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愛撒嬌的小狐狸
「你獨自一個人來這裡便是為了取這東西?」
南宮九淵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那個……你快吃了吧,這是好東西,可治百病呢,你身子不是還沒好么。」
鍾白有些吞吞吐吐道。
因為她有些心虛,本來想就這麼取了給他,可自己還是差點搞砸,最後還是他來將她救出來的。
將手裡的忘憂草遞到他的嘴邊。
可那人竟愣著不動。
鍾白也沒顧著手腕上的疼,將那忘憂草又拿了回來。
「對了,我忘了你應當是從小養尊處優慣了,讓你就這麼吃草你肯定也不習慣,要不回去就著蜜餞吃吧……」
話還沒說完,身子便被這人攬進了懷裡,緊緊的。
「日後莫要再這般折騰讓人操心了。」
鍾白愣住,腦袋被埋入他的胸口,感覺暖暖的。
「嗯。」
埋在他胸口小聲嘟囔著。
許久之後。
「誒?那個小動物還在!」
鍾白一抬頭便看到那一團白色還在那草叢裡窩著,便想要過去看看。
「別過去,危險。」
南宮九淵拉著她的手不讓她去。
「沒事,我小心點就好了。」
鍾白小心的朝那草叢走去,到了跟前,用劍柄輕輕的戳了戳那小東西。
然後只聽那小東西極為小聲的叫了一聲。
鍾白又戳了戳它,又聽到它叫了一聲,聲音極其可愛。
發現沒有什麼危險,鍾白才到那小動物身邊,用手指戳了戳那小動物的後背。
熱熱的,軟軟的,還挺有溫度。
仔細聽,才聽清楚這小動物的叫聲有些奇怪。
其實她的心裡是有點害怕的,因為剛才這小動物還抓傷了她。
不過,她還是伸出雙手將這小動物抱了起來。
抱在懷裡才發現它原來是只白色的小狐狸。
「原來是只小狐狸啊!」
那小狐狸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盯著鍾白,嘴上還在「嗷嗷」的叫著。
鍾白瞬間被這隻小狐狸給萌化了,小小的軟軟的一隻,還用委屈至極的眼神看著她。
鍾白瞬間無語,方才可是它將自己抓傷的,現在可還疼著呢,而它此刻倒還跟她裝起可憐了。
不過據她所知,狐狸應當是一種安靜的動物,不經常叫的吧,而這隻狐狸卻一直在叫著。
而且狐狸身上應該有一股不好聞的味道吧,而這隻狐狸卻不同,它的身上是一種淡淡的香,不知名的香,但是聞起來卻並不覺得難聞,反而很好聞,這小東西倒是奇怪了,長相也頗像狐狸,不像別的東西,只有剛生下來幾周的小貓咪那麼大,所以爪子才會又細又鋒利。
抬起手來輕輕的摸了摸它的頭,卻發現手中黏黏的,濕濕的。
抬起手來一看,竟是一片深色的血跡。
「這小狐狸它受傷了!」
鍾白立即抱著小狐狸走到了南宮九淵的身邊。
「原來它受傷了所以才會一直叫。」
之後便將它的身子放到地上,開始檢查起傷口。
南宮九淵便是坐在一旁看她動作。
它的傷口居然在腳上。
它的腳上是被利器割傷的痕迹,流了好多的血。
「這傷口定是踩到了獵人布下的陷阱。」南宮九淵道。
「可它這麼輕,怎麼會觸動陷阱呢。」
鍾白邊給它清理傷口邊道。
「這便是那獵人的厲害之處了,不過……那東西方才可是抓傷了你,你怎還救它?」
「看它一直疼的叫喚,著實是可憐,而我恰好又不是見死不救之人,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南宮九淵看著那在一旁忙活的鐘白,眼神中透著暖意。
許久后,終於將那傷口包紮好,小東西也不叫喚了,只是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著鍾白,還伸出舌頭舔著鍾白的手背。
那小舌頭又軟又滑。
「你看,我救了它,它不是也沒咬我么。」鍾白笑道。
「世間萬物皆有靈性,更何況是這隻可愛的小狐狸。」鍾白又道。
鍾白自己都覺得驚訝,她什麼時候說話這樣文縐縐的了。
「好了,救也救了,該下山了。」
鍾白點了點頭,將小狐狸輕輕放到地上,然後才跟在南宮九淵身旁預備下山。
剛走了不到兩步的距離,便感覺到褲腳處一陣扯動,鍾白便低下頭去看。
原來是那隻小狐狸正叼著她的褲子,將自己的身子拎了上來。
它的腳本來就傷了,走路也不方便。
鍾白笑著看著那小狐狸。
「你這小傢伙倒是精明的很,好啦,我便先將你帶下山去,下了山我可就不管你啦。」
鍾白彎腰將腳邊那小狐狸抱了起來,那小狐狸倒是挺乖的,牢牢的黏在她的懷裡不鬆開。
明白這種動物本就生活在自然環境里,也沒有要養它的想法,儘管這小傢伙長的很軟萌。
「來,將它交於我。」南宮九淵伸出雙手到鍾白面前。
鍾白以為他也是好奇,覺得這小狐狸可愛便沒有猶豫,將這小狐狸預備交給他。
剛將小狐狸遞到他的方向,這小狐狸便從酣睡中醒了過來,扒著鍾白的手不放,還瞪著他,一副不願意過去的樣子。
「呵呵,你看,這小糰子還不願讓你抱呢!」鍾白在一旁呵呵的笑著。
「是嗎?」
南宮九淵伸出一隻修長的手,在它頭上來回的撫摸著。
「小糰子,你可要想好……」
南宮九淵如誘惑一般的聲音在它紅紅的耳朵旁,鍾白看到那紅紅的小耳朵輕輕的抖了兩下,之後,那肉嘟嘟的小爪子就乖乖的搭在了他白皙的手掌上。
「我的天,這小傢伙該不會是被你的美色所迷惑了吧!竟然這麼見色忘義,難道它是母的?」
鍾白呆愣,沒想到這小傢伙居然這樣通靈性。
南宮九淵握著那肉嘟嘟的小爪子便將那小狐狸的身子提了過來,抱在懷裡。
那小糰子委屈的叫了兩聲,又瞅了瞅鍾白兩眼,最終還是趴在他的手臂上不動了。
這一人一狐的畫面著實是讓人覺得格外賞心悅目,活脫脫像是一副水墨畫,而他則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人。
「這狐狸一看便不是普通的狐狸,方才將你抓傷,手上那傷口的痕迹瞬間變為深色,它的爪子一看便是有劇毒的,一會將它帶到山下之後,就放了它吧。」南宮九淵道。
鍾白點了點頭。
「嗯,動物應當是生活在自然環境中的,這樣它們才會覺得自由。」
「這小狐狸定也不是故意傷我的,適才看它那傷口,傷的極重,都流了好些的血,定是因為受了那重傷所以才會受到驚嚇的。」
「你便是對誰都是這般善良嗎?」南宮九淵忽然開口問。
「善良?我從不認為我善良,只是做了想做的並且我認為是對的事情罷了。」
南宮九淵的身子忽然離她又近了些,一隻手抱著懷中又陷入酣睡的狐狸,一手握緊她的手。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兩人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投下一抹剪影,長而模糊。
兩人走到山下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南宮九淵沒有猶豫的便將手中摟著的小狐狸放在了地上。
小狐狸似乎還沒有睡醒,被放在地上時一個踉蹌,差點將他摔倒,溫暖的溫度瞬間消失,它甩了甩頭,又立即奔到鍾白腳邊撒起嬌來。
「適才說了,到了山腳下就將你放了,你可打哪來回哪去吧,我們便走了。」鍾白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輕聲說道。
之後便站起身子,準備同南宮九淵一同離開。
由於夜裡天色有些模糊,南宮九淵便將她的身子小心的扶著,怕她踩空也怕她摔倒。
鍾白也不扭捏拒絕,也是放心的將手放在他的手中往前走。
幾時發現他的手竟不似以往那般冰涼了,竟也有了絲絲的暖意,手被他握的緊緊的,他將手上的暖意都盡數傳在了她的手上。
若是他此刻恢復記憶了,可還會對她如此親密?
她發現這個人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搞清楚過,無論是失憶前的,還是失憶后的。
「我們明日便快些趕路吧。」
鍾白忽然道。
「嗯。」南宮九淵點了點頭。
「你不問我為何這麼急?」
「你自然有你的道理。」
這下換鍾白點了點頭了,這個人話總是很少,問題也很少,可能是娘胎裡帶出來的,失憶了話仍然很少。
只是……有時候不正經的時候,話倒是挺多的……
不過那些被鍾白忽略了,沒有什麼好說的,她覺得臊的慌。
回去之後,鍾白立即將那忘憂草經過一番處理,拿到南宮九淵面前。
「你便如此希望我恢復記憶?」南宮九淵問。
「呃……恢復記憶?你聽誰說這草能恢復記憶的?」鍾白將眼神移開有些不自然。
「此刻我身子好好的,你讓我服那草藥不是這個原因又是什麼。」南宮九淵的語氣淡淡的。
「你身子還沒痊癒呢,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懂醫術,你身子好不好我可是能看出來的,你身子骨本身就不怎麼好,服下這個沒壞處的,難不成你還怕我下藥害你不成?」
鍾白不知道為什麼要與他解釋這個,只是看他每每提到恢復記憶這件事情上,神情都是不怎麼開心的樣子,便也不想與他透露了,只不過讓他恢復記憶又怎麼了,屆時回到東陵,若是讓別人發現堂堂的九王叔失去了記憶,那居心叵測之人也定會見縫插針,所以她怎麼都覺得這是在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