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事情暴露

  鍾白立即拉回思緒,雖然胸口那處的震蕩還沒有恢復,但是她怎麼能容忍這人竟這般說她。


  眼看面前之人,何其的絕美無雙,何其的風姿卓越,可是自己曾得罪過他么,為什麼一項溫文爾雅的人竟變得這般厭煩嫌棄她,不得不說心裡是不好受的,萬分的不好受。


  一項惜字如金的他說了三句話,然而其中的兩句都是對她的厭惡與折辱。


  「我是如何,便不勞煩九王叔來說教了。」


  「你可是因為中意他,才想方設法的將你與靖宇的婚事搞砸嗎。」


  「原來在九王叔心裡,我便是那般心思深沉之人么,九王叔您未免太瞧得起我了。」


  南宮九淵從榻上緩緩起身,走到鍾白身前,細細的打量著鍾白。


  鍾白當然也感受到了他眼神里那陣陣的探索之意,她記得之前與九王叔的關係似乎並不是這般惡劣,他還處處提醒自己在宮中要小心,提醒自己要如何避過困難,就因為今日碰見那嚴鴻飛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么,這又能說明什麼,又不是自己自願的。


  心裡也很生氣,沒來由的。


  「總有些人總是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究竟有多大的野心?還有……這玉哨信物可是你的?」


  南宮九淵繞著鍾白的身子緩緩走動著,從衣袖裡拿出那許久未曾見過的玉哨。


  見到這玉哨,鍾白便立即伸手去搶,她就說這玉哨為何不見了,原來是在他的手裡。


  而這一動作便暴露了這東西就是她的,南宮九淵又怎麼會讓她搶到。


  立即又將那玉哨收回了衣袖中。


  「你還我!」


  「說!你與天香閣到底是什麼關係?」


  南宮九淵的聲音立即變得冷寂嚴厲,眼神也直直的射向她,不留一絲餘地。


  天香閣?她哪裡知道是什麼?她只知道這玉哨是辰風給她的,天香閣這名字她都不曾聽說過,又與那有什麼關係,腦袋裡如一團亂麻,她發現,現在似乎有更多的東西聯繫上她了。


  知道這身體原主的事情多,卻沒想到,這事情是一波接一波。


  就不能給她一個單純點的身份么,來來去去的折騰,著實將她折騰的煩了。


  「我不知道什麼天香閣。」


  她是實話實說,她的確不知道天香閣。


  「不知道?在本王面前你不必扯謊,你既有這玉哨,便不會不知那天香閣。」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話,」


  「那這玉哨是誰給你的,他又給你玉哨做什麼?」


  這……她能說嗎?是那人讓她刺殺皇帝與太子,這話來定是殺頭的大罪。


  鍾白並沒有說話,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南宮九淵的臉,這可能是唯一一次,她這般久的與他對視吧。


  「你為何不說話,是因為任務艱巨所以不敢說出口嗎?還是因為刺殺太子與陛下的大罪你不敢從自己嘴裡說出來?」


  鍾白立即睜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南宮九淵,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他說出這話是意味著要將自己抓去殺頭嗎?

  鍾白的額頭冒出點點細汗,她腦中在不斷掙扎著該如何回答他,又該如何辦,他知道了那人給自己下的命令,那他可知道辰風?

  「怎麼,被本王說中了?心虛還是害怕?此刻你不是會動手殺掉本王滅口么,不然你的計劃會被暴露,你也會命喪黃泉的,如此竟還不動手?」


  鍾白沒有想到這九王叔竟會如此的步步緊逼,殺掉他?怎麼可能,她生平只會做救人的事情,怎會做那殺人的人犯,況且她並沒有要刺殺太子與皇帝,他到底是從哪裡打探來的消息?


  鍾白後退了一步,與這人站在一起,現在說的又是這個話題,讓她感覺腦袋似乎有千層的石頭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是誰告訴你我會刺殺太子與陛下的?」


  「你不必知道是誰,本王自會有法子知曉你心中所想。」


  太可怕了,這九王叔太可怕了,為什麼他什麼都知道,這種人無疑是最可怕的。


  「你膽子不小,這種事情你居然都敢做,本王到底是小看了你。」


  「我沒有!我從沒想過刺殺他們。」


  「怎麼,暴露秘密了,現在預備急著解釋掙扎了?」


  鍾白沒有一刻覺得這人這般討厭。


  「接近本王便是為了這個目的吧,先前本王曾問過你接近本王是何目的,你不曾說,但便是當本王查不出來么?」


  「九王叔,從一開始便是你一個人在那邊自說自話,何曾聽過我一句解釋,罷了,現下我是如何解釋你都不會聽進去了,你走吧,去向陛下與太子殿下說去,就說我是刺客,讓我這想法還沒生出便被扼殺在搖籃里吧。」


  鍾白也是氣急了,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容忍不了這人竟將她誤會的這般徹底。


  南宮九淵猛地扯過鍾白的身子,一隻手緊緊的掐住鍾白纖細的脖頸。


  鍾白立即便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


  「是……是啊,被你發現的正好,你……便這般掐死我吧,也……也省得陛下再……下令將我墮入萬劫不復受那皮肉之苦了……」


  極為困難的說出這番話,此刻她的臉在南宮九淵的眼裡是那般脆弱,只要稍微一用力, 她的脖子便會被掐斷,她便會斷了氣。


  可即使是這樣,鍾白臉上的笑意依舊未減,倔強而淡漠。


  鍾白緩緩地閉上眼睛,等待著窒息的降臨,同時也在賭。


  南宮九淵看著眼前的絲毫不怕死的女子,往日的她從不會這樣,今日是因為被他揭發了秘密嗎。


  還有自己,何時這般動過氣,他早已不問世事,今日為何又會這般大動肝火?就因為她有了這種想法?


  胸口處猛然間湧起一陣不適。


  「咳咳……」


  由於咳嗽,猛地鬆了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隨之也放開了鍾白。


  鍾白瞬間便感覺到一陣氣息猛地被吞進胸口,她捂著胸口不斷的咳嗽了一陣,可是緩緩抬起頭來,才發現那人竟咳得比自己還要厲害。


  單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扶在桌子上,不斷的傾身咳著。


  鍾白愣了愣,為何他掐的是別人,自己卻咳個不休。


  鍾白立即跑到桌前給杯子里倒上水,扶住他的身子,給他喂著水,還不斷的撫平著他的胸口,為他順著氣。


  一系列的動作下來,南宮九淵也逐漸的平復了,不再咳嗽,只是臉色卻是格外的蒼白,如同一張白紙。


  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不容她再考慮,直接將手指對上了他手腕的脈搏。


  細細的感受著,只感覺到那脈搏突突的跳,以極為不正常的速度在極速跳著,甚是奇怪,咳嗽?難不成他是感冒?或者是哮喘?還是心臟病?這癥狀的病太多了,她一時還診不出來。


  忽然間,她的手被那人猛地抓住了,將她拎到身前。


  鍾白很納悶,這人看起來也並不像習武之人,可是勁兒卻不是一般的大,總是給人一種表象能欺騙人的感覺。


  「你想做什麼?想要謀殺本王?」


  不得不說身份越是尊貴,人越是多疑,她有過一絲很明顯的謀殺他的意味兒嗎。


  「我若是想殺你,方才為何又會救你?」


  「你聽我解釋也好,不聽我解釋也罷,畢竟我也不能控制你心中所想,所以我並不怕你去跟陛下說,因為我從頭至尾都沒有做過那些事。」


  南宮九淵就這麼盯著她的眼睛,久久都沒有說話。


  她那雙眼睛怎麼可以真實純粹成那樣,難道她就沒有一點心虛或者害怕么。


  「九王叔還是請儘早回吧,若是被人發現就不好了,屆時怕就真的當天傾接近九王叔有著何種目的了。」


  鍾白想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可這人卻將她的手抓的紋絲不動。


  「若是叫本王發現你再有某種心思,定不會再這般容易的放了你。」


  南宮九淵說完這句話,便將她的手鬆開了,只是那盯著鍾白的眼神卻是極其的駭人。


  鍾白心想,他說這般話是不是代表他不追究了?

  鍾白極為搞不懂這九王叔,聽人說他早已不問世事,為什麼還處處管她的事,這樣的九王叔與以往與她溫聲細語般對她的九王叔判若兩人,她似乎是第一次見他發火。


  腦中不斷的湧現出以往與他相處的某些片段,似乎已經遠遠成為了歷史。


  現在對她說的每句話都句句帶刺,句句透著威脅,他如同一個渾身長了長了刺一般。


  之後,南宮九淵再不做停留的消失在了她的房中。


  鍾白如虛脫一般坐在椅子上,這兩日,事情本來就多,什麼師叔,她爹娘,還有玉哨,辰風,天香閣,這些事情聯合起來攪和的她一個頭兩個大。


  只能一件件的完成了,明日去宮中,先見見皇後娘娘吧。


  二日一早,鍾白便進了宮中,直奔皇後宮中。


  「姑姑,天傾找到櫻雪了,姑姑且不用擔心。」


  「那丫頭又去了何處?」


  「姑姑,在這之前,天傾想跟您求證一件事情。」


  「那便是醫尊祁玉痕他真是母親的師弟我的師叔么?」


  「你是如何得知他的?他……他的確是你母親的師弟。」


  「若真是這樣,那我便放心了,櫻雪在靈霧山跟著他學醫呢!」


  為了讓皇後娘娘放心,她便只有這麼說了。


  「這丫頭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竟偷偷跑出去拜師,皇宮守衛如此森嚴都讓她溜出去了,去了那裡還得了。」


  皇後娘娘眉頭緊鎖,眼裡是深深的責備與擔心。


  「姑姑,你且不必擔心,櫻雪也是閑著呆在宮裡沒人陪她玩,現在她能夠自己找些事情做,便是懂事了,姑姑應當覺得欣慰啊。」


  「唉,只望她好自為之,那醫尊為人極為嚴苛,那丫頭估計撐不了幾天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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