟著他回去。
記者跟著白衫的女人過去之後,緊緊地跟在薄西玦的後邊。
兩個保鏢訓練有素的護著他們,把那些記者也是給擋在了後邊,不讓他們有近身的機會,更是不讓他們採訪打擾。
「薄總,難不成現在您是不想面對這個問題嗎?還是您身邊的女人真的是見不得人的?」白衫記者步步緊逼,本來就比較尖銳的嗓音更是無限的提高,穿透力也是頗強。
薄西玦的臉色微微的蘊沉了幾分,頓住腳步,可卻是把蘇瓷護的嚴實,「你是哪家的記者?」
她的胸前沒有掛著別人都有的牌子,那是記者的身份證明,這時候那些被慫恿鼓動的記者才發現這個女人似乎——沒有記者的牌子?
懷疑的視線現在全部的落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白衫記者的眼神閃爍了幾下子,卻是嗓音提的更高,「我希望薄總最好不要轉移話題,我的記者證只是忘記帶了!」
薄西玦的薄唇抿著冰冷的弧度,依然不咸不淡的說道:「我沒問記者證,我問的是,你是哪家的記者。」
他的聲音比較的沙啞澹澹,帶著別樣的磁性,雖然聲音不大,可也是清楚的落下。
白衫記者的臉色似乎是白了白,閃爍其詞,卻是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乾脆挺胸昂頭的看著薄西玦,語氣依然不減咄咄逼人,「如果您想靠這個威脅我的話,抱歉,我不能妥協。」
「我只是想知道,您和許小姐什麼關係,還有,您懷裡的人是不是您的情人?」
她問完這些話之後,她身邊的記者也都倒吸了口冷氣,哪怕之前也有過犀利的同行,可也不會大咧咧的問出來,哪怕半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
饒是她問的話再過於犀利,薄西玦的臉上都是淡淡的無波動,「沒有身份證明的記者,有什麼資格來問我?」
他的聲線也都是平緩的,像是說著『今天天氣很好』一樣普通的話。
可是這句話里的意思,卻是不由的讓人多想,尤其是被慫恿著來的記者,越想越是不對勁,看著白衫記者的眼裡也是帶著質疑。
從剛開始,她就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沒等別人懷疑的時候,就主動的湊上去問問題,才會讓人下意識的忽略掉這樣的事情。
幾個記者交頭接耳了一下,沒有一個人認識她,也就是說她不屬於任何的團隊或者是報社。
所以說,剛才他們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看著那些記者質疑和惱怒情緒的交雜,薄西玦才淡淡的收回了視線,對著兩個保鏢示意了一下,淡聲道:「把今天來的記者名單報給我。」
說完,直接帶著蘇瓷走到停放車的位置,打開車門,把蘇瓷輕輕地帶進去。
那些記者現在哪裡還顧得上採訪,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早就開走了。別說是採訪了,現在似乎是給自己惹上了麻煩?
原本就略憤怒的記者們,現在聽到薄西玦剛才的話,更是把白衫記者圍堵起來,語氣也是帶著不善,甚至帶著憤怒的質問。
「你究竟是哪裡來的?現在還害得我們被牽連!」
面對著那麼多人的質問,白衫記者早就沒有了剛才指揮人的得意,而是微微害怕的往後躲避了幾下,只是左右前後的都是人,無處可藏。
她只能模模糊糊的說道:「我是個新人,就是那個暮色的人。」
這是她隨便謅出來,想要矇混過關,她本來以為一個團體的人都是那麼多,誰真的會注意是不是新人進去了,可是她卻是忘記打聽了。
因為最近一段時間不景氣,基本上大大小小的報社都是錢清理過了,裁員都是裁了很多,更別說會招新人了。
「胡說八道!」暮色的人站出來,呵斥道:「今天如果因為你,我被辭職的話,哪怕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其他的幾個記者既害怕又憤怒,也都憤憤的討伐她,形勢大變,白衫記者趁著空閑的機會,狠狠地一腳踩到了身邊人的鞋子上,趁著那個人哀嚎的時候,迅速的跑出去。
臉上卻都是懊惱,這一次的任務算是失敗了,倒是沒想到薄西玦比想象中的還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