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將九王叔給朕抓起來!
嚴鴻飛收回表情,走到了鍾白身邊。
「天傾,對不起。」
半晌之後,幾人也都才平靜下來。
「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鍾白對著眾人道。
隨後幾人停留半晌,便一個個的出了門。
南宮九淵是最後一個出門的。
鍾白靠在床沿上想著什麼。
方才南宮九淵說的並非不無道理,她懷有身孕的事情還能隱瞞幾日,就算嘴上能瞞過他,她的肚子卻是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如何能瞞得下去。
如今……南宮靖宇對南宮九淵的態度已然是截然不同,若是再知曉她懷孕的消息,她沒有想過南宮靖宇會對她怎麼樣,那麼……南宮九淵呢。
想了許久,她還是打算尋個機會將這件事告訴南宮靖宇,告訴他,總比被他發現了結果要好上許多。
畢竟……南宮靖宇的改變讓她有些拿捏不準,況且他還跟她提了成婚的事,儘快成婚。
小心翼翼站在門外的人影緩緩離去,就連背影都顯得得意至極。
便在下午,就進了皇宮,這個人不是鍾白,而是鳳如煙。
「陛下,如煙有要事要同您稟報。」
南宮靖宇自從從鳳府回來,心情便是敗壞到極致。
在御書房裡從早坐到晚,連晚膳都沒有用。
此刻鳳如煙不請自到,更是讓他的心情越發糟亂。
「誰叫你進來的?!出去!」
南宮靖宇的語氣也是怒不可遏,連桌子上的奏摺都被他一掌揮在了地板上。
鳳如煙也被南宮靖宇的這一動作,以及砸到腳邊的奏摺嚇得後退了兩步,是害怕的,因為他……也是逐漸的從往日那個心慈手軟,被他人說成懦弱的皇太子蛻變成一個掌握整個東陵子民生殺大權的帝王了,方才……方才自己不顧危險,硬是將陛下門口守衛的太監支開,所以才得到了這個難得的機會,若是就這麼錯過了,也是極為可惜的。
不過一想到一會兒要說出來的話,心裡那點慌亂也是瞬間化成了期待與激動。
「陛下,我姐姐的事您也不考慮聽聽嗎?」
鳳如煙緩緩開口道。
南宮靖宇方才撐著腦袋的雙手也是緩緩放下,抬起頭來,目光緊緊的盯著鳳如煙。
「什麼事?」
南宮靖宇語氣惡劣的問道,像是鳳如煙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便准不會放過她一般。
鳳如煙緩緩挪著步子逐漸靠近了南宮靖宇。
「如煙實在不忍看陛下獨自一人在這裡苦惱傷心,畢竟如煙……對陛下也是……」
「朕沒有時間聽你說廢話!」
鳳如煙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南宮靖宇的怒吼聲打斷。
鳳如煙的手下意識的握成了拳,緊緊的握成了拳,但是還是強忍下不舒服的情緒,漸漸鬆開緊握住的手,臉上的笑容逐漸扯開。
「陛下,此刻您獨自一個人在這裡傷心,您以為我姐姐當真是生了什麼大病嗎?她是有了身孕!可憐陛下您還被蒙在鼓裡!」
鳳如煙的表情如同瘋了一般,終於說出了這番話,連眼神瞳孔都變得緊縮了。
南宮靖宇再不是方才的怒氣,他什麼話都未說,只是眼裡是深深的不可置信。
「朕還不需要你來可憐!給朕滾出去!」
許久之後,南宮靖宇才回過神來,將一雙危險至極的眼神投向了鳳如煙。
鳳如煙心裡雖然害怕,但是笑容卻是越發的明艷。
「陛下,您是不信嗎?今日……九王叔要對您說的話,您不是也想了一天么,便是您的心裡已有了懷疑吧,所以……如煙才會過來幫陛下解惑的!」
鳳如煙再次說道。
南宮靖宇的眼神再次直直的投在了她的臉上,目光中有懷疑,有猜測。
「陛下,無論你是如何的不信,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鳳如煙再次火上澆油道。
「想必您也自己猜到了孩子的父親是何人了吧?那陛下……」
「李澤壽!你是死了嗎?!還不將這個瘋女人給朕趕出去!」
南宮靖宇氣急的朝門外吼道。
隨後李澤壽便是顫顫巍巍的推開門進來,趕緊走到了鳳如煙的身側,伸出了一隻手。
「鳳二小姐!您還是快快請回吧!」
李澤壽便是趕緊開口催促道。
鳳如煙看南宮靖宇此刻因為她的話,已是明顯的有了她所料想到的情緒,看來她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哼,鳳天傾,我看你能夠得意到幾時。
「那……如煙就先告退了,陛下若是有什麼想知道的,隨時喚如煙便可。」
鳳如煙說完之後便是跟隨著李澤壽出了門。
待二人都出去,屋中便只剩下了南宮靖宇一個人了。
南宮靖宇方才一直站起的身子從未坐下過,撐在桌子上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他的眼眸里已經掙出了紅紅的血絲,瞳孔如同要炸裂一般。
「來人啊!」
許久之後,南宮靖宇強硬的憋下涌在胸口處的怒意,盡量冷靜下來朝門外叫道。
剛才才送完鳳如煙的李澤壽又是手忙腳亂的進了屋子,躬身的站在南宮靖宇的面前。
「陛下。」
自從那次出了事之後,這耳朵也有些不好使了,雖然嗓子已經治好了,但是說話的聲音卻是沙啞的,說話也是及其費力,不過陛下仍然將他留在身邊,他有時也會想想,自己的身子是越發的不中用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會被陛下通知不用再呆在他的身邊了。
「帶人去九王府,將九王爺給朕抓起來。」
南宮靖宇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波瀾,彷彿是在說一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話。
李澤壽聽到這話當時就愣在原地,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南宮靖宇,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南宮靖宇見李澤壽沒有說話,也沒有離去,便是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李澤壽問道:
「怎麼了?你怎麼還不去?有什麼疑問嗎?」
「陛下……您這是何意?您為何會要抓九王叔,他……他可是……」
連見慣了風風雨雨的李澤壽都已緊張成了這幅樣子,而南宮靖宇此刻是沒有一絲表情。
「他是什麼?你未聽說過一句話么,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他還不是天子。」
南宮靖宇冷聲道。
「可……老奴並未聽說九王叔他犯了什麼罪啊,陛下為何會如此魯莽的做下如此決定,況且九王叔的民望還是極高的,陛下若是如此簡單並且不問緣由的將九王叔抓了,恐怕會激起民憤吧!」
李澤壽語重心長道。
「你怎知朕是魯莽所下的決定?他明知天傾是朕的,居然還……還讓天傾懷了他的孩子,朕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即便朕從小便與他交好,他也是朕最為尊敬的皇叔,可是……朕最為尊敬的皇叔卻做出了這等事情,朕……朕決不可原諒!」
南宮靖宇氣急敗壞的說完這句話,說完之後還下意識的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而李澤壽聽到這話是更加的訝異了。
「什麼……九王叔……他……他怎麼會……這……這不可能啊!」
在他的印象中,九王叔一直都是一個雲淡風輕,沒有多餘所求的人,對於女人……更是不屑一顧,無論再漂亮的女人,他都不會多餘的看一眼,怎麼會……如此……竟讓鳳家那千金懷上了孩子,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聽到這個消息,他如同晴天霹靂。
「所以,李公公,你覺得這件事情朕能忍得下嗎?!」
南宮靖宇反過來尋問李澤壽道。
李澤壽哪能多說這個,一個是九王爺,一個又是當今陛下,都是為了一個女人……
「陛下……老奴不敢妄言,只是……若是直接將九王叔抓了,怕是有些不妥吧,若是傳到了百姓的耳朵里……陛下可不好收場啊!」
「此刻再是管不了那麼多了,朕著實忍不下那口氣,這件事情便交給你親自去辦吧,你一直呆在朕父皇的身邊,對朕也很是忠心,朕此刻是最為相信你的,此刻……只需將皇叔禁錮起來,莫讓他再入鳳府了,天傾要做朕的皇后,這件事情東陵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若是讓人抓住了皇叔常日去鳳府,屆時,閑話若是傳進了他人的耳朵里,定是不好再解決的。」
「原來陛下是這個意思,那老奴便儘快去辦。」
李澤壽走後,南宮靖宇才是越發睜大了眸子,盯著某一處入了神。
二日一早,李澤壽便是帶了人去了九王府,手中拿著聖旨,身後跟著禁衛軍。
南宮九淵從屋裡出來,便已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勁。
「不知李公公親自前來所為何事啊?」
南宮九淵徑自坐在了座椅上,看向李澤壽。
「九王叔,這是陛下給老奴的一份密旨,陛下托老奴將這份密旨交給您,還有……九王叔收下這份密旨之後,還請九王叔與老奴走一趟,陛下有旨,吩咐老奴務必將您帶入宮中。」
李澤壽站在南宮九淵的面前說道。
南宮九淵並沒有因此而變了臉色,而是像是並未發生什麼一般悠閑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品了一口之後,才抬起眼來看著李澤壽,揚起一抹無謂的笑容。
「只是帶個人,何必如此勞師動眾,還怕本王跑了?」
南宮九淵反問道。
「這……還請九王叔莫要為難我等,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