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當真是不長記性!
「你還敢說你是徹夜守在門口,那你天傾姐姐是何時離開的你可知曉?」
「我……師傅,您就原諒櫻雪這一次吧,反正……皇叔他不是已經好多了嘛……」
櫻雪小聲嘀咕。
「唉……為師教了你近三年,可你這衝動的性子,依舊沒有收斂,罷了,日後出去了便不要說你是為師的徒兒。」
祁玉痕起了身子,正要出門。
「不說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做你的徒兒。」
櫻雪再次將聲音壓低念叨。
「你說什麼?」
祁玉痕立即轉過了身子,眼神直視著櫻雪。
「沒……沒什麼,櫻雪記住了,日後定不說是您醫尊大人的徒兒,免得您還嫌丟臉。」
鍾白是點了他的睡穴,自己才脫了身的。
近乎是辰時,她才出的門。
一出門,便飛到了屋頂,坐了好幾個時辰,當是冷靜冷靜自己。
剛做完那個動作之後,她便有些後悔了。
自她醒來,還沒有做過什麼讓她後悔的事情,而今日那事,她是確實欠考慮了,竟然能吻一個男子,她好歹也是個女人啊。
越發不想再想那事,反正昨日他腦袋還不清楚,做了什麼也是記不得的,她便只當做沒有發生罷了。
夜裡,一間破廟內。
「消失如此之久,此刻終於敢出來了,哼,鳳天傾,這一次,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來人!此刻便是你們一同出動!就不信拿不下那樣一個臭丫頭!」
「是!主子!」
正值年關,街上甚為擁堵。
而今日又是一年一度的燈會,南宮九淵恢復的不錯,今日也在墨羽的隨同下,出來了。
在屋子裡悶了許久,想要出來透透氣。
街上人流如潮,墨羽本想要跟在他身邊護著他,可卻被他拒絕了,所以墨羽只好一個人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後。
南宮九淵這幾天,心情是格外的好,因此看著燈火亮眼的街道也覺得格外美麗,街道上來來去去的人看起來也是極為的慈眉善目。
只是可惜的是,這麼美的場景下,她不在。
只是這看似平和的街道上,實則暗流涌動。
而此刻,鍾白卻在離他十里以外的樹林。
林子里安靜異常,鍾白一路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並沒有發現什麼,便就直接飛身往遠處而去。
可就在她旋身而起之時,身後便朝她飛來數個手持長劍之人。
本就是夜晚,鍾白只能靠氣息來識人。
方才走在街頭之時,便感覺到身後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跟著,便是將計就計的跟到了這裡,沒想到這群人果然是有預謀的。
只是……她有得罪過她們嗎?
沒錯,這是上次襲擊南宮九淵的一群女人。
難道是因為她上次救了他,所以這群人預備將她也一同殺掉?
「沒想到這倒真是一個空有一身蠻力的蠢女人,便是如此輕易的就將她引到了這裡。」
「你們是何人?!」
鍾白大聲問道。
「你不必知曉,你便只需要知道今日殺你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活該管他的閑事,我們將你殺了,看你還有沒有機會再管他的閑事。」
鍾白知道她們口中說的「他」是誰,果然是因為救了他,所以被這群女人盯上了。
鍾白星眸一轉道:「看你們的功夫,要殺我自是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為何還要勞師動眾的將我引到了這裡?這樣不是很麻煩么。」
「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如此蠢,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那女人再不做解釋,而是握著長劍直朝鐘白刺過來。
鍾白並沒有抽出蒼月劍,而是直接握住劍柄,一招便將她手中的長劍治住,無法動彈。
「說!」
纖長的指甲扣在她的脖頸,另一隻手握住劍柄,壓在她手中的長劍上,那女人立即動彈不得,只是眼神冷厲的瞪著鍾白。
她們年前有些許的人,看到這一幕,都猶豫著該不該上前。
鍾白目光斜了她們一眼,便已料到這個人該是帶她們的頭領。
「說又如何,反正你此刻在離他十里之外,是如何都趕不回去的。」
面前一女人接話說道。
「我們的人早已將他盯上了,兵分兩路將你二人分開,此刻你是如何都沒有機會趕回去救他了,他……必死無疑。」
「而此刻是殺他的最好時機,他的身子可還傷著呢!」
那女人說完,語氣嘚瑟至極,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鍾白心裡有一瞬間呆愣住,他今日出來了?
真真是找死!
鍾白此刻心裡怒意爆棚,直接一手一發狠勁兒,被禁錮住的女人脖子「咯吱」一聲脆響,便是再也沒有了氣息。
「你們找死!」
鍾白迅速從衣服里拿出一個布包,盡數撒向那群女人。
那群女人立即發出一聲慘叫。
鍾白再不管那群人,不做停留,而是直接飛身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心裡為什麼被憋的喘不過氣來,腦海里滿滿的是那人的模樣,那一日,被蒼月劍刺傷的那一幕,一下下的在她的腦海里放映著。
這群女人武功並不低,就算墨羽在,她們一群人,墨羽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又怎能顧得上他,那一日,墨羽忙著殺那群人,可沒有注意到他身後朝他飛去的人,就差一刻,他就死在了那長劍之下,若不是自己將那女人打開……
一想到這裡,她的動作越發的快了,十里的路,並不是那般容易就能到的,所以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及其迅速的往前飛著。
漆黑的夜色里,她彷彿並沒有一絲迷路的感覺,只憑著感覺往前飛著。
飛累了,下地跑著,如此,一直。
兩個時辰后,她終於飛到了方才被引開的那個地方。
只是……他們在哪裡?
今日是燈會,她知道,方才街道上人流擁擠,並沒有瞧見他的身影,而此刻,街道上竟只是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在走,雖然燈火通明,可是並沒有看到那人的影子。
如此……該去哪裡尋找他們?
鍾白站在屋頂,閉上眼睛,靜靜的聽著周圍的聲音。
半晌后,又下了地,將耳朵貼在地面上聽了許久,終於……猛地睜大了眼睛。
尋了一個方向,便迅速飛了過去。
一襲黑衣就這麼瞬間掩蓋在黑夜裡。
那個方向,越來越近的打鬥聲。
南宮九淵迅速用手中的扇子打退周圍的人。
他與墨羽兩人,以及墨羽叫來的暗衛。
與這群女人混戰在一起。
鍾白站在屋頂看著這一切。
尋了半晌才看見那人。
視線拉回到前一秒,南宮九淵用手中的摺扇一下下的擊退著向他襲來的人。
站在地下,面對那些飛空而來的長劍,還是有些吃力的,只見身後一個女人直直的朝他的後腦勺而去,那強烈的殺氣,南宮九淵感受到了,也是瞬間飛身而起,躲避著那長劍的攻擊。
而下一秒,身子便被一個人攬住。
鍾白如同生氣一般的緊緊的掐住了他的腰際,將他的身子扶到了地上。
「當真是不長記性!」
鍾白如同訓斥一般的語氣,直直的飄向了他的耳朵。
手中的力度也沒有收,懲罰一般的掐住他的腰際。
天知道方才她飛過來時,有多著急,此刻卻將她累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雖是這樣,在他面前還是強裝著沒有事的樣子。
南宮九淵訝異的看著將他扶住的人,終於肯出來了,是不是他遇到危險的時候,她就應時趕到了?
南宮九淵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你……」
正要說話,鍾白便感覺到身後一片劍氣襲人,而這一片地方,早已被一片強烈的肅殺之氣淹沒。
此刻,手中的蒼月劍飛鞘而出!
她飛身而起,手中便已多出了一把散發著銀色光芒的銀劍,離近了似乎都能聽見輕微的「噌噌」顫抖之聲。
身後的劍迎著寒風而出,一道冷颼颼的寒光直逼鍾白的咽喉,劍還未飛到,便見鍾白一雙腳朝後方迅速一溜,後退一丈,腳尖點上了一塊屋脊。
只聽「錚「的一聲,火花四濺。
鍾白手中的蒼月劍不偏不倚的迎上了那人飛過來的長劍。
鍾白手中的蒼月劍毫髮無損的握在她的手上,而方才向她襲過來的長劍劍鋒早已被折斷的數節。
那數節的斷劍迅速朝方才那人的胸膛之處飛去,那人迅速的飛也似的向後退去,可是那斷劍並沒有給他機會,而是直直的扎進了他的胸膛。
那人發出一陣刺耳的慘叫,此刻鐘白才聽到那人的聲音,並不是方才的那一群女人,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鍾白正疑惑間,便感覺到周圍的劍氣橫生,殺氣四溢。
此刻心裡還在擔心著那人。
她飛在半空中,那人可還在地上。
上次墨羽疏忽了這一點,她可不能忽視。
直接飛身下去,落在那人的身旁。
「若再濫用你的內力,休怪我不客氣!」
銀色的眸子緊緊鎖著這人,南宮九淵也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身子便被她攬了起來。
「你只管跟在我的身後。」
這個時候,鍾白從身上拉出一段黑色布條,便是這般穩穩的將自己的身子與他的身子捆在了一起,緊緊的捆著。
「不要鬆手。」
鍾白一手將他的手握住,一手握著蒼月劍。
方才那人……與之前那若女人定不是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