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囚禁與保護
等寒天隨離開,那被寒天隨自稱書師叔的老妖怪就拍了安小寶一巴掌!「你小子!裝的還挺像!怎麼樣!我有沒有和你配合的很好!一點兒也看不出我們之前見過吧!」
安小寶看著面前瞬間沒了形象的小老頭,有些沒反應過來,瞬間回神,甜甜喚道,「書爺爺。」
「你不是說下次來給我帶吃的?」
安小寶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那不是他好不好!
……
「書爺爺!您好年輕哦!一點皺紋都沒有,是怎麼保養的啊……」
「書爺爺,你知道的好多啊!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些草藥,都沒有聽過……」
「書爺爺!你好厲害啊!這些書你都看完了嗎!這麼多!」
第一天,二人相談甚歡,空蕩蕩的屋子裡時不時就傳出來朗聲大笑,還有安小寶萌噠噠的拍馬屁聲……安小寶也算很有收穫的新認識了好幾種以前未曾見過的藥材。
第二天,二人依舊自在逍遙!畢竟書爺爺的口味還是很叼的,著人送來的飯菜相當合小寶的口味。
「小子,老人家我怎麼感覺你跟變了個人似的?不過我喜歡這樣的你!太合老人家我胃口了!可別跟你爹爹似的,常年的死面癱!」
安小寶瞬間瞭然。果然死面癱不是他自己這麼認為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哈哈!」兩人相對大笑。
「書爺爺!我也喜歡你!」
第三天……
第四天……
直到……
地下密室的日子一晃眼過去四天了,這四天安小寶過得很愉快,唯一不滿足的就是見不到太陽,感受不到微風撲面的,獨屬於大自然的味道。
不過他有認識很多草藥,他本就對這些感興趣再加上在淮州紅姨還經常教他一些藥品配方!不過大部分都是毒!稀奇百怪的毒!
如果告訴爹爹他又多認識了好多種藥草,而且書爺爺說,有無根草可以衝破體內的任何桎梏!
爹爹……嗚嗚……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想小寶!
「小子,你怎麼了,從一早起來就愁眉苦臉的!連早飯都這麼胡亂拔兩口就完事了?這不是你的飯量啊!」
安小寶小大人般得嘆口氣,「書爺爺,我想娘親了,而且我也想出去……」
「你不在這陪老人家我了?而且你的娘親你知道是誰?」本來四仰八叉躺著的書奇多一個起跳,變躺為蹲的靠在那,一臉興奮的看向安小寶。
「我能不知道我娘親是誰?開玩笑!」安小寶站起來!愣是比躲蹲著的書奇多高好多!「我娘親是時世間上最好的娘親了!不過,唉……」
書奇多滿頭的銀髮被安小寶拽在手中把玩著。「怎麼了?說給老人家我讓我取取樂!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人家我在這一待就是十好幾年!」
安小寶一臉萌噠噠的望著書奇多!「書爺爺你好厲害!居然可以這麼有耐力。居然可以在這裡待這麼久!難道你不想出去嗎?你不恨寒天隨?」
「那是你爹爹!果然和老人家我一樣是個離經叛道的!」書奇多搖搖頭,嘴裡叼了個不知名的藥材杆子,翹著二郎腿再次躺了下去!一臉的流里流氣,卻同這精緻容顏,銀色發色沒有絲毫的違和感,「老人家我感謝他還來不及!怎麼會恨!」
「書爺爺你的胸襟真寬廣!你真的不恨他?」
「傻小子!有時候囚禁是另外一種保護,知道嗎?換句話說,是他保護了我!耳而我也是自願在這裡為他研製困擾他許久的解藥!他知道我離不開這些葯啊草啊!有機會酒整一批進來!看那罈子酒沒?就是他這次去七俠鎮特地為老人家我帶的!知道我嘴叼又好這一口!你爹爹那個人!看似冷淡無情!實則不然!但凡他認定了!必然護其一生周全。」
安小寶第一次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懷疑。什麼叫做囚禁是另一種保護?他明明把自己都關到這裡來了!不過確實也隔絕了一些他懶得應付的人!
「他沒有虧著你吃虧著你喝吧!」書奇多沒好氣的抓過手邊的枕頭砸向安小寶!「讓老人家我再傳授傳授經驗給你。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書奇多再次坐直身子,稚嫩的臉上滿是八卦,「現在給我說說你娘親?」
安小寶搖頭,「她凶我!還說我不乖巧!不貼心!她有新的孩子,不喜歡我了!」
得虧安九月不在!她什麼時候說他不乖巧不貼心了!
書奇多不確定他說的是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傳說中的凰女安相爺家嫡女安九月。「你要相信自己的親人!她不可能不喜歡你!」
「她真的這麼說的!我只不過告訴她這幾天我沒事去逛逛皇宮的御膳房!打打架!看看沒美人!她就開始凶我!還要送我上學堂!」
書奇多得眼睛順瞬間亮了起來!「哎呦喂!兄弟啊!老人家我要和你拜把子!太對我胃口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書爺爺!您今年多大了!我覺得我有點虧……」
「你個臭小子!什麼意思?嫌棄我老人家?等你但我這個歲數,你能有這麼嫩這麼滑的皮膚?」書奇多正說著,話題一轉,「那個御膳房的秘制牛骨你吃了沒!那個味道!嘖嘖……啊!那叫一個香!」
安小寶扶額!他同書爺爺待的這幾天已經清楚的摸清了他的習慣!這是個吃貨啊!
「書爺爺,我還正傷心著呢!」
書奇多哈哈大笑!將角落的大罈子抱到懷裡!拍著身邊的凳子,「坐過來坐過來!」然後一拍安小寶的肩膀,「別傷心!喝點這個保證啥煩心事都沒了!」
等寒天隨忙完這一上午的公事私事,慢條斯理的吃完飯,順便給地底下的二位帶上吃的!心裡在想著後天的皇上壽宴。
當他進到密室里他有股很強烈的揍人衝動!這滿室的酒味外加一地的狼藉。
而罪魁禍首的倆人,一個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腿翹的高高的,腦袋上扣了一個晾草藥的竹籮筐,看不見頭,卻還能看到一個不停踢著的腿,還有嘰里咕嚕說個不停的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