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越來越迷人
蘇瓷倒是真的怔住了,眼神促狹的看著身邊坐著的男人,想象不出來他掀裙子的樣子。
畫面大概是——
一個超小版的薄西玦帶著一張溫潤疏離的臉,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掀開裙子……
她想到這裡,首先忍不住撲哧的笑出聲,這樣的反差還真是戳中了萌點,真想象不出來,薄西玦還有這樣的黑歷史。
一看蘇瓷的表情,就知道她腦袋裡想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薄西玦的臉色驀地一黑,手臂收緊,讓她整個人更是貼緊自己。
薄茵扳回了一局,手裡還端著大補湯,忍不住也跟著眉眼彎彎的笑出聲。
「很好笑?」薄西玦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涼意,聲線也被稍稍的勾起,滿是危險。
薄茵的脊梁骨嗖的一下被寒意侵佔,可依然不服輸的看著自家哥哥,「難不成就是被揭開了黑歷史,哥哥就惱羞成怒了?」
她剛才被嫌棄了大補湯都沒生氣,小氣鬼!
薄西玦的薄唇稍抿起,停頓了沒有幾秒鐘,懶散的把下巴靠在蘇瓷的肩膀上,每個字都淳淳帶著輕輕地嘲弄,「我幼兒園的時候,你在哪裡?」
薄茵的腦門被一道雷劈過,她差點忘記了——那個時候她壓根就沒出生!
「我可是記得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背黑鍋。」薄西玦的眼尾也略向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薄茵,每個字都格外的緩慢,「你說,現在怎麼辦呢?」
薄茵徹底的沒有了心思待在這裡,每每哥哥這個表情的時候,就覺得沒有好事情!
「哎呀,我想起來,我的王八還在鍋里洗澡呢,我要把它撈出來。」薄茵想不到很好的理由,胡亂的謅了個,訕笑著跑開。
門被重新的關上,薄茵的腳步聲逐漸的變小直至消失。
想到這個男人某些方面的小肚雞腸,蘇瓷默默地從他的懷裡退出去,剛側身躺下,就被一股力氣往一旁拽過去,
「啊——」蘇瓷的身體猛然的被他拉帶懷抱,下意識的低聲呼叫出來。
薄西玦的嗓音格外的暗啞,深邃的眸中像是含著無數種的情緒,深深沉沉的,讓人只一眼就能徹底的沉淪。
「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薄西玦的嗓音似是帶著笑意,略涼的手捏起她的一縷髮絲,半真半假的說道:「我剛才可是很受傷呢。」
兩個人貼合的太近,哪怕呼吸都像是交纏在一起,蘇瓷的整個身體如同蝦子,緊緊地綳著,她訕訕的笑了笑,「什麼補償,該起床了,這都幾點了。」
「十一點。」薄西玦很認真的回答,好像真是是在考慮蘇瓷說的話,很有道理的點點頭,「的確是……該……睡覺了。」
一句話被他的聲音拖長,本來好端端的話卻是硬生生的變了個味道。
蘇瓷的臉上像是剛飄過火燒雲,哪怕不照鏡子,也能感覺的出來整個面頰火辣辣的。她別開腦袋,避開他琥珀的眸子,聲音有些訥訥,「我有點餓了,起來吃飯吧。」
聽到這句話,薄西玦才不緊不慢的起身,最上的三個扣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露出紋理分明的線條,整個人看著愈加的矜貴迷人。
……
黎萱回去之後,恰好被黎家掌權人看到她這個樣子,等她交代完前因後果,黎家掌權人徹底的怒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薄家的人現在最好暫時不動嗎!」黎家掌權人被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指著她的腦袋恨鐵不成鋼,「我本來以為你是知道進退的一個,現在竟然為了一個陸家的男人,去招惹薄氏!」
哪怕陸家真的要和黎家聯姻,可也不代表著黎家願意為了他和整個薄氏為敵。
可偏偏,自己這最寵愛的一個女兒,現在竟然是惹到了薄太太!
「明天你去給我道歉,然後這個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黎家掌權人的語氣也是多了些心煩,壓低聲音不悅的說道。
最好薄家的人不要因為這個事情盯上黎家,倒也不是黎家的產業不如薄家,只是他們兩家能力相當,一旦發生衝突,可能是半點好處撈不到還白白耗損了公司的精力。
黎萱向來是被寵在手心上的,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委屈,語氣帶著銳利,「我憑什麼跟她道歉,就算她和薄西玦結婚了又能怎麼樣,天天結婚了還想著勾搭別人的丈夫,還真是噁心。」
「閉嘴!」黎家掌權人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被氣的整個胸膛處還有些許的顫抖,「你當初莫名的帶回來一個孩子就算了,黎家還能養著。」
「可是,現在你為了一個男人故意的去找薄家的麻煩!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的話,黎家怕是容不下你了。」說完,黎家掌權人疲憊的閉上眼睛,不想再看自己女兒的反應。
「可是……」黎萱還想繼續爭論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多少力氣的說道:「我下次不會了,明天我就去道歉。」
黎家掌權人點點頭,聲音格外的沙啞無力,「你最好是這麼想的,以後這黎家大半部分的股份還在你手裡,你至少要保住黎家的根基不受動搖。」
黎萱沉重的點點頭,心情莫名的低沉下來。她知道她手裡的股份有多麼不容易,不管黎家其他的人怎麼反對,大半部分的股份還是給了她,剩下的小半部分才分成了若干份給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
聽爸爸說,黎家的股份這是補償之前對媽媽的傷害的。
可是給蘇瓷道歉?
黎萱的手狠狠地捏起,怎麼想怎麼覺得渾身都舒坦不起來。
顧璟荀一直站在不遠處的位置,黎家的掌權人早就看到他了,也沒有壓低聲音,也沒有提醒自己的女兒,好像這些話是故意的讓他聽到的。
蘇瓷受傷了?
顧璟荀的眉頭狠狠地皺起,本來緊攥著手最終在身側還是無力的鬆開了,他和蘇瓷之間唯一的關係也是解除了,現在連正大光明靠近她關心她的身份都沒有了,多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