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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得知懷孕

  「什……什麼?」


  鍾白的臉色頓時僵住。


  「我說……他也是我的。」


  南宮九淵又用手碰了碰鐘白的肚皮。


  鍾白的眼珠子差點沒瞪下來,原來……原來他居然知道她有了身孕,虧她還覺得這件事情只有斕兒一個人知道。


  「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鍾白難以置信的問道。


  「在你瞞著我的那一刻,我已然知曉。」


  南宮九淵故作生氣道。


  「你……你怎知我要瞞著你?」


  鍾白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怎知?玧斕日日的待在你的屋裡,如此……你還指望我能不知道么?」


  南宮九淵的眼神是越發的危險。


  「我……」


  鍾白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居然將這般重要的事情告訴玧斕,都不告訴我,你可知道錯了?」


  鍾白立即抬起頭來對上了南宮九淵的臉道:「這個……這個其實我可以解釋的!」


  兩個人的眼神,猝不及防的如同無縫一般的連接在一起。


  鍾白正要低下頭來,不去看他那一雙危險的眸子,南宮九淵的臉卻是忽然之間靠近了她的臉。


  氣息也是瞬間撲撒在鍾白的臉上。


  「解釋?你覺得你的解釋有用嗎?」


  鍾白還未回話,那張溫涼的薄唇便覆上了她的。


  那溫涼的嘴唇在鍾白的唇上輾轉。


  南宮九淵的眼神緊鎖住鍾白的臉,鍾白難以承受這太過熾熱的眼神,便是趕緊將臉擺向另一方,唇也是離開了南宮九淵的唇。


  「其實……我也不知我懷有身孕了,還是斕兒發現的,所以……我也並沒有像你所說的那般……告訴他我懷孕的事情。」


  鍾白將頭扭向一邊,愣了半晌過後趕緊解釋道。


  南宮九淵伸出手來,輕緩的將鍾白的臉掰了過來,兩人再次對視上。


  「好了,方才是與你說笑的,你已有了身孕,我們……也有了屬於我們的孩子了。」


  南宮九淵輕柔的撫了撫鍾白的臉,輕輕一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他是我南宮九淵的孩子,要取個什麼名字呢?」


  一吻落下而起,他淺笑道。


  鍾白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這還早呢,肚子也才這麼點大,還不知是男是女,你怎麼現在就想到名字了?怕是有些早吧!」


  「不早,方才我都已感受到感受到……他在踢我了。」


  南宮九淵笑的狡黠。


  「你說什麼呢?他都還未成形呢!怎麼可能踢你呢。」


  鍾白無語道。


  「要不……讓我再聽聽?」


  南宮九淵說著便將耳朵貼到了鍾白的肚子上,鍾白躲都沒來得及躲。


  「你……」


  他雙手輕輕的穿過鍾白的腰際,將鍾白的身子攬在了懷裡,頭緊緊的貼在鍾白的肚子上,隔著衣服都能聽見肚子里的響動。


  鍾白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南宮九淵的頭上,肚子前是他的臉,微微的熱度。


  從沒有一刻……感覺如此幸福,愛的人就在眼前,悉心的呵護著你,前些日子鬧的彆扭,似乎一瞬間的……過去了。


  南宮九淵微閉著眼睛,感受著鍾白肚子里的響動。


  許久之後,南宮九淵才是抬起了頭來,眼神溫柔的看著鍾白。


  「我想到了,孩子……便叫做……念白吧。」


  南宮九淵緩緩開口。


  「念白?」


  鍾白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南宮九淵。


  「往日里經常聽玧斕叫你白,我想……這該是你的本名吧!取這個名字,也是代表我念著你。」


  「本名?為何……」為何這麼說?

  「因為……你肯對玧斕說實話啊,而且……白我也覺得要好聽些。」


  南宮九淵這話說的模稜兩可,卻把鍾白嚇了個哆嗦。


  鍾白沒有說話,只聽他還能說出些什麼。


  「好了,就叫他念白吧,無論他是男是女,都可用,你覺得如何啊?」


  南宮九淵問道。


  「好好, 挺好的。」


  鍾白有些尷尬道。


  不過……念白這名字確實還不錯。


  後宮冷宮,斕兒的住處。


  自從南宮九淵與他說了那番奇怪的話之後,他一連想了許久,才知他那話里是何意思。


  這些日子也是偷偷去過鍾白哪裡的,當那一幕幕和諧的場面,他的心涼了,鍾白的目光騙不了人,她看著皇叔的目光……從未如此看過他,那樣柔情,那樣幸福,與看自己是不一樣的。


  皇叔說:多謝你替我照顧她和孩子。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是如同重重一擊打落在他的胸口上。


  他問過白多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可是,白卻從來都不透露。


  他也在猜測,是否是什麼不入流的人傷害了她,可是……他想破腦袋卻都沒有想到會是他……最沒有可能的一個人,南宮九淵,眾皇子皇女們的皇叔。


  從不對任何女人多看一眼的九王叔,他居然早已將他喜歡了多年,依賴了多年的女子收入了囊中,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居然……居然連孩子都已有了,白……她居然也從未透露過,原以為她的心中並沒有心愛之人,可是……此刻他才知道他的猜想是多麼的天真。


  斕兒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旁的花盆上,那花盆是立即碎成了渣渣,花瓶中的濕土也是迅速的散落在了地板上,濕土上的艷麗花朵立即蔫了下來。


  此刻,一個人影緩緩地走進了屋子。


  「六……六皇子……」


  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


  斕兒也是慢慢轉過身子,絲毫不顧白皙的手掌上不斷流下來的鮮紅血液。


  「六皇子!你受傷了!」


  文靜香看到斕兒手上鮮紅顯眼的血液,便是立即衝到了斕兒的身邊,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塊白色的手帕趕緊包住了斕兒受傷的手掌。


  斕兒的眼神有些獃滯的看著自己受傷血流不止的手掌,被文靜香的白色手帕小心的包裹住,文靜香那張著急的神色……讓他看的有些呆了。


  半晌之後,斕兒將纏著手帕的手迅速從文靜香的手中抽了出來。


  「你來做什麼?」


  斕兒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語氣也是很冷。


  「我……我……」


  文靜香唯唯諾諾的半天都說不出什麼,雙手也是不知該放在哪裡,只是極為緊張的看著斕兒。


  「沒什麼事便出去吧。」


  斕兒淡聲說完便轉過身子朝裡屋走去。


  「六皇子……等等!」


  文靜香見斕兒要走,便是趕緊出聲叫道。


  斕兒步子稍作停頓,但並沒有轉過身來。


  「六皇子……我……你……你最近可還好?」


  好些日子不見了,腦海里心裡都是他的模樣,這才抱著試試看的心思來看一看,可是一到這裡便看到他受傷的樣子。


  她的心裡是既擔心又緊張,本來準備的一肚子的話此刻卻是如何都說不出來了。


  「好。」


  斕兒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


  「那……」


  「你還有什麼事嗎?」


  斕兒問道。


  「我其實……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了,就是……來看看你是否還好……」


  「方才已經說了我還好。」


  「哦……那便好,我……我就先告辭了。」


  此刻腦袋突然短路,其實她也能看出來,他其實並不想再與她多說什麼,可是……自己就是想要再待在這裡多看他幾眼……


  斕兒再不停留,便是直接邁著步子離開了這裡。


  徒留文靜香一人愣在原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在嘆什麼。


  嚴鴻飛正往鍾白的院子走著,一進門便發現院子里安靜的緊,也沒有什麼人。


  他踏著步子往鍾白的房間外走去,正要敲門,卻從門縫中看到一幕……


  鍾白正被南宮九淵攬在懷裡,南宮九淵的手輕柔的在她的肩頭揉著。


  兩人的臉上皆是揚著一層幸福的笑容,嚴鴻飛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中。


  這一幕太過刺眼,他一直以為只要自己足夠努力,她一定會到自己身邊的,可是……這才多久的日子,他們便走到了一起。


  「誒?嚴……嚴……你怎麼在這裡?!」


  那人嘴巴結巴了半天都未喊出一個完整的名字。


  「你是何人?」


  嚴鴻飛迅速的收回了方才放在門邊的手問道。


  「我是……月影。」


  月影的懷中依舊抱著那小狐狸,小狐狸早已睡的不省人事。


  屋外的動靜早已傳進了屋內,南宮九淵扶著鍾白的身子出了門。


  將門打開,鍾白便看到了嚴鴻飛和月影兩人。


  忽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身子也是不著痕迹的朝外挪了挪,以為南宮九淵會看相的放下手,可是摟在她腰間的手卻是半分都沒有松下來,反而摟的更加的緊了。


  眼尖的嚴鴻飛確實是早已看到了這一幕,太過刺眼。


  「月影,你何時回來的?」


  鍾白也不好再做動作,只得斜過了身子,擋住南宮九淵的那隻手,轉移話題一般的問道。


  「我剛回來啊,便是剛回來就看到他站在門外猶猶豫豫不知進還是不進的樣子。」


  月影也毫不避諱的開口,嚴鴻飛是立即賞了他兩眼。


  鍾白聽著這話,也不知該怎麼回應,有些尷尬。


  「你有什麼事嗎?」


  鍾白只好轉移目光,將目光投在了嚴鴻飛的臉上問道。


  「沒什麼事,方才辦事從這裡經過,便進來看一看。」


  嚴鴻飛裝作無謂的樣子回答道。


  「哦,原來如此,你是擔心我父親吧,他還未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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