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 都市傷 第六章 花兒發財
潔和康的來往日益頻繁,也且越發親密。一次,康趁潔不備,使勁的親了潔一口。潔雖然嘴上說:「討厭,你個壞蛋。」心裡卻十分歡喜。
這天,雨要值夜班,說晚飯不回來吃了,潔就把康帶回了家,做了好幾個拿手菜讓康享用。
酒足飯飽之後,兩個人便簇擁著翩躚的舞了起來。潔感覺到了康的臂膀摟抱得越發緊了。雖然有一點點緊張,心也突突地跳,但那種溫暖的感覺又讓潔感到十分的愉快。潔索性將頭傾倒在了康的肩上。
康的手開始在潔的身體上慢慢地撫摸著,那被愛撫的感覺讓潔如醉了一般,潔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盡情的享受著康的愛撫。
康的雙手將潔緊緊的抱住,緊得讓潔都感到呼吸困難了。潔仰起臉來,想說:「幹嘛摟的那麼緊啊」沒等潔開口,康那溫熱,厚重,有力的嘴唇已經吻上了潔的眉心。潔的心立刻跳到了嗓子眼兒,血液開始超音速巡航。康的吻如雨點般密集地落在潔的面頰上。潔開始還略有躲閃,但很快就適應了這個節奏,並開始主動迎合。康最後吻上了潔的唇。剎那間,萬物靜默,只有康的吸吮聲和潔愉快的回應聲存在。康的手已經伸到了潔的衣服下面,嫩滑的肌膚讓康的慾望更加深化。潔被康放倒在了床上。儘管潔掙扎著,拒絕著,但潔的衣物還是被康剝得乾乾淨淨。當肉體與肉體重疊在一起的時候,潔忽然心頭升起了一絲恐懼。潔猛地推開康說:「不行,康,這個不行。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只有這個,不行。」康又撲了上來,說:「為什麼潔,我愛你,我想要你,我真的真的很想要你。」潔說:「康,還是不要吧,我好怕。」康說:「怕什麼你是不是不信我」潔說:「不是的,我信你。康,我只是想把它留給我們的新婚之夜。」康說:「這有什麼區別嗎」潔說:「當然有了,人家在網上看的,說男人對待感情是以得到為目的的,只要得到了就不再珍惜了。」康說:「網上的話你也信,真是的,婚前同居的多了去了,也沒看見誰不珍惜誰。」潔不再作聲,只是雙腳緊緊的絞在一起。任由康怎麼哀求,怎麼努力,她只是緊緊的絞著,不給他留一點點的縫隙。最後康只能敗興收場。十分不悅地摔門而去。
康走後,潔有了一點點的後悔。現在的這個社會,未婚同居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自己的執拗是不是有點過了康對自己那麼的好,自己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想到這,潔給康發了一條簡訊:「康,對不起,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我知道你想要,其實我也很想,只是……。康,我們結婚吧,結了婚,我的一切就都屬於你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嗎康沒有回復。潔又發了一條:康,你是不是真生我的氣了,求求你別生氣了好嗎回我一句話好嗎你別不理我,你不理我我會很難過很難過的。康依舊沒有回她。潔很奧惱,一個人伏在床上嚶嚶地哭了起來。在她心裡她是很在乎這段感情的,她一直渴望有這樣一個偉岸的男人,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但是,本就很保守的她,又見多了發生在身邊的始亂終棄,因此她才會這麼堅持的。見康不給她回信息,她的心裡也很矛盾,真不知到自己今天的事做的是對還是錯。
雨和袁偉交往久了,不免被他的帥氣所打動。經常會不經意間想起他,想起他雨就會怦然心動。為此,雨曾狠狠地懲罰過自己,罰自己每天至少想大海一百次。但是,袁偉的偉岸帥氣,彬彬有禮,博學多才又讓她欲罷不能。
我一直堅信日久生情這句話。在這個世上,沒有血緣關係的健康適齡男女,在一起相處日久,或多或少都會生髮出情愫來的。而結果,取決於個人的控制能力和對對方的傾慕程度。
這一天,袁偉約雨去看電影,雨心裡告戒自己,一定要拒絕他一定要拒絕他,可是,到了嘴裡,卻變成了一個「嗯」字。袁偉高興的走了。梅姐看出了些端倪,過去假意和雨拉家常說:「最近大海有沒有打電話過來啊」雨說:「沒有。」梅姐又說:「那你有沒有打回去啊「雨這時才想起,自己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和大海聯繫了。心裡突然想起了網上流傳很廣的一句話:「再甜蜜的愛情,也會被經久的時間所沖淡。」雨明白自己和大海是什麼關係。雨默不作聲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下了班,雨剛一出店門就看到了袁偉的車子。袁偉打開車門下了車,很有禮貌地做了個請的動作。雨雖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坐上了車子。
先去吃了西餐,又逛了會兒街才去看電影,看完電影,袁偉又請雨去吃宵夜。快十二點鐘了,袁偉才把雨送到樓下。
臨別,袁偉拉住了雨的手,雨問:「還有什麼事嗎」袁偉說:「你們店長要調走了,我已經向公司推薦了你做下任店長了。」店長要調走的事雨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袁偉會推薦自己。雨說:「這合適嗎我才來不到一年,怕是不能勝任啊。」袁偉說:「我相信你肯定行的,一定要努力,別讓我失望。」雨說:「那先謝謝了,我會努力的。」袁偉點了點頭說:「好的,上去吧,晚安」雨也回了一句:晚安。
雨剛一進門,就聽到了花兒的聲音。潔見雨回來了就大叫道:「雨,快來,看看,咱們的花兒發財了。」
雨進入卧室,一眼就看到了花兒。看得雨都傻掉了,簡直不敢相認了。只見花兒,新潮髮型,名牌兒服裝,雙耳、脖子、手腕金光閃閃。雨說:「花兒,你撿了狗頭金啦」花兒說:「雨姐,你咋才回來呢快過來看看,這些都是給你買的。」潔一邊拿著衣服往自己的身上比一邊說:「這麼露咋穿啊」雨沒有去看那些東西,而是一本正經的對花兒說:「花兒,你哪來的這麼多錢才一個多月的功夫,你幹什麼工作能賺這麼多錢啊」花兒說:「咋了羨慕、忌妒、恨呀」雨說:「這一個多月你到底去哪兒了幹什麼工作啊電話也不接,簡訊也不回,網也不見你上。」花兒說:「我出去旅遊了,手機忘帶了。」雨疑惑的道:「旅遊」花兒知道失了言,忙改口說:「噢是,是出差,順路旅旅遊。」這時潔也說:「是呀,花兒,你到底找的是啥工作啊這麼賺。」雨說:「花兒,你不會是去做那種職業了吧」潔說:「花兒,你不能吧」花兒顯得很不高興,說:「你倆咋這樣想我呢,還是不是好姐妹啊老闆看我工作積極努力,賞了我這麼多,怎麼了見不得我好是不是一定要我衣衫襤褸落魄街頭才對你們心思嗎真是的,難得見一面,跟審賊似的,東西我買了,錢哪兒來的不用你們管,反正不是偷不是搶的,愛要不要,不要就扔了。」說完氣呼呼的摔門而去。任憑雨和潔怎麼喊也不回頭。
沒追回花兒雨感到很奧悔。雨嘆了口氣說:「都怪我,不該往那方面想她。」潔說:「其實,我也有這麼想,只是沒敢說。」雨說:「花兒要是真做了那個,可怎麼辦呢」潔說:「也許不是呢。我們可不能亂猜。花兒剛才不是說了嗎,東西是老闆看她工作積極努力獎賞給她的嗎。」雨說:「你還真信啊你沒看她身上穿的帶的這些,那得多少錢啊哪個老闆會這麼大方真是送她的怕也另有所圖。」潔說:「真要是那樣那我們該怎麼辦」雨說:「能怎麼辦,哪天有空我們一起去看看她,也許真是我們想多了呢。」潔說:「但願是我們想多了。」雨說:「潔,你在幼兒園乾的怎麼樣」潔說:「還行。就是.……。」雨說:「就是什麼」潔說:「那個嚴老師和那個秦老師總是虐待打罵那些不太聽話的小朋友。今天,那個嚴老師和秦老師還把小朋友當球一樣的來回拋著玩,接不住掉在床上她們兩個人還拍著巴掌樂,真是看不下去。」雨說:「這多危險啊,萬一摔傷了怎麼辦」潔說:「我勸她們好幾回了,每次都碰一鼻子灰。」雨說:「你為什麼不找園長反應反應」潔說:「我也說過多次了,園長每次都說:我會處理的,你只需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雨說:「這兩個人會不會是心裡有問題啊」潔說:「至少心裡不陽光。」雨說:「我倒是有個辦法,或許會有人管管她。」潔說:「什麼辦法」雨說:「她們在打罵小朋友,你偷偷地拍下來,我們往網上一發,若能給職能部門看到,或許會管一管。」潔說:「真是呢,我咋就沒想到呢。」雨說:「不過你一定要小心才行。」潔說:「嗯,我會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