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各自心懷鬼胎
楊太傅府中。
「父親,此次……您當真是高招啊!」
「不,事情並沒有到要放鬆警惕的時候,只是有一個順利的開頭罷了。」
「無論怎樣,父親已將大半的兵權掌握在了手裡,為今之計,便是將皇帝手裡其餘的兵權奪過來,如此,父親才可高枕無憂啊!」
「嗯,最近你去試著接近接近皇帝,與他拉好關係,盯緊他,為父總感覺他似乎有些不同了,這些日子,無論朝中的大臣提什麼意見他都一一應了,為父感覺這有些奇怪,還有一件事情便是他在選自己的人,雖然極力掩飾,但是這些日子朝中總會上些陌生面孔的人。」
「既然如此,那……陛下他是否已有了自己的計劃?」
「這……為父還沒有確認,不過……他定是有所防備了,只是不知他有沒有懷疑到為父的身上。」
「父親切莫擔心,這陣子女兒便借著去後宮看姑姑的理由去接近他,看看他到底打的是何主意,不過……女兒覺得他是皇后所生,遺傳了皇后,婦人之仁,這樣的人是不適合做皇帝的,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的。」
「心柔,你也不要太小看他了,為父雖然教了他十幾年,得知他是婦人之仁的性子,遇事也是優柔寡斷,太過心軟,但是……他不缺智慧,再者……他是皇帝的兒子,也定是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怎麼不是,便是上次的那一件事情,他竟然可笑到將皇城的御林軍和禁衛軍都已調到了邊關,哪成想,那些人早已被控制住,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原本女兒以為他定是不會差到哪裡去,可是經歷過這件事情,女兒也算是看清了,他……就是一個草包,哪裡有能耐來做這一國之君,如此,那東陵到父親手中也是指日可待了。」
聽到這話,楊太傅也是心情極好的拍了拍楊心柔的肩膀。
「心柔,你當真是為父的好女兒啊,等到為父的計劃成功了之後,咱們爺倆兒也能過上更好的日子了。」
「那也是父親教的好。」
楊心柔轉過身子,背對著楊太傅,嘴角逐漸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後宮,梅妃住處。
「娘娘,心柔小姐來了。」
梅妃立即抬起了眸子。
「叫她進來。」
半晌之後,楊心柔進了門。
梅妃並沒有起身,而是坐在主位上,懷裡抱著她正在熟睡的三歲多的孩子。
這孩子長的倒是粉雕玉琢。
「姑姑。」
楊心柔走進門之後,及其有禮的給梅妃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了,隨意坐吧。」
梅妃頭也未抬,只是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而是輕輕的一下下的拍著懷中的孩子。
楊心柔輕輕的點了點頭,坐在了梅妃身邊的椅子上。
「許久未來這了,此次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梅妃問道。
「姑姑,姑姑也說了心柔是許久都沒有來過這兒了,想的緊了,所以……心柔才會來看看姑姑的。」
梅妃緩緩抬起眸子,轉過眼神看著楊心柔。
「心柔啊,你何時與姑姑說話需要這般客氣了?」
「姑姑,心柔一直都是如此與姑姑說話的啊,好些日子不見了,姑姑和煜然還好嗎?」
「都好。」
「都好?怎麼可能,先帝去世已是如此之長的時間了,姑姑一步都未曾踏出過這宮中,也是沒有任何人來看過姑姑,姑姑不寂寞嗎?」
「寂寞?在這深宮之中數十載,也從未出過這深宮,整日里等著陛下的親臨,也甚是乏了,有何可寂寞的。」
「姑姑,心柔看姑姑是寂寞的,先帝在時,來姑姑宮中的次數也並不多,如今先帝不在了,姑姑……姑姑便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嗎?」
楊心柔試探著問。
「想法?什麼想法?」
梅妃也是抬起眸子,試探著看著楊心柔。
「姑姑,您便沒有想過走出這深宮?或是將煜然……」
「心柔,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既已是先帝的皇妃,還能走到哪裡去?」
「姑姑自是明白心柔的意思。」
「心柔,些許日子不見,你說話何事會這般打啞謎了?姑姑倒有些不了解你了。」
「姑姑,心柔的娘早逝,從小心柔便是與姑姑最親,心柔……一直都是姑姑所了解的那個心柔。」
「是嗎?」
「自然是了,心柔自小就與您最親,所以心柔問姑姑一句心裡話,姑姑是嚮往自由還是權力?」
梅妃眸子立即睜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都能說的出口?!你不想要腦袋了嗎?!」
楊心柔也是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梅妃面前。
「姑姑,如今那懦弱太子登了基,正是很好的機會啊!我相信煜然……」
「住口!此刻,我總算是明白了你們父女二人在謀划什麼了,你二人當真是好大的膽子!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二人都敢做!此刻……我便是懷疑陛下的死和你們二人有關無關了!」
「姑姑,你最好相信我與父親,否則……你與煜然……也只有骨肉分離了。」
「或者說是……因為煜然不是先帝的……所以……」
楊心柔嘴角咧起一抹極為燦爛的笑容。
既然軟的不行,那麼便來硬的吧。
「住口!你威脅我?」
「姑姑,心柔並沒有威脅你,你與心柔的父親乃是親兄妹,只要你與我們站在一條船上,日後我們的日子便是一片大好,姑姑,你何故要委身在這樣的一個冷冰冰的後宮呢?!」
「那麼你們想如何?」
梅妃挑起眼神問道。
「只要姑姑與我們配合,共同打探皇帝的消息,屆時掌握了他的死穴,便能將他……」
楊心柔抬起手臂,放在脖子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梅妃再次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眼神越發的探索的盯著楊心柔。
她的這個侄女,何時變得如此讓人捉摸不透,她還是兒時的那般善良溫順的女子嗎?她何時能夠說出這般驚天動地的一番話來?是啊,自從她料到她的侄女做了那些事情來害她之後,她的想法便是要改變了。
「此後……再將姑姑的兒子煜然扶上皇位……屆時……姑姑也是高枕無憂了。」
梅妃雖然很震驚,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抱著懷中的孩子,緩緩地挪動著步子。
隨後走到了楊心柔的面前。
「心柔,你長大了,也明是非了,只是……你覺得這樣做當真是對的嗎?邪不勝正啊。」
「姑姑,您是怎麼了?如今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記得以往,您多次求父親讓父親幫您鞏固宮中的地位,父親也是幫了您的,直到您的位置越坐越高,難道您都已忘了您以前所做過的事情了嗎?您還說出邪不勝正這種話來,到底是何為邪?何為正?」
「姑姑做了那些事情,如今不也是一樣活的好好的嗎?」
楊心柔再次問道。
梅妃沒有再說話,而是轉過身子坐在了椅子上。
緩緩開口道:「你此刻要做什麼?」
「姑姑,此刻我只需要在你宮裡住上數日,打探他的消息,姑姑只要不多說,便一定不會起疑。」
楊心柔看梅妃有妥協的意思,便走到她跟前親昵的握住了她的手道。
「好,好……你放心去做吧,只是……日後……會是什麼結局,姑姑便不好再多說了,我畢竟與你和你父親是至親之人,定是不會看著你們不管的。」
梅妃並沒有抬起頭來看她,而是低著頭,緩聲說道。
「心柔便知道姑姑是心善的,只要姑姑隨了心柔和父親,日後的好日子,定是指日可待啊。」
梅妃並沒有再說話,而是眼眸非常的看著覆在她手上的那一雙手。
而楊心柔也是咧起嘴角,笑的奸詐。
數日後,嚴鴻飛被拉回了府中。
鍾白得知了消息之後,也是沒有停留的去了他府中。
剛一進門,便看到院子里的人一片忙碌。
「他如何了?」
鍾白迅速抓了一個人便問。
「王爺……王爺他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啊……」
「什麼?快帶我進去!」
今日一早她聽到消息之後,腦袋中便是迅速想起了什麼,不知為何,這些日子,腦袋中那些模糊的地方也是迅速的清明起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看這手中握著的蒼月劍,那一幕幕便更是清晰起來。
所以,她才會趕到這裡。
那人也未猶豫,便是立即帶了她進去。
剛一進門,便看到那人氣息奄奄的躺在床榻上。
鍾白一過去,便將那看傷的太醫推開,自己診起了他的脈。
嚴鴻飛早已是遍體鱗傷,胸口之處還在不斷的滲著鮮血,臉色早已蒼白的不成樣子,而且……臉上也是同樣被滑上了傷口。
這人……又是一次的遍體鱗傷。
到底是受了何等的苦,而是讓他被傷的氣息奄奄。
再也不猶豫,撕開了他的衣服。
此刻才反應到周圍還有些人,看到鍾白的動作,都是欲言又止,卻又不敢上前阻止,可……畢竟這還是個姑娘家,怎麼能就這樣將一個大男人的衣服撕開……這可怎麼好啊……
「將治傷的東西留下,你等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