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又在胡亂吃醋?
鍾白一把抓住南宮九淵在她身上動作的手,不准他再動作。
雙手一把抓住南宮九淵的一雙手,雙眸也是直直的盯著他。
南宮九淵也是緩緩抬起頭來,迎上了鍾白的眸子。
「你這是做什麼?」
鍾白臉色不好的問道。
「給你換藥。」
「那你這一張臉色是什麼意思?擺給我看的嗎?」
她能看出來南宮九淵的臉色極為不好,而且還處於怒火中燒之中,但是還是被他強壓下了。
南宮九淵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將眼神投在鍾白的臉上。
「若說生氣該是我對你生氣吧,這幾日里你多件事情都是瞞著我,還瞞著我將他抓起來了,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抓他又是做什麼?」
「本王抓他你心疼了?」
南宮九淵的眸子又是冷了下來,一瞬不瞬的盯著鍾白的眸子。
鍾白無語的將眼神挪開,隨後又挪了回來。
什麼跟什麼啊,她有哪門子的心疼,這個人當真是能說一些讓人摸不著邊際的話來。
「我心疼做什麼?跟我有何關係?」
「若是跟你沒有關係,他為何總是時不時的對你動手動腳?而你……也不曾拒絕過。」
「我哪裡知道他為何要對我動手動腳,再者說了,你哪隻眼睛瞧見我不曾拒絕過了?」
當真是無語了,這人何時學的這般小氣了,凈說一些女人愛說的話來。
南宮九淵將眸子挪向一邊,並不打算再回她的話。
此刻兩人依舊維持著那樣曖昧的姿勢,鍾白的雙手緊緊的抓住南宮九淵的一雙手腕,鍾白的床榻之上,而南宮九淵近乎是一隻腿半跪在床榻之下,便只是為了給她解衣服。
南宮九淵沒有說話,此刻安靜了許多,鍾白也有機會來觀察他了。
一眼便發現他的腿曲在床榻下,動作看起來暖人至極。
他一個堂堂的皇室王爺,給未給先皇行過這樣的禮她不知道,也沒看見,往日里便是連一般人都不能隨意靠近他的身子,也是極為乾淨的,而此刻竟然為了她……
鍾白的心中頓時是有一絲的愧疚湧上心頭,她……這是在找他的茬兒嗎?
許久之後,南宮九淵才從她的手中將自己的一雙手腕抽了出來。
鍾白也是才回過神來,乾咳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鍾白將眼神投向一邊,盡量不看他的臉,她也猜不到此刻他的臉上是何表情。
鍾白以為自己方才那般說話,定會將他給逼走,他一個身份如此尊貴的王爺,何人敢如此同他說話。
南宮九淵並沒有離開,而是起身走到一旁將藥箱拿了過來,隨後坐到了床榻一邊,依舊伸出手,當做並沒有發生什麼一般的解著鍾白最後的一件衣服。
他的動作自然是驚到了鍾白,鍾白轉過眸子,看著他。
此刻看著他在認真的解著自己的衣服,並沒有像方才那般生氣的動作也很著急的樣子,而是動作極輕的解著,也像是……已經平息了自己的怒氣了。
鍾白此刻眼神也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南宮九淵,以及他解衣服的動作,似乎這一幕如同電影一般精彩,將她的注意力吸取了一大半。
認真做事的人果然是最為迷人的,南宮九淵垂著眸子,看著自己手上的動作,眼帘極富頻率的眨了一下又一下,纖長濃密的睫毛如同扇子一般,一個男人……
鍾白覺得自己被他的睫毛所電到了。
以往怎麼沒有這種情況?還是因為他這是唯一一次的……低眉順眼?
將脫掉的裡衣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隨後手中拿著葯便要給鍾白身上的傷口上藥。
剛一抬起眸子,便對上了鍾白那直直望著他的眸子。
兩人的目光對視了大約有半分鐘的時間,隨後,南宮九淵又將眸子挪向了別處,專心的給她上藥。
「嘶……」
不知是故意還是什麼,鍾白被疼的咬著牙「嘶」了一聲。
南宮九淵立即抬起了頭來,對上了鍾白的眼睛。
「很疼嗎?」
南宮九淵的語氣是既心疼又擔心。
「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鍾白問道。
「是裂開了一道口子,看你日後還要不要處處亂跑。」
南宮九淵此刻的語氣又是責怪了。
鍾白的傷口雖疼,但是她還是強忍著笑意,這人……今日晚上是讓她見識了多少個與平日里不同的他了啊。
鍾白沒有說話,緊隨著他給自己上藥。
此刻也不害臊了,儘管身子上……並沒有什麼遮擋。
許久之後,終於將傷口都已上完葯了,南宮九淵便要起身放了藥箱。
鍾白也是隨著他的身子,抬起了眼神。
南宮九淵剛要站起身子,身上便覆上來一個柔軟的身子。
鍾白咬了咬牙還是決定任性一回。
她抱住了南宮九淵的身子,胸口「砰砰」的跳。
南宮九淵也是愣了神,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鍾白的腦袋正覆在他的腰際,雙手也是環住了他的腰,就這麼抱住了他的身子,沒帶半絲考慮的。
南宮九淵剛起身,還維持著方才半起半坐的身子,此刻身前的人正是沒有一絲縫隙的貼著自己的身子……
「謝謝你。」
鍾白緩緩地從口中吐出這三個字。
南宮九淵愣神的眼眸也是迅速的回過神來,看著身前的人。
「什麼?」
南宮九淵道。
「我說……謝謝你。」
鍾白又是吭了一聲。
這會兒南宮九淵才是撫住她的身子,逐漸又傾下身子,坐在了床榻上,懷中的人也是挪到了他的胸口。
「謝什麼?」
南宮九淵又問。
「還有……對不起……」
鍾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
「今日你都為我上藥了,我還說那種話刺激你,雖然你是身份尊貴的王爺,可是……我似乎從來都沒有對你客氣過。」
鍾白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居然開始翻起了陳年舊賬,還是翻自己的。
南宮九淵的嘴角逐漸揚起,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今日是怎麼了,越來越不像你了。」
南宮九淵輕聲呢喃道。
「你是說我不該給你道歉了嗎?」
鍾白抬起頭來,對上他的眸子問道。
「一會兒道謝一會兒道歉的,總該讓本王知曉,你這是為何吧?為何忽然間這樣你倒是給本王說說。」
「就是……方才我那麼與你說話,你都沒有生氣,還不記氣的給我上藥,就覺得我……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你畢竟還是個王爺……我卻對你態度如此惡劣。」
「此刻說這些是不是晚了?本王是個王爺並沒有錯,可你……對本王說話的態度何時好過了?若要道歉,你怕是三天三夜都道不完。」
「你……」
鍾白怒氣沖沖的看著他,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反省了下自習是不是做錯了,給他道歉,可人家居然還不接受,得寸進尺了。
「對,就是如此,你平日里不都是這麼與本王說話的嗎?」
南宮九淵抬起自己修長的食指,點了點鐘白的額頭。
「你說……你是不是受虐狂啊!」
鍾白沒好氣道。
「受虐狂?」
南宮九淵疑惑道。
「就是……喜歡別人對你態度不好的樣子。」
「不,無論你是什麼態度,只要是最真實的你便好。」
南宮九淵輕聲道。
隨後傾下頭來,輕輕一吻落在了鍾白的額頭上。
鍾白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他說最真實的她……那……如果他知道了現在這個身體里的靈魂並不是最原本的鳳天傾……他會如何呢?
「你心裡可曾裝過本王?」
南宮九淵突然抬起眸子問道。
將鍾白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何突然問這種問題,這讓她該如何回答,其實……她最不擅長的就是說那些……肉麻的情話了。
所以……她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南宮九淵的嘴角再次揚起笑意。
隨後扶著她的頭,便是傾情的一吻落在了鍾白的唇上,如同怎麼都不夠一般,細細的品味著。
許久之後,才抬起頭來,深情的看著鍾白。
「這些日子事物眾多,所以沒來看你,你切莫生氣了。」
「怎麼可能,我生什麼氣,我的心情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鍾白睜眼說著瞎話。
「還有便是你的身子有傷,並且傷的很重,本王不想你為這些繁雜的事情操過多的心,所以便沒有告訴你有些事情,你也不要埋怨本王。」
「埋怨?你覺得我會嗎?我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嗎?」
鍾白不自然的將眼神挪向了一方。
「不過……你也不要任何感覺都沒有,如此……本王會覺得你的心裡……是沒有本王的。」
南宮九淵又是點了點鐘白的鼻尖道。
這人,規矩還挺多。
鍾白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你還說這事呢,今日……你是不是又在胡亂吃醋了?」
鍾白挑了挑眉問道。
「吃醋?很明顯嗎?」
鍾白極其認真的點了點頭。
「就是要讓你看出來。」
「你這是為何?」
「本來今日本王是要將他殺了的,但是……留著他還有事,便不能將他殺了。」
「你這人,怎的動不動喊打喊殺的了,他哪裡得罪你了?」
「他哪裡得罪本王你不清楚嗎?」
南宮九淵的眼眸忽然湊近了鍾白的眼眸,眼神極其的具有威脅性。
鍾白則是很不自然的將眼神投向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