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嚇尿了
趙維兒剛下車,就看到紀蕭和夏之沫一起,朝自己這邊走來。
「紀……」
話未說完,紀蕭和夏之沫已經坐進車裡,揚長而去。
「哼!」趙維兒氣的直跺腳,「他們是去哪兒?」
李頭兒看了趙維兒一眼,「屍檢室。」
「我們也去。」說著,把王警官當成了自家司機。
——
「怕嗎?」紀蕭站在蓋有白布的屍體前,問夏之沫。
見夏之沫搖了搖頭,才一把將那白布掀開。
灰白的屍體,臉上眼角處還有著凍成冰的血線,讓整個屍體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紀蕭仔細的看了看,「剖屍的手法很嫻熟,刀口也很整齊,初步懷疑,是專業人員作案。」
抬頭,見夏之沫愣愣的看著屍體的臉,「你在看什麼?我說的你都記下來了嗎?」
「啊?」夏之沫看了看紀蕭,又看看死屍,「她這流的,是血淚嗎?」
紀蕭看了一眼,「放屍體的冰櫃溫度很低,而這間房,是常溫。剖屍檢查的時候,肯定用了不少時間,所以她的眼睛流出了血水,再被推進冰櫃時,又結成了冰。」
「屍檢的時候,為什麼她的眼睛流出的是血水,而不是血呢?」夏之沫道,「而且,從她死亡到屍檢,那麼長的時間,為什麼還會有血水流下來。」
紀蕭看向夏之沫,眼睛里滿是讚賞,「因為她被摘去器官的部位,都被放了東西。」
「是冰?」
「是冰!」
兩人一同回答道。
「兇手手法很殘忍,」紀蕭道,「我可以推斷他對這個女人有著很大的仇恨。」
「仇恨到摘了她的器官之後,趁她麻醉未醒,在她的身體內裝了冰塊。」
「麻醉藥過,女子半死不活的醒來,眼睛劇痛,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無比的驚恐與害怕,讓她開始掙扎。」
「因為身體疼痛到極至,所以她沒有能力掙扎的很劇烈。」
紀蕭拿著手術刀,再次打開被縫合的傷口,「看到什麼?」
夏之沫看了看,「裡面居然,還有冰。」
「對,是冰。」紀蕭道,「身體腔內的溫度約為38度,略高於體表溫度,忽略身體在瀕臨死亡時,體溫會越來越低。在這種溫度下,體內還有冰的存在,可能說明兇手放了很多冰在她的腔內,也有可能是死者在還未來及將體內的冰化完,就體溫驟降,死亡了。」
「為什麼要忽略體溫會越來越低呢?」夏之沫不解的問。
「因為我說過,兇手的手法很專業,不是外科醫生,就是同樣拿刀的法醫。」紀蕭道,「所以體溫越來越低這點,他也會想到。」
「而據現場的血量,以及此屍體的現狀來看,她體內的血,流幹了。」
「血流干,所以人死了。冰卻未化完,所以,是冰塊放多了。」
「我想,那兇手原本可能算的很好,」紀蕭道,「只是忽略了死者在手術中的出血量。」
「手術中的出血量?」夏之沫不解的問。
「由於對死者的恨意,」紀蕭道,「又知道她遲早要死,所以手術中和術后並未做到很好的止血。」
「他算了她麻醉醒來的時間,算了死亡時間,卻忽略了手術中由於他本身原故的出血量。」
「你怎麼知道她是在打了麻醉的情況下被摘了器官呢。」夏之沫又問。
「她左手虎口,」紀蕭道,「有針眼。這是全麻所需要扎針的地方。」
「在H市,排查各個大公司,找出她和身份。」
「為……」夏之沫剛想問為什麼偏要在大公司查,就聽紀蕭道:「因為她做了很高級的美甲,她的鞋子卻是某知名品牌去年的秋冬款。」
「這說明她的收入不錯,只有在大公司上班的人,才會拿到這些收入。卻又不特別高,跟她年齡小,入職時間短有關。」
「也有可能是小公司的領導啊。」夏之沫反對。
「年齡不像。」紀蕭道,「女人做領導,一般都要有一定的閱歷。」
「也不是情婦,因為她右手中指,和尾指,都有寫字磨的繭子。這說明她的學習成績,在校一直很好。這樣的女子,是不屑做別人情婦的。」
「而且,」紀蕭將醫用手套剝下,「情婦會很注重保養,她,一個月可能只去一次或兩次美容會所。」
夏之沫詫異的看著紀蕭,連這都能分析出來?
不過她有一種感覺,這案子,離破案之日,不遠了。
「查到她的身份后,是不是以死者為中心,查她的交際圈?」
「嗯。」紀蕭點頭,「以男性,醫生或法醫職業為主。」
夏之沫拿著本子和筆,將紀蕭的話全數記了下來。
正準備叫人進來,讓人將這屍體再縫合回去,就見某女嗲嗲的聲音響起。
「紀先生,」趙維兒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還好趕上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說著越過夏之沫,來到紀蕭身邊。
並且在越過夏之沫時,故意狠狠的撞了她一下。
紀蕭從夏之沫身上收回視線,「幫忙?還真有。死者為大,你在這裡等著法醫來,將這死屍縫合好,放進冰櫃,我累了,先回去。」
說著,抬步離開。
見紀蕭要走,趙維兒急了,她才不要跟一個屍體在一起,噁心死了。她要跟紀哥哥一起走。
「夏之沫,你在這裡……」看著沒說完。
「你還不走,愣在那裡做什麼。」紀蕭回身對著夏之沫道,「我剛才說的那些,你都整理好了?」
「沒,」夏之沫忙跟上紀蕭的步子,「我這就回去整理和報告。」
見紀蕭和夏之沫又一起走了,趙維氣的一拳打在屍體上。
堅硬的冰涼。
「啊!啊!」看著自己的纖纖玉手,居然伸進了那死屍的腹腔里,趙維兒是又噁心又害怕。
「你,過來!」趙維指著王警官道,「叫你呢,快點來啊。」
王警官見趙維臉都嚇白了,有些不忍,走了過去。
誰知道他剛走過去,趙維兒便將自己手上的血水往王警官警服上擦。
「喂,你做什麼!」王警官臉都黑了。
(謝謝『何必大驚小怪』的打賞,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