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三方刺客
便是在片刻之間,懷王那牢牢長在身體上的手臂如同脫了線一般的立即飛出了一個弧度,撞在屋子的牆壁上,頓時鮮血四溢。
懷王立即伸出另外的一隻手捂住了那一大塊的傷口。
「你!你做什麼?!」
懷王眼眶裡頓時冒出了紅血絲,怒到崩潰的目光緊鎖著對著站在身前的人。
她手中的長刀還在不斷的往地板上滴著血。
「你居然砍了本王的手臂!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哼!惡毒?!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看看你這沒有出息的樣子,自從你的手臂傷了之後,你便一直是這幅樣子,倒不如一了百了,讓你沒了牽挂,這樣不是很好嗎?」
葉扶影面無表情的說道。
隨後將手中的刀扔到了懷王的身邊,從衣袖裡掏出了一瓶白色的藥瓶,放到了懷王身旁的桌子上。
「將這葯服了,就不會那麼痛了。」
懷王抬起眸子,依舊是死盯著她,只是眸子里忽然間便如同要噴火一般。
「你!你早就有了要砍本王手臂的意圖?!」
懷王咬牙切齒道。
「是!我是早有這個想法了,便是在一個月前我就有這個想法了,沒有了左手又如何,你是用右手使刀,又不是用左手,況且你那左手的傷口已經腐爛,這樣留著也只會讓你更加痛苦。」
懷王沒有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盯著葉扶影。
「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希望時間不要太長。」
葉扶影說完之後,便是拍了拍雙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黑暗的屋子。
半晌之後,懷王才坐下了身子。
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殺氣。
「哼!你懂什麼!這次……必定能取勝。」
午夜,萬籟俱寂。
鳳府的門前迅速落下了三隊人,衣服的材質皆是不同。
在那一群黑衣人一落下的時候,躺在床榻上的鐘白便是立即睜開了眼睛,氣息也是沉穩了些許。
一群人立即踹開了門,陣勢極為強烈。
如此劇烈的動作,鍾白再也沒有平靜的躺在床榻上,而是立即拿起床頭的劍下了床。
一群人立即到了院子,由於動靜太大,早已驚醒了府中的人,皆是趕緊沖了出來,一看到院子里一群人滿身殺氣的站在院子里。
府中的人看到這一幕景象,皆是慌亂的往後哆嗦著身子,防備的盯著那群黑衣人。
但不是因為他們害怕,那些人就不會動手的。
黑衣人看到有人沖了出來,便是揮起手中的刀,朝著府中的人便是迅速的沖了過去,毫不留情的揮刀砍入他們的身體。
鍾白從偏院出來時,便看到這樣一副慘狀,府里的人被殺的七零八落,四處逃竄的樣子,鍾白手中的劍握緊了幾分。
這些人竟敢如此大膽堂而皇之的跑進鳳府來殺人,實在忍無可忍。
鍾白立即抽出了手中緊握的蒼月劍,她的眼神如同黑夜中的流星,射向院子中四處屠戮的人。
那蒼月劍在月光的照射下,如同一把會發光的聚光條,迅速旋轉,那蒼月劍晃動的如同暗影一般刺向那群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被鍾白的蒼月劍揮地如同軟弱的樹葉一般撲落在地上,再也動彈不了。
但是,最終鍾白還是小看了這群黑衣人,她殺了一批又來一批,而且這一批比一批的實力要強,而鍾白只有一個人。
本來鳳府是有官兵護著的,但是自從南宮靖宇出事了之後,看守的官兵便是一個也沒有了。
雖然鍾白只有一個人,但是她仍舊是僅在半炷香的時間內殺了近乎數百人,鳳府的院子早已是躺都躺不下,一個人壘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原以為這些人都好解決,可是,鍾白還是小看了他們。
殺了這麼多的人之後,她的氣息也有些紊亂,越到最後,那一批批的人也是越來越少,數量越來越少,卻越來越精,也是越發的不好對付。
最終只剩下了四個蒙面人,而這四個蒙面人的武功卻是非常高的。
鍾白似有若無的感覺到其中一個人的武功招數是極為的熟悉的,但是她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只能拼進全力去對付這四個人。
而這四個人中,她卻只對一個人的武功招數感覺到有些熟悉,而其他的三個人,她卻都摸不清底子,她只有一雙手,一把劍,而他們卻有八雙手,四把刀,而且都是鋒利至極的刀。
四個人的動作也是極其快的,鍾白也再不小看他們,他們動作太快,有好幾次都險些將她傷了,但幸好她的動作也是快的。
高手對陣,最怕的便是摸不清對手的虛實,而他們四個人當中,她卻只對一個人的招數有些熟悉,還只是有些熟悉,並不是全部的熟悉。
其他三人的武功雖極不上她所熟悉的那個人的武功,但他們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高強的高手了。
鍾白的眼神停在了方才在她背後襲擊了一下的人,他……似乎每次只用一隻手拿著刀,而刀一般人都是用雙手拿的,若是不用雙手拿,那拔出劍刃的時候,也會用到另外的一隻手,難道說……他的手是有問題的?
不容她再多想,鍾白迅速的揮動著手中的蒼月劍,這蒼月劍果真是鋒利,也將他們的身上刺了不少的傷口。
對方似乎更加的發狠了,皆是抓緊手中的長刀,動作極為一致的朝鐘白的方向砍去,鍾白一伸長劍,一次性抵擋住了他們四個人一同朝她砍了過來的長刀。
那長刀離她的面門不到一寸,蒼月劍也是橫亘在她的眼前,而他們也正好看到了鍾白的那一雙冷然至極的眼神。
時間彷彿也是定格在了這一刻,離她至近的對面的那四人似乎也是被她的眼神所震驚到。
四個人的功夫即便是敵不過鍾白那高深的內力,但是他們有四人,便是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的攻擊,鍾白也是沒有那麼快的反應的。
「天傾!」
在至關重要的時刻,遠處傳來了一陣蒼老的聲音。
鍾白撤回蒼月劍,看向那個方向,是鳳元境。
鳳元境的臉上是滿滿的擔心,穿著裡衣便出來了,腳上連鞋子都沒有穿上,看起來倉促至極。
鍾白以為自己看錯了,她居然從那個人的臉上看到了擔心,那個人不是從來都不關心他的女兒嗎?怎麼今日看起來倒是有些奇怪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他繼續呆在這裡礙事。
「你出來做什麼?!快進屋去!」
鍾白一邊應付著對手,一邊對著鳳元境吼道。
「天傾!你快跑吧!他們要殺的人是為父!你快跑吧!別管為父了!」
鳳元境此刻竟是沒有一絲懼意的站在院子門口,擔心的看著鍾白。
他已經能看清楚,鍾白打得有些吃力了。
鍾白懶得與他多說,他要站在那裡便站在那裡吧。
她忽然間想到了上次的夜襲事件,而這次,居然又是莫名其妙的來一次暗殺,上次是專門挑在了她不在的時候,而鳳元境也並沒有出事,可是這次她在,他們派的人武功卻也是不容小覷的,她猜想,若是上次也是派今天這樣的人來,鳳元境怕是早就沒有命活到現在了。
那麼這兩次……到底是不是一行的人?他們卻是三番四次的要到鳳府來殺人,方才她剛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他們沒有說半句話,便是提著長刀直接殺了上來,家丁們只顧著躲,也沒有要攻擊的意思,而他們卻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砍死那群無辜的人。
照此看來,他們的目的便是昭然若揭了,殺掉鳳府所有的人,便是連家丁,丫鬟都不放過。
是誰竟會這般惡毒,要殺了鳳家全家人?
那上次鳳元境又是如何逢凶化吉的呢?
「爹!您還記得上次的行刺嗎?!」
鍾白一邊應付著對手,一邊大聲問道。
鳳元境怎會不記得,上次他的命也是好不容易才撿回來的,而他的夫人卻也是因為那次喪了命。
他一直都以為這件事情是他引起的,所以這些日子是處於愧疚和自責中。
「為父當然記得,怎麼了?!」
鳳元境也是趕緊詢問。
「上次爹爹是如何逢凶化吉的?」鍾白問。
「天傾!你難道忘了嗎?上次若不是你叫住在你院子的那位公子來保護為父,為父怕也活不到今天了。」
院子的那位公子?鍾白想了半晌才想起來月影這號人物,便是從她回來那天,就沒有看到那人的影子,小狐狸也不見了,便猜想著,那人是領著小狐狸去玩了。
原來上次是他救了他們鳳府一家人,看來這小子也挺靠譜,可是這次他跑什麼跑,若是再多一個人,她絕對不會累個半死還解決不掉這四個人。
「對了!還有一位公子!他蒙著面,為父沒有怎麼看清楚他的樣子,只看見他隨手抓了什麼東西,為父也沒有看清,便是直接扔向了刺客的身上,那刺客也是受了重傷逃走了!最終才保了為父一命。」
「哼!你們父女倆倒是聊的挺愜意!看來是我等太過心軟!來!便使出全力來!殺了這個女人!」
其中一人聽到這一句話,便是迅速的發了怒,手上的力度也是越來越重,鍾白也是咬著牙接著他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