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記得十年前你做過什麽嗎
“嗝！我，我就是看不上肖蒼山那個，那個小白臉！瞧瞧他不要臉的那個樣子！”
“喂！你他媽小點聲！”
“我大聲怎麽了？他做了不要臉的事，還不讓人說了？”
“你真是！我走了！”
“嘖！瞧你個膽小的樣子！就是肖蒼山現在在這兒，我照說不誤！”
“是嗎？”
低沉的男聲自身後傳來。
站在小便池前的兩個男人同時間背脊一僵。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背地裏說人壞話，卻被當事人抓個正著更加尷尬的事情嗎？
整理好自己，兩人轉過身。
肖蒼山站在幾步遠的地方，臉上掛著邪肆的笑。
“肖，肖副總……呸！瞧我這記性，現在該叫肖總了。”
肖蒼山走上前幾步，看著剛才罵他罵的熱火朝天的男人，“好說，好說。王總，看來您是有話要跟我當麵說？正好我在，您說，我聽著。”
“我……”姓王的老總張張嘴，隻能幹笑。
他身邊朋友見狀，歎息一聲出來做和事佬，“肖總，肖總，他喝多了，真喝多了。這家夥，一喝多就喜歡胡說，你別放在心上，嗯？你就當他是放屁。”
那位王總咬牙，卻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現在誰都知道，不二城變天了。
這位昔日他們口中暗戳脊梁骨，嘲笑不斷，茶餘飯後談資的小白臉，吃軟飯的男人，如今已經一躍成為光耀總裁。
而誰都知道，光耀現在跟四九城的溫氏是合作關係。
能拿到這樣的資源，不簡單。
他的心思，隻怕可怖。
不是腦袋被驢踢了，誰會選擇這個時候得罪肖蒼山。
攙扶著姓王的老總，他朋友跟肖蒼山又打了兩句哈哈，閃身逃了。
“該！我就看你不積口德！這會兒好了吧？”
“你，我……我會怕他？”
“嗯，你就嘴硬吧！不怕，你剛才屁都不敢放？”
“我，我那是……”
“快消停點吧！”回頭看了眼洗手間的門，男人歎息：“現在的肖蒼山可不是以前的肖蒼山了，少惹他。”
*
包間裏，溫望舒抬眸看過來，“這麽久，我以為你掉進去了。”
肖蒼山笑著走過來，往沙發上一坐，“哦，遇見兩位熟人，說了兩句話，耽擱了一下。”
“熟人？”眸色輕睞，溫望舒睨了肖蒼山一眼，彎唇，“聽到了不該聽到的？”
肖蒼山失笑，捶了下好友的肩膀，“你這人，眼睛真毒。我有時候真的挺同情慕以瞳的，她跟你相處，累死了吧？”
溫望舒冷哼，麵色不善，“我的女人，用你同情？”
“嘖！溫望舒，適可而止。怎麽什麽飛醋你都吃？還吃得這麽不亦樂乎？”
溫望舒給了肖蒼山一拳，正色：“如今事情塵埃落定，我也該功成身退了吧？”
“哈哈，是，是，多謝溫先生。讓溫先生在不二城逗留這麽久，跟慕小姐分隔兩地相思，是我的不是。”
說著，肖蒼山舉杯。
兩人相碰，一飲而盡。
不必多說什麽，一切盡在不言中。
溫望舒這次，不過是個幌子。
他的背後，真正的幕後人是肖蒼山。
包括注資光耀還有收股東手裏股份，溫望舒在明，他在暗，兩人配合默契。
這倒讓溫望舒想起之前的一些事。
倒了杯酒，他看著肖蒼山，“這麽多年，你做到了。”
肖蒼山眯著眼，冷笑晃著手裏高腳杯，“還不夠。望舒，遠遠不夠。”
“蒼山。”
“沒事，我有分寸，你放心。”
“嗯。”點了下頭，溫望舒說：“我明早回四九城。”
“好，我就不送你了，等有時間，我過去。”
“記得帶上你那位。”溫望舒提醒一句，“她沒事就跟我念叨。”
肖蒼山一笑，勾住好友肩膀，“看來，你是真的淪陷了。怎麽著？隻把她據為己有，不打算名正言順？”
溫望舒挑眉，笑的妖孽：“早晚的事，急什麽。”
……
肖蒼山算是充分的見證了孕期女人的多變。
那天，她明明吃臭豆腐吃的那麽開心，他吃她豆腐也吃很是食髓知味。
可第二天，他再帶著臭豆腐回去的的時候，她就捏著鼻子瞪他，把他給趕了出來，愣是沒讓他再進臥室。
就算他再三保證，已經洗過好幾次澡，絕對不沾染一丁點臭豆腐的味道，那都不行。
看他在門口可憐兮兮的撓門求饒，王姐忍笑又不忍心，好心的提醒他。
“顏小姐現在貌似對甜甜圈很感興趣。”
所以今晚應酬結束，肖蒼山就讓陳鋒載著他去城南最有名的那間甜品屋，買甜甜圈。
打包了各種口味的新品甜甜圈，他從甜品屋出來，迎麵就遇見了韓瑤瑤。
她披頭散發，像極了瘋子。
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眼底猩紅。
不清楚她怎麽找到的自己，肖蒼山看了眼車邊站著的陳鋒。
陳鋒立刻過來接過他手裏的紙袋，退到車上。
韓瑤瑤一步一步走上前，在他麵前站定，“肖大總裁現在什麽身份，怎麽還親自過來買東西啊？”
肖蒼山淡淡的彎唇，看著韓瑤瑤，“給她買，當然要我自己親自。”
“肖蒼山！”受刺激咆哮，韓瑤瑤憤怒的一巴掌往他臉上扇下去。
隻可惜，這一巴掌就不可能落在肖蒼山臉上。
修長的指尖攥住了韓瑤瑤的手腕，他冷漠的看著她，然後甩開手。
韓瑤瑤後退兩步，差點站不穩跌倒。
“肖蒼山！肖蒼山，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怎麽能！”
“為什麽，不能？”肖蒼山彎唇，笑了，“這算什麽？瑤瑤，這才剛開始而已啊。你連這都承受不住了嗎？”
說完，他邁步要走，又在擦過韓瑤瑤身邊的時候，站住。
“哦，對了，有件事忘了提醒你。你應該很快會收到醫院的催費通知，在那之前，先去想想辦法吧，跟你的朋友們，或者，”
頓了下，他麵容冷凝，“你包過的那些，鴨子們借一點。你在他們身上砸了那麽多錢，我想，該不會一點都收不回來吧？”
韓瑤瑤愣住。
滿目不敢置信。
肖蒼山笑容更大，伸手，將她頰邊的發絲別在她耳後，“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麽知道的？瑤瑤，你要知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有，你自己是個什麽樣的貨色，其實我比你更清楚。”
上車，吩咐陳鋒開車，肖蒼山在車後座閉目。
陳鋒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又去看車後那個越來越小，韓瑤瑤的影子。
及不可查的歎息。
肖蒼山睜開眼，淡聲問：“覺得我太絕情了？”
陳鋒回：“沒有，先生。”
轉頭望向車窗外，他麵容沉冷。
凡事總是有因才有果。
報應不爽，都是應該的。
而且，這不過是個開始，他要做的是徹底毀滅。
*
吃著甜甜圈的女人嘴角含笑，眉眼清麗，一片柔和。
肖蒼山一邊感歎歲月靜好，一邊俯身過去要偷香。
顏雪自從上次的臭豆腐事件，對他早有防備。
在他過來的時候，利落的把手裏吃了兩口的甜甜圈懟上去。
肖蒼山就這樣愣住，嘴巴上抵著她送上來的甜甜圈。
兩人四目相對，她眨巴眼睛，純美豔麗。
兩種極致在她身上，相得益彰。
肖蒼山張口咬了口甜甜圈，甜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
顏雪忍著不笑，問他：“好吃嗎？”
她得意洋洋的小模樣讓肖蒼山失笑，他伸手揩去她嘴角的碎屑，低聲說：“沒有你好吃。”
轟！
顏雪臉上熱度斐然，瞪著他。
肖蒼山攥住她的手指在唇邊吻了下，然後把她撲倒。
他控製著力道，罩在她上方，並沒有把自己的重量給她。
顏雪的手抵在他肩上，眸中有一絲羞赧，一絲抗拒，一絲擔憂，一絲沉溺。
肖蒼山隻把沉溺妥帖收藏在心，吮著她的唇，“放心，我不會。”
得到保證，顏雪稍稍寬心。
後來被他揉的全身發軟，腦袋發暈，她枕在他臂彎裏，慢慢淪陷至深。
他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
……
光耀。
韓紀林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連自己的公司都進不去。
被保安攔下，氣的在門口大罵肖蒼山祖宗十八代。
等他罵夠了，裏麵，保安隊長走出來，麵無表情的請他進去。
韓紀林不知道肖蒼山怎麽又願意見他了，怎麽都好，他一定要找肖蒼山算賬！
總裁辦。
本來是他的辦公室，他的地盤，現在已經易主。
肖蒼山端坐在辦公桌後，大班椅上，言笑晏晏的看過來。
“肖蒼山！”韓紀林叫著要往前衝，卻被身後保安扯住了雙臂。
“媽的！放開我！你們瘋了！也不看看我是誰！放開我！”
遞了個眼神讓保安放開韓紀林，肖蒼山從桌後站起身走過來。
一把揪住肖蒼山的衣領，韓紀林的眼神像是要殺人。
肖蒼山淡淡的搭住他的手腕，一個寸勁兒。
韓紀林痛叫著放開手，隨即被肖蒼山推開。
“肖蒼山！你個混蛋！畜生！禽獸不如的東西！”
他罵的難聽，肖蒼山神色不變。
“你究竟為什麽這麽做！韓家對不起你哪裏了！你要這麽毀我們！你的一切還不都是韓家給的！”
“是。”忽然，肖蒼山眸底陰霾籠罩，聲音森冷：“我今天的一切確實都是拜你們韓家所賜。不對，準確的說，是拜你所賜。韓紀林，還記得十年前你做過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