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孩子或許不在了
手腕的傷心雖說不至於威脅到生命,但陸言現在怕的是威脅到她孩子的命。
她現在要從裡面逃出去,徹底的逃出去……
陸言十分艱難的撫著自己一旁的鐵箱漸漸的站了起來,但腹部下是距離的疼痛,她的腰無法挺直,因為腹部的疼痛足以影響到了她的所有動作。
剛一站起來之時!
她就感覺到自己要倒下去一般,她的腿是軟的,想要站穩是十分的艱難。
陸言撫著箱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然而每走一步都是刺痛一下,雙腿之間只能感覺到有源源不斷的液體流了下來。
那已經恢復成白色的星河禮服,下一部分已經被鮮血染成了鮮艷血紅,不止是裙角之下,連裙子的腰身都已經染了紅色,那是從手腕上流下來的。
而……
裙角下的,那是她的命!
陸言一邊走著,一邊她的嘴角已經漸漸的咧起了一個凄慘的弧度。
不同陸言做的那個夢,她現在沒有感覺到席沐琛正瘋狂的尋找著自己。
她現在只是感覺到了,席沐琛如今正拿著獎盃的模樣。
只是她還等不到自己拿獎盃的那一刻,再是利用比賽得來的任何一件東西去重改母親的公司,讓公司東山再起。
陸言的心疼得如刀絞一樣,眼淚在不住地往下流,那晶瑩的淚珠,就好似破碎的珍珠,滴落……散開,從她的面頰上滑下了血紅的裙子。
那冰涼的液體從大腿流到地面,像無休止的河流,沒有一刻的停歇過。
它在流……一直在流……
流的陸言像是掉進了零下幾百度的冰窖里,從心頭涼到了腳尖。
可即使是這樣,她也要趁現在自己還有點自由,她要從這裡逃出去,即使身軀的所有感都在漸漸的被痛覺蓋沒。
陸言艱難的前行著,痛苦使她行走時發出了一聲又是一聲的嚶嚀。
倉庫里,其實是黑的,黑的只能看到離自己近距離的物體,遠處就好似黑乎乎的一片,黑的看不到邊。
然而周邊能看到那一些物體,這也只能靠那些逆著照進來的光線。
「咯吱……」
突然的咯吱的一聲,陸言只見倉庫的大門正漸漸的被推開。
從外面進來的是一個女人……
陸言仔細的去看清楚之時,發現這就是那所謂的白凝。
她眉頭突然緊皺了起來,看著白凝的神情是這麼的不可思議。
或許這一切真的是活該,如果自己不這麼傻的跑到人群中,那麼他們會有機會得逞嗎?
「有沒有覺得很不可思議?還是實在想不到?」
那個所謂的白凝踩著她那恨天高的高跟鞋十分嫌棄的進來了。
陸言看著她眼神從那一刻的不可思議,漸漸變的束手無策。
「你到底是誰?」
她已經意識到了,這或許真的不是席沐琛他們口中的那個白凝,而是其他人裝扮起來的,真正的白凝也許真的如他們所說,已經死了。
「真聰明呢,我覺得吧,你真的是活不過今天了,所以我也真的不介意把真相告訴你,畢竟,死人是不會知道真相的。」
女人惡狠狠的說著,咬牙切齒的就走到了陸言面前,一副恨不得要將陸言狠狠撕碎的模樣。
陸言瞪著面前這個看著自己的女人,只見她一步又一步的像自己緊逼著,而陸言則一點又一點的後退。
劇烈的疼痛,劇烈的恐懼,已經漸漸的覆蓋了陸言的面容,她的面容是呈蒼白顏色的。
「你想幹嘛?」
陸言被她緊逼的無路可退了,她只知自己的背後是一塊冰冷的爛牆,那是凹凸不平的,更是一種隨時都要倒塌下來的模樣。
陸言的手緊緊的撫著自己背後的牆,一邊是盡量的保持好自己的平衡,以免自己霎時間就虛弱的倒了下來。
女人沒有去回復她的問題,只是一臉兇狠的鉗住了陸言的下巴,口中惡狠狠的說道:「你自己你為什麼三番四次的淪落成這樣嗎?那還不是因為你,現在你懷了席沐琛的孩子是不是?」
兇狠的語句落下,女人一邊撫上了陸言的腹部,面容媚笑的繼續說道:「有幾個月了吧?這肚子都這麼大了,該不會是雙胞胎的吧?哇……如果是這樣那麼真的是太好了呢,一箭雙鵰呢,不僅可以把你殺了,而且還可以一同把你肚子里的兩個孩子給做掉。」
她的話嚇的陸言突然顫了顫……
她害怕的不是面前的這個兇殘的女人會殺了自己,她只害怕,害怕她會對傷害自己的孩子。
雖然陸言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還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
奇迹……也許這隻能看席沐琛能否即使的發現自己的不在,再是來找到她的蹤跡。
席沐琛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陸言深思了一口氣,內心在催促著自己,讓自己沒有必要去害怕面前的這個女人。
勇氣可以戰勝一切……這話是對的吧。
「如果你是因為嫉妒然後對我下手的話,那麼我告訴你,這沒用的,就算你把我殺了,那麼你也不可能會得到席沐琛的,他永遠都是我的人。」
即使是身體虛弱到了極點,那麼陸言也是絲毫不去害怕的,現在能幫到她的真的是除了勇氣之外就沒有其餘的東西了。
「別太執著了,席沐琛他不會找到你的。」
女人鉗住了陸言的下巴狠狠的一甩,隨之陸言整個人便已經是倒在了地上。
這時,腹部發生了劇烈的疼痛,一時間陸言疼的立馬就是尖叫了起來,雙腿之間的液體流的更快了。
陸言發現自己的腹部已經是徹底的少了那一條的生命。
她恨……恨面前這個摧殘生命的女人。
陸言的牙齒間恨的發出了幾聲咯咯的聲響,眼底閃著無法遏制的怒火,仇恨,像怪獸一樣吞噬著她的內心,「溫楚淺…是你……是不是你,你自己沒有能力讓席沐琛愛上你就罷了,既然還整容成其他女人,還想要勾引席沐琛,我就問你,你到底要怎麼才能放過我的愛人,是不是要我也狠下心來去對付你才行?」
她怒不可揭的嘶吼著,聲音一直傳的很遠很遠才消散而去,但仍是留下了點餘音,在女人的耳上一直的環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