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八章 你全家都抑鬱
蘇瓷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看著周邊人不悅的眼神,才捂著嘴巴,不可思議的望著她的腹部。
就一次中標了?
「那你幹嘛相親啊?」蘇瓷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藍凜的腹部上,像是感同身受一樣的帶著幾分的欣喜。
藍凜不甚在意的聳肩,「找個便宜爹唄。」
「你真的要生下來嗎?」蘇瓷不由得開始擔心,先不說找不找得到便宜爹的問題,主要就是這個孩子她真的姚要生下來?
藍凜的眸子閃了閃,這個事情她之前想過很久,於情於理的,這個孩子都應該打掉,可是到了醫院的時候卻後悔了,想了想還是生下來。
「你還真有種,帶著我孩子相親?!」白荀怒氣沖沖的過來,一瞬間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他的孩子。
藍凜懵了,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白荀拉出去了,兩個人像是鬧彆扭的小情侶一樣,可偏偏誰也不開口。
「等會兒!」藍凜怒了,「我相親還沒結束呢!」
白荀的臉色更臭,陰森森的彎腰靠近她,猛的一下子含住她的櫻唇,旋即憤憤的起身說道:「好了,蓋章了,只有我不嫌棄你了,走吧!」
一隻手拉著藍凜,另外一隻手拿出手機幸災樂禍的給薄西玦發了個簡訊——
哈哈,現在是你老婆在相親。
誰讓剛才他竟然還悠閑的看戲,看看這次能悠閑到什麼程度去。
薄西玦剛看完那些資料,看到最後的時候,臉色驀地一變,再看到手機的簡訊,本來沉下的臉再度的沉了沉。
他走到停車場的時候,腳下的步子半點的都沒有停緩,卻是被喬蘊擋住。
「今晚是去家裡吃飯是嗎?伯母還給我打電話說了呢……」喬蘊剛才要開車走的時候,恰好看到薄西玦過來,還是忍不住的走過來說道。
可是話沒說完,薄西玦卻沒有多少的心思在上面,而是不涼不熱的打斷,直接繞過她去開車。
她的話被噎住,看著車子揚塵而去,心裡更多的則是不甘心。她回國以前,以為所有的事情都不會變,只可惜那些都是她以為。
藍凜走的太突然,蘇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位置只剩下她自己,太陽穴感覺更疼了。
「你就是藍小姐嗎?」對面突然坐下一個男人,長得倒是挺端正的,只是一直打量著她的視線,讓蘇瓷一陣的不舒服。
「抱歉,我……」
「沒事,你不用說,我都知道你的情況。」那個男人大度的擺擺手,一副寬容大度的樣子說道:「不就是個孩子嗎,年少輕狂,可以理解。」
「不知道藍小姐介不介意打胎嗎?」那個男人稍微的湊近,聲音壓低的問道。
蘇瓷「……」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介意。」
冷冷涼涼的嗓音驟然的響起,蘇瓷整個的被拉到溫暖寬厚的懷抱,依然是沒有回過神來。
那個男人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下去,看著薄西玦問道:「你是誰啊?」
「老婆,乖,別鬧彆扭了,回家好好養胎。」薄西玦寵溺的看著她,熟練地把她頭髮重新的綰起。
果然,那個男人聽到之後,臉色愈加的難看,像是被欺騙了感情一樣的昂首憤怒,「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樣的情侶,吵架歸吵架,能不能不拉別人當炮灰!」
蘇瓷更是語塞,黑葡萄一樣的眼珠轉動了幾下,微微的抿著唇,一句話未說。
「抱歉,我老婆得了孕婦期的抑鬱症,時不時的就出來這樣,以後還請您見了繞道走。」薄西玦說的誠懇,眼裡也滿是歉意。
剛才還憤怒的男人,理解的點點頭,「算了算了,沒事,以後看好了就行,今天這還是幸虧我脾氣好。」
一直到出去的時候,蘇瓷都是氣鼓鼓的,可偏偏踮腳也是不夠他那麼高,「誰孕婦抑鬱症啊,你才是抑鬱症,你全家都是抑鬱症!」
薄西玦也不惱,點點頭,眼中帶著笑意,不急不慢的說道:「嗯,我全家都是抑鬱症。」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意思不對……
蘇瓷後知後覺的才察覺出來,自己也是『全家人 』的一個。
「好了,走吧,回家。」薄西玦在她惱怒之前,和她十指相扣。
薄家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喬蘊果不其然的也去了,和之前一樣,巧笑倩兮的待在薄夫人的身邊,親昵的像是親生的母女一樣。
「對了,我之前給您做的那些東西還在嗎?」喬蘊莞爾一笑,聲音也是柔柔的對著薄夫人說道。
她在出國之前,幾乎是隔幾天就來薄家,薄家也給她準備了專門的房間,而現在,她只是旁敲側擊的確定,屬於自己的房間還在不在,以此來推算自己現在的勝算機率。
她的聲音比較的清雅但是音量卻不小,好像是故意說給坐在客廳里的蘇瓷聽的。
薄夫人哪裡有那麼多的彎彎心思,只是笑著說道:「在啊,你走了之後,那些東西還擺在那裡呢,等著什麼時候有時間的話,可以常來住啊。」
不得不說,很多時候,都是先入為主,不管是個人的印象還是親昵的程度。
哪怕現在蘇瓷嫁到了薄家,哪怕成為了正經的薄家媳婦,可之前喬蘊和薄家人的相處的時光也不是憑空就能消失的。
她這是在另一種方式的耀武揚威。
蘇瓷的眸子不可避免的暗了暗,看著身邊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心裡,多少的還是不舒坦。
裡面同樣在幫忙做飯的薄茵癟了癟嘴,丸子頭有些零落下來,「媽,這都是過去多久的事情了,你還提,並且喬姐姐總是要嫁人的。」
她這句話無非是在提醒薄夫人,喬蘊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准薄家兒媳婦了,將來也會這樣親昵的在別人的家裡。
薄夫人聽到這些話,才意識到自己的親昵太過於自然,甚至忘記了,那些時光已經過去了,本來熱情親昵也稍微的收斂了些,雖然她沒說,可是喬蘊能夠清楚的感受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