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篇 婚外情緣 第六章 芳姐

  耿春雷酒醒后問我同學孫羽良，那天是誰把他弄回家去的，孫羽良說是我開車把他們一個一個送回去的。耿春雷感覺很不好意思，說我家住在六樓，平時一個人上都感覺吃力，他一個人把我背上去真是不容易，非讓孫羽良有空約上我去他家吃飯，說是要當面謝謝我。孫羽良打電話和我說了，我推說沒有空，等有空了再說吧。


  其實我推辭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我討厭他，看見他那天醉成死豬的樣子我心裡就噁心。我真是納悶兒了，這麼多年林芳華都是怎麼過來的。我想我要是女人的話，和這樣的男人我一天都過不了，即使不離婚也一定會出軌。有時候，我真為我自己的想法感到恐懼。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無非就是希望林芳華能夠出軌，而我，就是那個勾引她出軌的人。人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我覺得，漂亮的女人門前是非應該更多。因為美麗的東西往往會激發人的慾望，讓人生出貪婪之心。而男人，生來就是有狼性的，要不怎麼會人用色狼來形容男人們呢

  我們公司的老闆打電話問我有沒有空，說公司業務員喬艷芳要回她黑鷹嘴鄉下的家去，想讓我去送她一趟。


  黑鷹嘴那裡是通客運班車的，可現在的人，無論做什麼事，只要做出來點成績便開始擺譜。去年喬艷芳奪得公司銷售桂冠，給公司帶來了巨額利潤，今年來去公司都有專車接送。我在公司里是負責開小廂貨的，小車歸另一位同事小王開，今天小王家裡有事沒來，老闆便讓我去，我挺不願意去的，那裡又不是不通大客車，少擺一次譜能掉二斤肉啊沒有司機就自己做客車回去唄再者說了，當上了銷售冠軍好處和提成她也沒少得，打個車回去又能花你幾兩銀子，非得坐專車生氣歸生氣，不願意去歸不願意去，畢竟老闆的指派我還是不敢違背的，別說有空了，就是沒空也得擠出空來去，這就叫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頭。


  奧迪a6開著可比我那輛破廂貨舒服多了，坐上這輛車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人們總是不滿足於現狀，為追求物質的享受使盡了各種手段。而那些盯緊你錢包的人，又不斷地在更新這些物質的等級，讓你即能看到希望，又永遠追之不上。我想，人其實都是被自己奴役著的。如果你肯停下來，過平平淡淡的日子，每月賺的錢也是很不錯的。可偏偏人的眼睛都長在前面。總是看著前面的東西沒命地追趕。


  我一邊開著車一邊說：「芳姐，去年一年你也沒少賺，為什麼不自己買輛車開開」喬艷芳說：「差一點的不想買，好一點的錢還不夠，反正老闆答應他的奧迪給我免費使用一年我急什麼。」


  喬艷芳是個很能幹的女人，每年除了幫公司推銷種子和化肥，還代理了三個品牌的化妝品，嘴很能說的，有一次向我推銷她代理的化妝品，說得我這最不愛花錢的人都心動了，回家和媳婦兒一說，媳婦兒說兩千多塊錢一套，你不過啦我這時才清醒過來，自己是中了她的迷魂湯了，從那以後，她再在公司無論介紹什麼產品我都避而不聽。因此她在公司里說我太小氣，連給自己媳婦兒買化妝品都不捨得錢。她很會說話，說媳婦兒的臉其實就是男人的門面，她只要看一眼哪個女人的臉她就能斷出她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說得公司里很多男人都向她下了大訂單，我在一旁冷笑，我心裡說：我透過你的臉也能看清楚你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喬艷芳的男人我見過很多次了，每次公司有大型聚會他都會來。1.53米的個頭，黑瘦黑瘦的，公司里有些人私底下就和喬艷芳開玩笑說：「你是不是要地太多了，看把你老頭累的，再抽兩年連骨頭都讓你給抽沒了。」


  別看喬艷芳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她卻從來不往她男人身上砸錢，她從骨子裡看不起這個吃軟飯的男人。聽別人說過，過去喬艷芳家裡特別窮，她十八歲那年，她爸爸以二百斤小黃米的身價把她賣給了這個現代版的武大郎。婚後生了兒子，長得白白凈凈高高大大的，背後人都說這孩子不是她老公的種。


  喬艷芳在城裡有樓房的，但先下的這個家一直沒賣，專門用來替公司推銷種子化肥，她男人長期住在這裡，她偶爾回來幾次。今天回來催款的，有幾家合同簽了錢卻一直沒有到賬。


  我在院子里停好車，芳姐的小男人從屋裡出來和我打招呼，讓我下車進屋坐一會兒，說他正做飯呢，讓我吃了再走。我說不了，我回去還有事呢。芳姐下車后說我車開地比小王好，她說她哪天和李總說說，讓我開小車。我說千萬別說，小王是李總的遠方親戚，再說，大家都在一起工作，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樣不好。喬艷芳說：「要想成就一番事業，就必須不惜把他人踩在自己的腳下，當你有一天高高在上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所有被你踩過的人都不再心懷怨恨，而是舉起頭來崇拜你的成功。」說完進屋去了。


  我不敢苟同她的思想，但現實中這樣的人也的確到處可見。這就是殘酷的現實。我沒有當領導的野心，我只想憑自己的一技之長賺夠一家人的生活費就心滿意足了。閑暇時寫幾篇小說，自我娛樂一下挺好的。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活得那麼累呢。人活著有貧富貴賤之分，人死後都是青煙一縷。


  回來的路上，看見路邊有一位牧羊人在放羊，於是就看那羊群。羊群里有一頭母羊正在發情，三四頭公羊都想和它交配，於是，便發生了一場大決鬥，最後一頭健壯的公羊獲勝，成功地與這頭母羊交配。我突然就想起喬艷芳的男人來。我覺得，人類制定的一夫一妻制不是人類的進步，而是人類進化的倒退。因為這樣不利於人類優育，人類也該向動物那樣，自我擇優選育，這樣孕育出來的才能都是優良品種。像喬艷芳老公這樣的男人，就應該被淘汰掉。若芳姐的兒子真不是他老公的，我倒覺得芳姐的做法是明智之舉，說心裡話，我不鄙視她。


  從黑鷹嘴回來，天已經很黑了。媳婦兒打電話問我為什麼還沒回來，我突然覺得，有一個人關心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同時又想起芳姐老公，我心裡就想，人類若要真的自我擇優選育，自己會是勝出者還是被淘汰者呢這個媳婦兒是會被自己搶過來，還是被更優秀的人奪走呢其實，一夫一妻制只是穩定社會的一種制度，它並不影響人類擇優選育，就像芳姐那樣，老公長得那副德行，兒子卻出類拔萃。


  把車交回公司，我坐公交回到家，媳婦兒端上來熱氣騰騰的飯菜，心裡一陣感動，我捧起媳婦兒的臉親了一個嘴說道：「家裡有你真好。」媳婦兒推開我，看向孩子的房間，她怕被孩子看到，女人做任何事都比男人謹慎。


  吃完飯，媳婦兒收拾碗筷，我去寫作間繼續假寫作之名，行聊天之事。


  呼叫了好幾位美女，也不見回復，便打開空間看朋友們發的美文，忽然，淡看人生林芳華的一條說說映入我的眼帘，我忙點開全文來看，裡面寫了許多鬱悶煩躁的話，我在評論處留言說：「怎麼了」


  qq提示音響起，我忙退出空間，打開qq見是林芳華髮過來的，她說：「你有你那群美女圍著就好了，還問我怎麼了幹什麼」


  一見這句話就知道她心中已是滿滿的小情緒。這幾天我比較忙，沒和她聊天，她一定是生氣了。我忙回復了一句：「看看，一紙的小情緒，是不是怪我這幾天沒找你聊天啊」


  林芳華回復了一個撇嘴，說：「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啊沒有你別人還不活了」我笑著回她說：「看看，情緒這麼大，是誰惹美女生氣了告訴我，我夜裡去趴他們家窗戶，嚇死他去。」林芳華回說：「就是你，你嚇死你自己吧。」我說：「這樣啊，那還是留著他吧，嚇死他誰陪美女老師聊天啊。」她回說：「你就會耍貧嘴，總沒個正形。」我說：「人都一本正經的那多悶啊，人生短短几十年，得快樂且快樂。」林芳華說：「我這人很情緒化的，這麼對你你居然還這麼有耐心和我說話。」我說：「喜歡你唄」她說：「喜歡這麼容易就能說出口嗎」我說：「我說的很容易嗎」她說：「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我笑著回她說：「是不是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啊」她回了一個敲打給我，說：「只有色狼才會想入非非。」我說：「錯，應該是，只有美女才會讓色狼想入菲菲。」林芳華說：「我又不是美女。」我說：「在狼眼裡，你就是美女，傾城傾國。」她說：「沒眼光。」我說：「不是我沒眼光，是你不自信。」她發來一串偷笑。


  其實，無論女人是不是美女，她都希望被男人們稱作是美女的。


  我能從我倆的聊天中感受到她的孤獨和寂寞。她不屬於那種熱衷於網聊的人，之所以留連網路，主要是因為她的孤獨和寂寞。孩子在重點中學住校，老公又經常夜不歸宿。一個人的夜真的很難熬的。而她又只有我這一位陌生人網友，因此，我若一連幾天不找她聊天，她就會在空間里髮帶有小情緒色彩的說說。而我，每次看到她發這樣的說說，無論怎麼忙都要上網陪她聊一會兒。她也知道我很忙，每次都會說：「你若忙就別聊了，你忙你的去吧。」但是，我每次發過去的消息她都回復過來，而我，見她回復過來便不忍離線，因此，很多時候我和她都會聊得很晚很晚。


  開心一笑，快樂讀書：我有一個朋友可二了，一次去銀行辦卡，他把申請表和身份證遞了進去，工作人員把身份證扔了出來，對他說：這個身份證辦不了，必須是二代的身份證。朋友回了一句極其雷人的話：你這不是難為人嗎，我還沒結婚呢，你讓我上哪兒去找二代的身份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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