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羅燼約見
「幸福?呵……」宮渝冷笑了一聲,說道:「從我和莫敏琪訂婚了之後,就已經沒有幸福可言了。」
宮閱聽了之後,心裡替宮渝感到不值,為了宮家,他最後連自己的幸福都要丟進去了。
可是,這又能怪的了誰呢,只能說是命運在捉弄人。
宮氏總裁要結婚的消息一透露出去,很多人都來宮家道賀,宮渝母親的氣色也好了一些,不再像是昨天一樣蒼白的嚇人
莫敏琪做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聊天,只覺得心裡十分的高興,有的人還談論到了莫敏琪,看到了她微微顯懷的肚子,都在說莫敏琪賢惠有福氣之類的話。
而莫敏琪聽了之後,裝作一副很謙虛的模樣,說話也格外的有大家閨秀。
送走了那些人之後,宮渝的母親立刻吩咐讓人去做請柬,而且要越快越好。
那些下人聽了之後,立刻按照她說的那些事情來做。
莫敏琪看著這一天終於要到了,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她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莫敏琪現在沒有去公司,也就沒有去找葉筱沫的麻煩,她知道,葉筱沫根本沒有心思和她去爭搶,所以,她也就不會在費那個心思去對付她。
何況,現在的她要成為宮家的少夫人,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值得她出手的了。
葉筱沫在公司里做好自己的事情之後,一到了下班的時間,然後到了下班時間,她就收拾東西去醫院看許映清和衛東。
而突然消失不見的羅燼突然給她打了電話,讓她有些意外,她想,既然已經選擇了分手,那還是不要再見面比較好,免得大家都覺得尷尬。
可是羅燼卻好像很執著,一個勁的給她打電話,許映清看了她好幾眼,最後她還是忍不住了,接了起來。
「你到底想做什麼羅燼?」
因為是在醫院,所以葉筱沫只好壓低聲音和他說話。
羅燼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是腦海里總是控制不住的在想她,想她的笑容,她的髮絲,還有她身上的溫度。
他總是想見她一面,這個想法,一直纏繞著他,讓他根本無法呼吸,每當自己一閉上眼,想著的都是她的容顏。
他快把自己逼瘋了,聽著父母在那裡討論著他們的婚事,他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可言。
可是這一刻,羅燼聽到她的聲音,卻像是得到了新生一般,只是這樣聽著,就覺得十分的滿足。
「小沫,我們出來見一面好嗎?」他的聲音嘶啞,像是生鏽的齒輪發出的聲音。
葉筱沫捏緊了自己身側的手,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羅燼還要和她見面,他們之間,不是早就已經結束了嗎?
「羅燼,你別來找我了,我們已經結束了,不是嗎?」葉筱沫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淡淡的說道。
而電話一旁的羅燼顯然是有些著急了,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在電話那頭髮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葉筱沫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還以為他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可是張了張嘴,那些關心的話語還是沒有問出口。
過了一會,葉筱沫才聽到電話那旁響起了羅燼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傷感,「小沫,我們就見一面吧,就當做是最後一次,讓我們好好的道別都不行嗎?」
葉筱沫聽著他說的這些話,心裡也有些心軟,她想,這樣也好,就算是做一次最好的道別。
「好,我見你。」
羅燼聽到她肯見他,十分的高興,最後說了一個地址,隨後就將電話給掛了。
許映清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問道:「羅燼跟你說了什麼?」
葉筱沫將手機收了起來,然後笑著說道:「也沒有說什麼,就是讓我去和他見一面,就是最後的道別了。」
許映清雖然覺得他們之間有些惋惜,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誰都改變不了,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好好地和過去告別,才能迎來新的人生。
她看著窗外的風景,窗外的燈光,把整個黑夜都點亮,像是白晝一般,看不到天空一點點的星光。
她嘆氣,問道:「小沫,你後悔過嗎?」
後悔嗎?也許午夜夢回想起來的時候,會有些遺憾,但是她從來不覺得她做的這些事情會讓她後悔。
「我不後悔,只要看著他好,我也就覺得開心了,哪怕最後他覺得我是個很壞的女人。」
許映清聽了之後轉過頭來看著她,只見她的目光柔和,落在遠方,像是眺望。
她心裡有些心疼,抱緊了她,她們就像是倆個在冬夜中互相取暖的孩子,匍匐前行。
第二天,葉筱沫下班了之後就去和羅燼約定的那個餐廳,羅燼來的比她早,還在那裡訂了位置。
他似乎特意打扮過,臉上的鬍渣已經被打理的乾乾淨淨,就連身上的西裝也看不到一絲的褶皺,這樣稍微一打理,又變回了那個英俊瀟洒的心理醫生了。
葉筱沫看著他這樣子,心理也放心了許多,她也沒有必要在羅燼面前裝壞人了,因為他要訂婚了,這已經成了定局。
羅燼看到葉筱沫,立刻站了起來。眼神有些閃爍,但還是泄露了他高興的情緒,他站在那裡,倒像是一個大男孩一般。
「你來了,小沫。」羅燼用溫柔的嗓音說道。
葉筱沫點了點頭,隨後在內心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只是見個面而已,不要緊張,沒事的沒事的。
安慰完自己后,葉筱沫就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羅燼一直見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彷彿怎麼看都看不夠,葉筱沫感受著羅燼灼熱的目光,這讓她不好意思。
她低頭吃著飯,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開口說話,只能裝作是啞巴,這讓他們之間的氣氛一度很尷尬。
一直到最後吃完飯之後,他們倆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好像是約定好了一般,葉筱沫握緊自己手中的包,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