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好朋友走了,該是時候發威了
尋找張駿,是刻不容緩的事,儘管警方和梵狄都在加大力度搜索,可藍覃也不是傻子,派人劫走張駿,那輛車的車牌都是假的,加上中途他們肯定換車,去了哪裡,誰能知道?
現實畢竟還是與電影電視有差距的,不是真的如演戲那神一般的節奏。
如今鄧嘉瑜被確定為藍覃的同夥,但不適宜打草驚蛇,只有密切注意她的動向,她只要一回國立刻盯上!
藍覃不在家,不在公司,不在大凱旋,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就連他兒子都是一頭霧水,顯然,藍覃又是瞞著藍澤輝的。
這一晚,洛琪珊和晏錐回到大宅,心事重重難以平靜,擔心的是張駿會出事,那樣的話,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了……張駿的老婆孩子是無辜的,如果張駿被藍覃滅口,晏錐和洛琪珊都會覺得自己是罪人。
晏錐也將梵狄查到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洛琪珊,可想而知她是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能狠狠抽鄧嘉瑜兩耳巴子。
藍覃藍覃,這個狠毒的男人究竟還要做出多少喪心病狂的事?
兩口子此刻都是身心疲憊,躺在chuang上,仰望著天花板,都是眉頭緊鎖,一臉愁容。
沉悶的氣氛讓晏錐感到很不舒服,他想改變一下,調節一下這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洛琪珊神情獃滯,腦子裡亂鬨哄的全是關於張駿的事,時不時還嘆氣……
在她出神之際,忽地,她眼角的餘光瞄到一點閃亮的光澤,不由得怔忡,一扭頭看見晏錐拿著什麼東西鑽進了被窩。
「老公?你拿了什麼?」
晏錐神秘兮兮地一笑,伸手按了按她的身子,然後將被子一拉,將兩人都蓋住。
被子里黑乎乎的,洛琪珊剛要想鑽出來,驀地,一束淡淡的柔和的光亮佔據了她的視線。
「這是……」洛琪珊驚訝地看著,禁不住伸手去摸這一團光,入手一片冰涼。
「是表?」
「沒錯,兩塊表,是我在瑞士買的,就是你去過的那一間鐘錶店,是情侶表。」晏錐溫柔的聲音蘊含著絲絲柔情。
洛琪珊驚喜不已,情侶表?她從來只有嚮往卻從來沒戴過,現在自己的老公給了她一個驚喜,這心裡啊,甜滋滋的,幸福感一下子就爆棚了。
這情侶表就是晏錐當時看到的一對刻著「愛情鳥」的表,之所以會這麼閃亮,是因為上邊鑲嵌著密密麻麻的碎鑽,光是材質的價值就很可觀了,加上那位老闆的巧奪天工的手藝,這一對情侶表,不僅美觀大方上檔次有品位,而且「愛情鳥」的寓意也是象徵著晏錐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和美好願望,希望自己能和洛琪珊有個美滿的婚姻,就像大哥,像梵狄,像橙子和亞撒他們那樣。
晏錐掀開了被子,將表后蓋展露在洛琪珊眼前,略顯得意地說:「知道這是什麼動物嗎?」
「鳥啊,一眼就看出來了。」
「當然是鳥……可是,鳥也分很多種的,能被刻在情侶表上的鳥,肯定有特殊的意義,你猜猜這是什麼鳥?」晏錐黑亮的墨眸滿懷期待地看著洛琪珊,還在暗示著她。
洛琪珊卻沒有立刻反應過來,露出思索的神色:「什麼鳥適合刻在情侶表上?這個……這個工藝真是太精緻了,可我不知道會是什麼鳥……」
晏錐咬咬牙,繼續誘導:「你想想,情侶是代表什麼?」
「情侶……呃……愛情啊,戀愛啊……」
「對,那象徵愛情的鳥是什麼?」晏錐這話算是已經很明顯了。
洛琪珊眼睛一亮:「是鴛鴦!」
「……」晏錐差點栽倒,佯裝生氣地捏捏洛琪珊的臉蛋:「你見過長成這樣的鴛鴦嗎?」
「是哦……這個明顯不是鴛鴦,但是你說象徵愛情的鳥,那不就是鴛鴦?」
晏錐無語了,仰頭望蒼天,隨即狠狠地按住了洛琪珊……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猜不到是什麼鳥,那這表就不給你了,我自己戴!」晏錐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張紛嫩而又帶著青春氣息的臉,心裡那個悸動啊,好想咬一口。
洛琪珊聽他這麼一說,立刻不幹了,急忙抱著他的脖子討好地說:「哎呀呀,老公別生氣吧,小氣鬼,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我當然知道表上刻的是愛情鳥!」
「你……」晏錐兩眼一瞪:「好啊,你竟然耍我?裝作不知道!」
「哈哈哈……我就是逗你玩的,看你捉急的樣子,好……好可愛啊,哈哈哈……」說著,洛琪珊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這銀鈴般歡快清脆的笑聲驅走了先前的陰霾和寒冷,讓整個屋子又充滿了生機,猶如陽光照進來似的。
對嘛,這才應該是兩口子該有的狀態,即使張駿被抓走,即使事情還沒解決,但首先不能讓自己陷入過度糾結中。只有保持積極樂觀的態度才可能與敵手鬥爭,否則,還沒開始較量就已經算敗了。
「咯咯咯咯……我錯了我不該逗你……哈哈哈……咯咯咯……」
「現在才認錯,晚了……接受我的懲罰吧!」晏錐對著這雪白的頸脖就咬下去,只是他不會真用力,逗得洛琪珊直求饒……因為怕癢啊。
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洛琪珊鬥不過他,只好「威脅」:「你……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踢你……」說著還真動了動膝蓋。
晏錐一聽這話,頓時想起了自己今天被人踢到那個地方,臉綠了,警惕地縮到一邊,戒備地望著洛琪珊:「你該不會也那麼狠?關係到你的xing福,你真敢踢?」
洛琪珊終於能喘口氣了,絕美的臉漲紅,比三月的桃花還要嬌艷。
「你把我惹毛了我就會踢!」
「嘖嘖……天下最毒婦人心,果然說得有根據。」
「哼哼,知道厲害了吧?」
晏錐忽然想起一件事,臉色立刻變得很親昵了,溫柔地攬著她的肩膀:「我估計鄧嘉瑜快要回來了,我打算去見見她。」
「什麼?」洛琪珊美目圓睜,一副「你敢」的表情。
晏錐不急著安撫,因為很享受她這樣緊張,說明她很在意嘛。
「為什麼要見鄧嘉瑜?老實交代。」洛琪珊板著臉,氣呼呼地鼓著腮。
晏錐這才慢吞吞地說:「剛才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鄧嘉瑜是藍覃的同夥,而且……我聽程瑞說了一件事,在瑞士的時候,程瑞去酒店拿行李,我們在張駿家等他前來匯合,他在途中等發現鄧嘉瑜跟在他後邊,但當時以為鄧嘉瑜只是為了打探我的行蹤,可現在想來,很可能是鄧嘉瑜跟蹤程瑞,發現了我們在張駿家,然後告訴了藍覃,所以,藍覃才能在我們剛下飛機就派人劫走張駿。如果鄧嘉瑜真的很快回來了,我還要去見見她,看看能不能得到一點線索。」
晏錐的解釋,洛琪珊仔細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但是……鄧嘉瑜那個女人卑鄙無恥又大膽,對晏錐更是覬覦,如果這次晏錐去見,豈不是便宜了鄧嘉瑜?
洛琪珊感覺不踏實,讓老公去見一個對他虎視眈眈的女人,這似乎不太穩當。
洛琪珊一下子又變成小鳥依人似的窩在晏錐懷裡,柔聲說:「老公,那個女人很危險,讓我和你一起去見她吧?」
這略帶撒嬌的鼻音,讓晏錐心頭一軟,熱烘烘的,臉色越發柔和了:「你呀……現在是我們需要從鄧嘉瑜那裡套消息,如果你跟我一起去,她見到你,還會有好臉色嗎?到時候不給我們線索,豈不是白跑一趟?」
「這……」洛琪珊無奈,只能緊張地望著他。
晏錐忍不住在她粉紅的嫩唇上啄了啄,低啞的聲音說:「別擔心,我會見機行事的,絕不會讓她佔便宜……不過嘛……老婆,你這好朋友來幾天了?走了嗎?我從瑞士憋到了C市,從國外憋到了家裡,你說我容易嗎?」
洛琪珊眼裡含著幾分狡黠:「你猜猜看?」
「這怎麼猜?我又不是神仙,我直接看就行了!」
說著,男人的手已經探向了被子里,惹得她一聲驚呼……
「咦?你好朋友走了?哈哈,該輪到我了!」晏錐驚喜,不等洛琪珊回答,下一秒,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