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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我沒資格管

  看著眼前眼神絕望的女子,唇上的溫度甜的燒人,可是……他卻如何都不想推開她,如何都不願,如何都不舍……這味道不是沒有一絲熟悉的,他甚至曉得下意識的回應,便是下意識的動作,都覺得那般美好……


  她說的是真的吧?!


  不可能,那為何看到他會有一種疲乏與失望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強迫自己不要再多想,伸起雙手,將她的身子推了開去。


  「你……你既是個女人,還如此不檢點,像什麼樣子!」


  嘴裡說著與心中想法並不相符的話。


  鍾白被他手上的力度推的一陣踉蹌,差點摔倒,本來就在水裡,所以更不好活動,而且她又受了傷。


  她這下是真正的懵了,看著面前一臉嫌棄厭惡的人,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是有多麼衝動,她居然主動去吻一個人,這是她活了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


  眼前的人表情刺眼至極,她沒有一刻覺得他的眼神,他的表情會那般厭惡,而他討厭的對象是她。


  從來都是只有她嫌棄別人的份兒,什麼時候,她會被如此嫌棄了?


  忽然覺得在他面前顏面盡失,方才自己怎會如此衝動?她自己都有些搞不懂她自己了,一向處事冷靜的自己何時這般衝動過?還是因為這種事情?


  他失去了記憶,那麼在此刻他的眼裡,便是自己輕薄了他,那種不檢點的女人,在他的腦袋裡已經留下了印記了。


  沒有想到方才她腦袋裡湧現出的想法,居然是事倍功半,這人既沒有想起來她是誰,又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不好的映像。


  忽然有些手足無措,腦袋也有些暈沉,看著他那一副被她輕薄的樣子,鍾白欲哭無淚,她也很無奈,她能怎麼辦?

  將身子強撐在身後的石壁上。


  「我……對不起……」


  無話可說,卻說出了這三個字。


  「你……」


  南宮九淵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跟他道歉,原本看她方才那般硬氣的樣子,定是會再編出些什麼理由的吧,可是眼前的人竟忽然脆弱了下來,這……是她的新把戲?

  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鍾白以為他又要埋怨自己了,本來這個事情她就挺難為情的,怎可還會聽他再說,她便是面子裡子都沒有了。


  「若是你真的不願記起,我也不能強迫你去記起,畢竟……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你也有丟掉的權利,我是沒資格管的。」


  趕緊轉移話題,先過了眼前這尷尬場面再說。


  「等你與那雲瑤公主成了婚之後我便離開,也算是祝福你了,你當是不會……拒絕的吧?」


  聽著眼前女子說這話,他本應該是要感到高興的,可是心裡的某一處一緊,卻有一種不願再聽她說下去的感覺。


  沒打算理她,轉過身子便準備往岸上走,可是他終究是怕水的,步伐有些艱難。


  鍾白知道他怕水,便跟了上去,由於失血過多,兩人又談了那般久的話,所以她的面色有些蒼白,腦袋也有些暈沉,但她還是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跟到了他身邊,便想著將他扶到岸上去,可是剛剛一碰到他的胳膊,便被這人下意識的擺開。


  他那一招大概用了不少的力,鍾白的身子本就虛,哪能經得住他這麼一下,忽然間便感覺到一陣眩暈,雙腿也是真真發虛,鍾白意識到她又被這人推了開。


  便是那般討厭她了嗎?

  身子再也沒有防備的撞擊在身後的石頭上,腰上又是被石頭磕地一陣刺痛。


  便再也沒有意識,腦袋緩緩地耷拉在那石頭旁。


  「你……你怎麼了?!」


  南宮九淵看著暈倒在大石頭上的人,才意識到方才他的動作有些大,茫然的舉起他的雙手看了看,這是一雙男人的手,而她……只是一個身子瘦弱的女子……


  此刻是再顧不上什麼水不水的了,連忙兩步跨到她身邊,抱住她的身子,將其送到岸上。


  她的身子極輕,根本用不了多大的力度。


  便是隨手一提,那身子便被他抱起,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上的岸。


  抱起她的身子靠在岸邊的石壁上。


  搖了搖她的身子,沒見反應。


  方抬起手來,卻發現手掌上一大片鮮紅黏膩的血液。


  難道是方才還手時……


  抬起頭來,又發現面前的池水早已被染紅,而他方才並沒有注意到。


  一陣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心神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上便已有了動作。


  雙手將她的身子移到自己的懷中,到處翻找著傷口。


  借著模糊的光發現她的胳膊處的薄衣上大片深色痕迹,已被水浸的有些熏染了開來。


  立即撕開那衣袖上的濕衣,結果入眼便是那長達半尺的傷口。


  還不斷往外滲著血,他立即從岸邊方才放她乾衣的地方將她的衣服扯了過來,撕下一塊布條。


  輕輕的將她的手抬起來,小心的護在手中,將傷口上的血跡擦去,許久后才止住了血。


  用布條將傷口細細的包紮好,覺得這動作有些熟悉順手,可他沒有多想,本想將乾的衣服給她披上,本來就昏迷了,身上還搭著一件殘破的濕衣,身子怕會受不了。


  可……幫她脫去衣物……他似乎做不出來。


  想了半晌后,還是閉上了眼睛,輕輕的扯起那濕衣的一角,緩緩地掀開。


  不知是不是他的動作重了,還是如何,他聽到懷中的人嘴中發出一聲細小難受的聲音,便緩緩睜開眼睛。


  便發現她的腰際又是一大片深色的淤青。


  他很快意識到,方才他推地太重,將她推到了對面的石頭上,碰到了腰。


  可是她手臂上的傷該是很早就被划傷了,可是……她卻一直都沒有喊過一聲疼,還一直撐著與他說了許久的話,腰際,手臂,可以說是遍體凌傷,可……她似乎都沒有喊過一聲疼。


  南宮九淵暗暗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再想些什麼,將放在一旁乾的衣物套在她的身上。


  雖然……這樣是有點趁人之危,但是,也總比這麼濕著好。


  穿衣間,不經意的碰到了她身上軟嫩滑膩的皮膚……觸感意外的好,不允許自己多想,將衣物穿好,讓她的身子靠在懷中。


  鼻尖是她身上的清香,以及還處在半濕的青絲的香氣,好聞至極。


  那些香味似乎很早以前他就聞到過……可是想不起來在什麼時候了。


  就這麼將她擁在懷裡。


  許久之後,鍾白緩緩睜開眼睛,明顯的感覺到身上的疼痛有所減緩,抬起眼眸,便看到一個尖毅俊美的下巴。


  動了動身子。


  感覺到懷裡的人有了動靜,便低下頭查看,卻不想,正對上那一雙靈動閃著晶瑩光芒的眸子。


  半晌后才發現他竟盯著她的眸子看了許久,便迅速放開了她的身子。


  鍾白這才回過神來。


  原以為他想起了點什麼,可是卻發現她還是多想了。


  這人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甩開她。


  鍾白自嘲的笑了笑。


  撐起身子站了起來,什麼話也沒說便準備往外走。


  「你……等等!」


  聽到身後人略有遲疑的叫聲,鍾白又緩緩轉過身子看著他。


  看著他也起身走到了她面前。


  鍾白的胸口有一陣不自然的跳動,但仍舊面不改色,靜靜的看著他。


  「你的劍。」


  他手中拿著蒼月劍,遞給鍾白,那隻手近在咫尺。


  鍾白看了數秒,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原來是自己多想了。


  接下他遞過來的劍,蒼白的唇角扯起一抹笑。


  「多謝。」


  拿過劍,便頭也不回的朝洞外走,她怕自己再多停留一秒,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說出什麼話。


  看著那背影,南宮九淵忽然覺得胸口像是缺了一塊什麼似的,直到那個背影消失,他才出了這山洞。


  走在回去的路上,鍾白忽然覺得異常的疲憊,沒有一刻這般累,身心俱疲。


  手上拿著蒼月劍,步伐也不穩,便就這麼按著意識往回去的方向走。


  走了許久后,才終於到了門口。


  感覺到她的手被拉住。


  轉過身子,才發現是他,蘇晚風。


  「你去哪了?怎的這般久?」


  抬頭看了看天空,才發現天色已然不早,夕陽似乎都已落山了。


  「隨便逛逛罷了。」


  她不知道此刻她的樣子有多麼狼狽。


  青絲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臉色也很蒼白。


  「怎麼弄成這樣?」


  蘇晚風抬手輕輕的將搭在她臉上的髮絲撫到耳後。


  「方才……腳上沒有踩穩,掉進河裡了。」


  鍾白輕描淡寫的解釋。


  想到她的頭髮,才意識到身份不對。


  「你知道了……」


  「早已知曉。」


  她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蘇晚風截去了話頭。


  鍾白看著他許久都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此刻要說什麼,心裡卻在想著,他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何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什麼時候?」鍾白問。


  「一見你便就知曉。」


  原來他竟知道的這麼早。


  「那你為何……」


  「我說過,只要是你,我就喜歡。」


  蘇晚風這句話說的異常溫柔,看著鍾白的眼神也溫柔到極致,讓鍾白覺得他說的如同真話一般。


  說完那句話,蘇晚風將她的身子輕輕地擁入懷中,輕輕的一下接著一下的撫摸著她的頭髮。


  「所以……留在我身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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