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不要嫁給他
眼看著酒吧門口快要到了,倏地,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幾名壯漢擋住了她的去路。
葉筱沫緊張的看著他們,身後,傳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
她回頭。
「啪」的一聲,側臉一陣火辣辣的疼。
「臭娘們,敢偷襲我!」張總上前就是一巴掌。
葉筱沫頭部一陣眩暈,酒勁兒也開始上頭了。
周圍已經圍上薄薄的一層,但是沒有一個人肯上前幫忙,張總在這裡有一定的實力,誰也不想攤上這趟渾水。
而另一邊,從酒吧門口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渾身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王者氣息,他低著頭,正和跟隨在身邊的男人不知說著什麼。
葉筱沫看到那名男子,像是抓住一顆救命稻草一般,拚命的朝著他跑了過去。
「救我。」葉筱沫雙手緊緊的握住宮渝的衣領,小臉喝過酒的緣故變得緋紅。
宮渝一雙俊美的琥鉑色眸子在看清莽撞的人是葉筱沫后,掠過一絲詫異,變得諱莫如深。
「求你救我。」葉筱沫不知怎麼的,頭越來越暈,意識也漸漸開始消散。
她喝的那杯酒……
宮渝微微凝起眉頭,深邃的眼眸懶懶的睨了一眼前方的幾名壯漢以及身後的那名張總,身上的冰冷開始蔓延。
「總裁先生,這不是……」一旁助理看清了葉筱沫的臉龐,詫異的看著張總。
張總此時已經紅了眼,他指著宮渝命令身邊的那些壯漢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把這個女人給我帶走!」
幾名壯漢中有人認出了宮渝,不敢上前。
宮渝是誰,就算是得罪了天皇老子也不能得罪的人物,得罪他的下場,怕是你在這個城市裡連要飯都會混不下去!
顯然這個張總是沒有認出這人是宮渝,他犯渾,他們可不能跟著犯渾啊。
「張總,還是算了吧。」其中一人小心的道,「對方是宮渝。」
「什麼宮渝!」張總沒好氣的擺手,猛然頓住。
宮渝?
宮渝!
張總擦擦眼睛,撐大瞳眸看著宮渝,那雙睿智的眼眸中充斥著沁人心骨的冷意,他渾身一個寒顫,忙上前陪笑道:「原來是宮總裁,小的眼拙,小的眼拙。」
他想跑,可是礙於自己好歹也是上流社會有名的人物,就這麼走了豈不是很丟范兒?
張總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宮渝垂眸看了眼一臉難受的躺在他懷裡的小女人,眾目睽睽之下將葉筱沫橫抱起,對身邊的助理吩咐道:「這裡交給你!」
說完快速離開。
葉筱沫被抱上車,車門關上,直徑朝著醫院而去。
路上,宮渝面無表情許久,他一手抱著葉筱沫,另一隻手搭在車窗上,微微垂眸,沉靜的睡顏在燈光下越發嬌艷。
只是葉筱沫眉頭緊鎖,雙手緊緊的握住他衣衫,嘴裡喃喃著什麼,好似很痛苦的樣子。
宮渝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沉聲問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坐在前排的司機不解的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總裁先生,葉小姐怎麼會和那個張總在一起?」
這個張總可以出了名的採花賊!好色成癮。
宮渝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沉聲問道:「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合同……」葉筱沫憑著僅存的一絲意識回道,她現在口乾的很,說出的話帶著一抹沙啞,竟然有幾分性感。
宮渝幽深的眸子又深了幾許,繼續問道:「什麼合同?」
此時葉筱沫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省人事。
「總裁先生,我們和張總之間的合作不都是由安秘書管理嗎?」說完,忽然感覺身後一道凜冽的光芒注視著自己,猶如鋒芒在背。
糟糕,說錯話了。
他默默吞吞口水,默了聲。
「我不要嫁給他!」片刻,懷裡的小白兔喃喃出聲。
宮渝低頭看著她,微微斂眸,她就這麼討厭他?
外面有多少女人變著法的想要靠近他都沒有機會,這個女人,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與他結婚的機會,竟然百般嫌棄。
宮渝心裡莫名的有些發堵。
「我不要嫁人……」
宮渝的臉色更黑了,「速度快點!」
——-
宮渝將葉筱沫安頓好便回了公司,回到總裁辦公室,按下內部鍵,喊安琪過來。
他臉色陰沉,緊繃的線條像是隨時會斷掉一樣。
「總裁先生。」安琪心底潛藏的少女心蠢蠢欲動。
宮渝一身黑色的西裝,襯的身材越發的頎長,他冷漠的看了眼安琪,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刀削的唇瓣輕抿著,英俊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總裁先生,有什麼事嗎?」安琪扭著纖細的腰肢,一笑顏如花。
「葉筱沫的工作,是誰給她安排的?」
宮渝冷冷的問道,對她的搔首弄姿視而不見。
安琪心咯噔一下,「總裁先生,是不是葉筱沫向您告狀了?」
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善茬!
「張總的單子是我安排的,葉筱沫是新手,我這麼做也是想鍛煉鍛煉她而已。」安琪說的冠冕堂皇。
宮渝唇微微勾起,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可說出的話,卻讓人感覺寒到了骨子裡,「葉筱沫的職位是私人助理,這一點你要搞清楚,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支配她!」
「……」安琪心裡多少有些不服氣,可是她明顯感受到宮渝身上那股壓迫人的威懾氣勢,她知道,宮渝現在很生氣。
「是,我知道了。」安琪點頭應道,雙手緊緊握住,手心已經沁出一層冷汗。
葉筱沫!咱們走著瞧!
醫院。
葉筱沫正躺在床上喝著助理送來的營養粥,臉上淡淡掛著淡淡的笑意,「謝謝你啊,宮助理。」
看著面前的美味,她舔舔唇,眼睛發亮的表情暴露了她吃貨的本性,她稍稍抬眸看了一眼宮閱,「那我就不客氣啦?」
宮閱笑著點點頭,心裡卻暗暗唏噓。
這位未來的總裁夫人對他笑眯眯的,可是每次對總裁先生的時候便冷著一張臉,他已經明顯感覺到總裁先生對他已經有了深深的敵意。
心裡默默為自己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