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與你一同去邊關
南宮九淵並沒有接下他手中的兵符,而是將他的手推了回去。
南宮靖宇也是詫異至極,拿著手中的兵符有些不知所措。
「皇叔……這是何意?」
「這兵符本就不屬於我了。」
南宮九淵淡淡道。
「皇叔是否還因為父皇……所以置氣了……」
說句實話,若是誰人遭遇如此對待,心裡不置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靖宇,你便是在五歲時就跟著皇叔,還不懂皇叔是何作想嗎?」
「皇叔……」
南宮靖宇欲言又止,握著手中的兵符,不知該如何。
「皇叔……您是懂侄兒的意思吧,您一定懂得。」
南宮九淵沒有回話,只是眼神淡漠的看著南宮靖宇。
「皇叔……侄兒知道侄兒這麼做對不住皇叔,可是……為了東陵,為了東陵的萬千百姓,為了父皇的囑託……侄兒……也是迫不得已啊!」
「但凡侄兒能有一點謀略,能有一點領兵之能,也定不會委屈了皇叔。」
「靖宇,你何時與皇叔這般客氣了。」
「皇叔……」
南宮靖宇已是蹲下身子,跪倒在南宮九淵的長靴邊,手中依舊緊緊的握著那塊兵符。
「你起身吧,皇叔征戰從來不需要這些。」
許久之後,南宮九淵淡聲道。
「皇叔!您……您答應了?!」
南宮靖宇立即激動的抬起頭來,驚喜的看著南宮九淵。
南宮九淵並未再說什麼,而是緩緩地移動著步子,漸漸的離開了這裡。
「皇叔……有您在,侄兒才能定心啊。」
南宮靖宇發出這句若有似無的輕嘆,手中的兵符也是握的越發緊了。
南宮九淵的腳步微頓,隨後依舊是走出了門。
此後的數日,東陵都城便已將此消息傳遍。
原本人心惶惶的東陵卻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
「都聽說了嗎?咱們東陵的戰神九王叔要出征了!咱們東陵有望了!」
「是啊,九王叔已有數十年都未上過戰場了!此次邊關之戰,我東陵損失慘重,若是有了九王叔出戰……那定能反敗為勝的!」
「對啊!九王叔可是當年咱們東陵的戰神呢!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再不參與這些戰事了,也導致咱們東陵再也沒有以往那般強盛了。」
「唉!只盼望九王叔能夠旗開得勝,保我東陵安逸啊!」
而這些話皆是老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論點。
鍾白得知這一消息時,恨不得一掌拍碎身旁的桌子。
一刻也不停留,便是直接飛去了九王府。
一襲黑衣,直接降落在了南宮九淵屋子的門口。
「咳咳……」
老遠便是聽見了那輕咳的聲音。
有多少次她到這裡,都是聽到他咳嗽的聲音。
當真是不要命了,自己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還想著出征。
那一聲聲的咳嗽聲音,一下下的刺激著她的心神,便再也不猶豫,直接推了門進去。
剛一進門,便看到眼前迅速飛過來一個莫名的東西,由於速度太快,她並沒有識出那東西是什麼,只是迅速的閃過身子,讓在門邊,躲過了那不明飛行物的襲擊。
迅速轉過眸子,看著那不明飛行物射來的方向。
只見那人依舊是躺在榻上,一手扶著胸口輕咳,一手仍舊保持著適才施展功力的姿勢。
鍾白往方才那東西射過來的方向看,只見門板上赫然間插著一根纖細的毛筆。
那毛筆在門板上刺的甚深,這般長的時間還未掉下來,可見功力之深厚。
鍾白輕嘆了一聲,走到他的身邊,坐在榻上,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
「在你自己的府上都這般不安心?」
南宮九淵收回手,忙著輕咳,沒有餘空說話。
鍾白拉過他的手,對上他的手腕上的脈搏。
半晌之後,眉頭輕皺。
「你體內的狀況越發不好,內力亂竄的厲害,一段時日沒有見你,你的身子便成了這副德行,還想帶兵出征,當真是不要命了!」
雖然嘴裡不斷的在念叨著訓他,可是手上的動作卻也未停,旋起手掌,直接對上了他的後背。
他的身子冰涼至極,臉色也是格外的蒼白。
許久之後,她才收回了手。
南宮九淵的身子已是無力的倒在了鍾白的懷裡。
鍾白也是立即將他的手腕拿了過來,手指覆上脈搏查探。
幸好方才出手的及時,否則這人定會被他強大的內力所吞噬。
南宮九淵的身子往身後倒,所以倒在了鍾白的懷裡,頭輕輕的靠著鍾白的胸口。
懷裡的人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張絕美好看的臉。
仔細看會發現鍾白的嘴唇並不像剛一開始那般艷紅,而是極為好看的緋紅。
南宮九淵輕輕的揚起嘴角,便是在鍾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忽然的仰起身子,輕輕的一個吻穩穩的落在了鍾白那緋紅的嘴唇上。
鍾白本想推開這人,自己都已是這副德行了,還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當真是……
鍾白氣憤的一雙手攬住這人的身子,隨後又將另外的一隻手挪到了他的後腦勺。
他要吻是嗎?那便給他吻個夠。
鍾白緊緊的摟住他的身子,懲罰性的主動吻著他的嘴唇。
南宮九淵也是震驚鐘白的所為,方才緊閉的眸子,不由自主的睜了開來,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之人。
感受到那雙眸子,鍾白移開嘴唇,眸子緊鎖著眼前這個人。
「都已是這副德行了,還想著那些無用之事,你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鍾白責備的看著懷裡這人。
「想著你啊。」
南宮九淵扯開一抹淺笑,使那蒼白的嘴唇也是越發的顯眼。
早該知道不能與這人說上太多的話,總是被這人鑽了空子。
便是再次覆上那蒼白的嘴唇,一紅一白相互交纏。
「嗯……」
南宮九淵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淺哼,似乎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她。
而那一聲似有若無的聲音也是及時的傳進了鍾白的耳朵里。
嘴上的味道是格外的熟悉,一直都是他的味道,從來都沒有改變過,腦海中的意象也是越發清晰起來。
許久之後,兩人才分開。
「你的身子已成了這幅樣子,為何還要帶兵去邊關?」
這會兒,鍾白便來算賬了,這賬還是要算的。
「東陵已是千瘡百孔,若是再無人出征,這東陵便是要易主了。」
「那也不能你去出征啊,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不清楚嗎?」
聽到鍾白說的這話,南宮九淵緩緩抬起眸子對上了鍾白的臉,久久未曾說話。
半晌之後,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你是在……替我擔心嗎?」
南宮九淵一把摟過鍾白的身子,將下巴輕輕的搭在她的肩頭,慵懶至極。
鍾白有些不自然的轉過腦袋,爭取與他的腦袋離得遠些。
「一天凈想些沒用的,你快些鬆開。」
「不松。」
「幹嘛不松啊!一個大男人的這個樣子像什麼話啊!」
鍾白也是無奈,這個人什麼時候這般粘人了。
「不松,反正又沒他人。」
「算了,你不放,我便這麼與你說吧。」
「你不要去邊關了,只怕你是活著去,不能活著回來。」
「你便如此小看於我?」
「我不是小看你,只是……你的身體不容許你去。」
「若是我不去,東陵便沒有人可以去了,東陵……必敗無疑。」
「無人可去?不,我可以代替你去。」
此刻南宮九淵再不是卧在鍾白的懷裡了,而是立即從她的懷裡撤了出來,面對面的看著鍾白。
「你說什麼傻話,你去做什麼,你一個女子去做什麼。」
「女子又如何?你且看看此刻東陵有幾人能敵得過我?」
「就算你能敵得過天下人又當如何?我還是不會讓你去的。」
「便是你不讓我去又能如何,我若是要去,又有誰人能夠攔得住我,更何況……以你此刻的身子更是攔不住我了。」
「你……你一向都是如此伶牙俐齒,此刻也是。」
鍾白許久都沒有說話。
「你能如此關心我,我心裡很高興,可是……我不能讓你去,這事沒得商量,你便安心呆在皇城等我回來吧,放心……我還不至於那般無能。」
「不行。」
鍾白也不知道她此刻為什麼那般執著,只是……心裡有預感,如果這次讓他一個人去,他定會……
「我可以答應你去邊關,不過……不是你一個人去。」
南宮九淵抬起眸子看著鍾白,等待她餘下的話語。
「我會跟隨你一同去的。」
「你……」
「你不必再說了,我心意已決,你好好養傷,切記不要再使用內功了。」
鍾白不知道她與這人說了多少遍的這話了,可他卻一直都記不得。
「真該將你的內功封了,省的你再時不時的濫用你的內功了。」
鍾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想著便是預備雙手覆上他的身子,封住他的內力。
南宮九淵怎可任由她封住自己的內力,便是伸出一雙手猛地套牢了她的那一雙纖細的手。
「不可不可,你若封住了我的內力,那才是叫我早死呢。」
「你日後若是再濫用你的內力一分,你便少活一分,你當真是不想活命了?」
「好了,你莫要再說了,你是越發的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