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本王失去過記憶嗎?
他醒來之後,便發現這裡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而對面是一絕色女子正躺在躺椅上打著盹兒。
忽然間想起了什麼,摸了摸他的臉,發現那蒙面的黑布竟還在臉上,而他此刻正躺在床上。
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幕。
「啊!你是何人?!」
鍾白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張白皙俊俏的小子臉正湊在她面前仔細的看著她。
嚇了她一跳,仔細搜尋腦袋中的記憶,確確實實沒有見過這個人。
「你這個女人是如何將我帶回來的?」
鍾白腦子轉了好半天,又湊到他面前看了看他的衣服,才想起來是她救的那小子,黑布取下來,長的倒挺不錯,就是年齡……太小,小鮮肉啊這是。
「差點沒鑽狗洞。」
確實是這樣,雖然這小子瘦,也沒有多重,但是鍾白還是累的夠嗆,因為畢竟是一個大活人。
而且她自然是不敢從前門光明正大的進,所以她是從後門悄悄溜進去的。
「什麼?!你!」
「你這小子不知道知恩圖報,還挑這挑那,你覺得合適嗎?」
「知恩圖報?你的確是救了我,你說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都可以滿足我?你這口氣是不是太大了些。」
「你們女人想要的東西不就是那幾樣么,金錢,首飾,虛榮心,男人。」
「抱歉,你所說的這些似乎我都不缺。」
「都不缺?怎麼可能,你們女人一生中不就求這幾樣東西么。」
「那可能你對女人的了解還不夠透徹,你這看起來還沒有極冠的小子一口一個你們女人你們女人,那麼……你對女人到底有多了解呢?」
鍾白一把扯過那人的衣領,眼神直直的與他那漂亮的眼睛對視,饒有興趣的問道。
半晌過後,那人終於將眼神挪向了別處,心裡雖不願承認,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確是絕美的,那雙眼睛更是將他盯的招架不住。
他從沒有這般近距離的靠近過一個女人,只依稀記得小的時候有一個溫暖的聲音慈愛的人影在他腦袋中晃動,他將那個身影視作母親。
「我……你廢話少說,我是不可能賴賬的,你要我做什麼便快些說。」
鍾白放開了他的衣領,拍了拍手道:
「好,首先你得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不是。」
「名字?」
鍾白點了點頭。
「我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怎會有人沒有名字?那你的朋友都是如何稱呼你的?」
「我也沒有朋友。」
唉,看來這小子還是一個有故事的孩子。
「那我要如何稱呼你?」鍾白問。
那小子低頭思索了許久,終是搖了搖頭。
鍾白不經意間抬頭看見窗外的一輪新月,傾起嘴角。
「你看窗外的天空中有一輪新月,格外好看,日後我便稱你為月影吧。」
「月影?這是你給我取得名字嗎?這名字聽起來……似乎還不錯。,」
鍾白點了點頭。
「現在哪裡會有人沒有名字,就算是阿貓阿狗都會有個名字的,日後若是有人問你叫什麼,你也好回答了。」
那少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朝鐘白咧嘴一笑。
「你這個女人人倒是挺不錯的,還給我取了名字,可你到底要我為你做什麼?」
「哎哎,別動不動你這女人你這女人的叫我,聽起來怪老的。」
「那我叫你什麼,你又沒有跟我說過你的名字。」
「嗯……你叫我姐姐吧,反正你看起來也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
「什麼?叫你姐姐?我才不幹,而且我可不是小屁孩,我的功夫可高了。」
「功夫?」
他點了點頭。
沒錯,方才救他的時候,發現他一手握著一把劍,看樣子大概是會功夫的。
鍾白腦中瞬間閃出了一個想法。
「那好,既然你說你功夫深厚,那便……便教於我怎麼樣?」
「你?你一個女人學什麼功夫?」
「女人如何不能學功夫了?還是說你不敢教於我?或者是你方才說的武功高強是唬人的?也對,你若真的武功高強,適才怎會受那樣重的傷。」鍾白邊觀察他的臉色,邊自問自答的說道。
其實是說給他聽的。
「怎麼可能!我怎會唬人!若不是方才遭人暗算,我才不會受傷,誰不敢教你了,我偏要挑戰挑戰!」
鍾白覺得這孩子實在是天真,沒想到她用激將法激他,他也會上當。
「不過……你讓我教你武功,你不得稱呼我為一聲師傅么。」
「別忘了你此刻是在向我報恩。」
「也對,那我便不與你計較了,只是傳授個武功而已,並沒有什麼難的。」
「那好,等你傷好了之後,便開始教我吧,近期你便住在我這裡安心養傷。」
只不過……他說他武功高強,她可還沒有見識過,這小子會不會騙人?
鍾白此刻正站在九王府門口,自從回來那日到此刻便沒有再見過一面了,也不知他恢復記憶了沒有,看那日他跟南宮靖宇所說的話,她便懷疑他恢復了,而在那之前,給他吃了忘憂草,越想越覺得可能,還是決定來看一看。
管家自當是熱情的歡迎她進了門。
將鍾白帶到了書房前。
「鳳大小姐,王爺多年來的習慣都未曾改變,此刻正在書房看書呢,鳳大小姐你且在這裡等一等,老奴去跟王爺稟報一聲。」
鍾白點了點頭。
多年來的習慣都未曾改變,那這麼說的話,他是真的恢復記憶了?
鍾白的內心在一陣陣的跳動著,只是跳動的頻率有些快,且好不規矩。
一會見面了該說什麼?
半晌后,官家大叔出了門。
「鳳大小姐,王爺請您進去呢!」
「好,有勞了。」
鍾白整了整衣衫,踏進了門。
一隻腳剛踏進門,便看到了那人正坐在書桌前,手上拿了一本卷帛。
一襲白衣,與他以往的穿著打扮一般無二。
鍾白走到了那書桌前,書桌上擺了各式各樣的書。
南宮九淵並沒有抬起頭的意思,目光還是在手中卷帛的方向上,似當眼前沒有人,安靜至極。
鍾白有一瞬間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你可是想起了什麼?」鍾白問。
這會兒,他才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鍾白。
「本王需要想起什麼來嗎?」
雲淡風輕,毋庸置疑的語調。
問完話之後,又垂下了眸子看起書來。
本王?如此自稱,他定是想起來了,可是為什麼跟她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疏?難道是她聽錯了不成?
他本來就不怎麼愛說話,如此也是能理解的。
鍾白默默的安慰自己。
對於他像是問題又不太像是問題的回答,鍾白又不知該如何回他了,為什麼幾天不見,他們之間又變的怪怪的了?
鍾白坐在了桌子前的椅子上,很隨意,希望讓自己有些緊張的心情放鬆。
可是,下一秒,南宮九淵緩緩地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之後抬起頭來,直視著鍾白,眼神冷淡。
「本王看書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坐在本王的對面。」
聽到他說的這話,鍾白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這裡有他人嗎?他怎會忽然間如此跟她說話?冷淡,疏離,似乎忘了以前的一切。
鍾白疑惑的轉過身子看了看門口,並沒有他人,就只是他們兩個人在這間屋子,可為什麼他忽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再不像前些日子的他。
難道說這是他服了忘憂草的後遺症?
「哦,好。」鍾白站起了身子,站在一旁。
很尷尬,聽到他那路話,她覺得意外的尷尬。
「那個……服了忘憂草之後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鍾白又問。
「並沒有。」他回答。
「你……你知道小糰子吧,我將它養在了府里,它現在很聽我的話的,傷也好了。」
「那便好。」
「那個……前些日子……」
「過去的事情便不要再提了。」
鍾白正準備說話時,被他的話打斷了。
「什麼?」鍾白極度疑惑。
「本王說過去的事情便不要再提了。」他又說了一遍。
不知為什麼,鍾白覺得胸口一陣冒火。
「你是恢復了記憶吧?」鍾白直截了當的問。
「恢復?本王……失去過記憶嗎?」
「看來你是恢復了,那你可還記得過去幾個月的事情?」
「不記得了。」南宮九淵回答的直白。
「是嗎?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假的不記得了?」鍾白不死心的問。
那忘憂草會有這種後遺症嗎?就算有,失憶之前的他對她從來也都沒有這般冷淡過,如同沒有任何交集的人一般。
他到底是怎麼了,忽然間對她這麼冷淡,如果他說不記得了,那麼,與他一同經歷過的那些事情都算什麼?
他說的要娶她又算什麼?
忽然間覺得好氣。
「你在質疑本王的話?」
南宮九淵挑起冷淡的眸子,面無表情的問。
誰能告訴她,她到底認識幾個南宮九淵。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讓我一點防備都沒有?」
鍾白覺得自己可能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好多悲劇女配角經常問的一個問題。
「你這是何意?本王對人似乎一直都是如此,難道……之前對你有所例外?」
鍾白當真是無話可說了,她的腦袋越發混沌。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出門前的那一眼看著他是不解與惱怒。
待鍾白出去之後,他才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來人!」
「王爺,有何吩咐?」
「日後若是她再來了,不得擅自放她進來。」
「是,王爺。」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靠在了身後的靠椅上,久久沒有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