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打入天牢

  鍾白一直以為他只是說說,可沒想到,他居然是認真的,他居然真的親自給自己治傷。


  雖然極度不情願,但還是任他脫掉了後背的衣服。


  南宮九淵脫掉衣服才發現那傷勢有多嚴重,只見那白皙透明的小小後背布滿了各種瘀傷,大片大片的,而她卻沒有絲毫叫疼。


  還有後背上那個淡粉色的刀傷,他又忽然間想到了上次自己為她治傷的情景,不叫不鬧,只是一味的的咬著牙忍著,再怎麼疼都不會發出一點聲音,這便是她。


  「九王叔,我無礙的,只需要稍微塗點葯就好了。」他知道剛剛那蘇晚風是開玩笑的,她哪有那麼脆弱挨了幾棍子就不行了。


  「多嘴,你且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吧。」


  鍾白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他說的話很有魔力,在這個時代,女子的身體是不能隨便給人看的,可這樣他就看了大半了去,鍾白忽然覺得有些尷尬,他可是堂堂的九王爺怎麼能為自己做這種事情呢。


  只感覺到後背涼涼的感覺,不再那麼火辣辣的疼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鍾白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南宮九淵輕輕的扶著鍾白的身子,並沒有叫醒她,任她那般毫無防備的睡著。


  鍾白醒來之後才後知後覺,自己再次在這人身邊睡著了。


  記得上次在馬車裡也是,往常的時候自己也不是這般沒有防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九王爺身邊總是那麼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可能是她今天太累的緣故。


  有些尷尬的起了身子,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穿好,看著躺到牆上閉目養神的南宮九淵,也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怎麼的,鍾白越發小心的從南宮九淵身邊移過來下床。


  等到鍾白離開之後,南宮九淵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的空地若有所思。


  出了那檔子事,鍾白當然受到了懲罰,皇帝表面上極為公平的懲罰了她和梅妃,罰梅妃兩個月的俸祿,而罰她在及笄后推遲三個月的時間與太子成婚,並且在這之前必須呆在家裡禁足面壁思過,不得出門。


  鍾白覺得,這種處理法子極為不公,陷害人的是那梅妃,打人的也是那梅妃,受傷害的卻是她,可為什麼就只罰那梅妃兩個月的俸祿,卻罰她那麼重,足足有半年時間不能出門,整日被困在這府上她是如何都忍受不了的。


  翌日,她未經皇上傳召便進了宮。


  「陛下,還望陛下查清楚事情的經過再處罰天傾。」


  皇帝看著手裡的摺子並沒有打算理會她。


  鍾白怎麼能受這冤枉氣,她明明沒有做的事情,如果認了罰,不就代表是她默認了嗎,所以這罰她是如何都不會受的。


  鍾白執意的跪下身子,重複著這句話。


  最終,皇帝的臉色漸漸黑了起來,將手裡的摺子猛地甩向鍾白的臉上。


  著實將鍾白嚇了個機靈,那摺子本就是木簡製成,就那麼忽然間猛地甩在她的頭上,頓時便感覺到額頭猛地一陣鎮痛,原本以為皇帝就只是教訓教訓她,可沒想到他居然這般動起手來,著實讓她沒有防備。


  「不安分在家裡面壁思過竟還找到朕面前來,你竟變得如此紈絝,是不是認為朕答應了你與太子的婚事便覺得無法無天了,竟還敢在宮中鬧出人命,誰給你的膽子?!」


  這番話說的極為嚴肅駭人,真不愧是做帝王的人,氣勢也一點都不含糊,而鍾白從沒料想到這皇帝竟然會給她發脾氣,之前找她談話的時候,語氣都是極為心平氣和的,可現在竟成了這樣,難道那梅妃在他跟前嚼舌根添油加醋了?


  「陛下,天傾只是讓陛下查清楚這件事情,天傾是怎麼都不願受那冤枉氣的,若是天傾真正做了那檔子事,無論陛下如何懲罰,天傾都可以接受,可是,這般無緣無故的嫁禍給天傾,天傾又怎可忍受!」鍾白很無奈,為什麼這個鍋偏偏得她背,她生平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替別人背黑鍋,她絕對不會吃那啞巴虧的。


  「放肆!朕面前豈能任你如此胡言亂語,顛倒黑白,難道宮裡眾多的宮女太監眼睛都是瞎的嗎?若是人人都像你這般,那你覺得朕這天子還能當的下去嗎?!」


  「來人啊!將這鳳天傾拉下去讓刑部好好審審,否則這丫頭還不知要無法無天到什麼樣子!」


  皇帝一下令,便上來兩個侍衛,準備押走鍾白。


  「陛下!陛下!請等一等!」


  而這個時候,皇後娘娘邁著急促的步伐疾步到屋子中央,提起華貴的錦袍跪了下來。


  那兩個侍衛也稍微緩了下來,畢竟是皇後娘娘,誰敢造次。


  鍾白從頭到尾腦袋都是懵的,她到底做了什麼要被人說成是顛倒黑白,不得不說她處在一個對自己極為不利的環境,從那次她答應嫁給南宮靖宇之後,皇帝就對她的態度有了變化,並且變化的極為迅速,讓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皇后何事?」皇帝撇了一眼皇後娘娘,語氣極為不好。


  「陛下,天傾她身子本就虛弱,怎可去那種地方,還望陛下網開一面,饒了她吧!」


  「天傾,還不快跟陛下認錯。」皇後娘娘轉過身子用眼神示意鍾白趕緊給皇帝認錯。


  「姑姑,這件事情本就不是天傾的錯,天傾要如何認這錯?」


  「你呀,怎麼那麼倔啊!」皇後娘娘極為擔心的看著鍾白。


  「好了,皇后便退下吧,這丫頭看來是得吃吃苦頭了!不然她是不會長記性的!」


  「來人!將她押下去!」


  鍾白的眼神直直的射向皇帝,眼神真摯沒有一絲雜質,這眼神將皇帝刺的眼睛不知要放到何處,是啊,國師說得對,她確實有那種任何人都沒有的氣質,這應當也應了上天吧。


  鍾白始終都覺得這是另有蹊蹺,一環套一環的在陷害她。


  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她被陷害,隨後是鳳如煙過來大叫道是她殺的人,似是故意引人注意一般,之後氣氛便躁動起來了,南宮靖宇似乎也是隨著鳳如煙之後過來,再之後便是梅妃裝模作樣的為那丫鬟哭喪,而到最後的處罰,皇帝給梅妃的處罰極為的輕鬆,可給她的處罰卻是將婚期退後那麼長時間,這般想,她便能理解皇帝的做法,是不願讓自己與那太子結婚。


  可就為這件事要滿足他們的私心,個個都有私心,卻拿她到炮灰,著實可恨。


  鍾白沒有反抗,任他們將自己押走,她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了,若是因此將她放入牢中,那之後的動作又是什麼?

  皇帝連跪下來求他的皇後娘娘都不給面子,那他到底還在計劃著什麼?又能將她關多久?

  說到底這件事情就是進退兩難,若是她就這般受了罰,就代表她默認了那丫鬟是她殺的,若是要反抗,也就免不了牢獄之災。


  皇帝始終注意著鍾白的行為動作,只要她承認,只要她願意承認,那麼這件事情就好辦了,可她寧願任人押進牢中吃苦也不願意說那人是她殺的,本來以為這是件簡單的事情,只要她承認了,那麼便取了她太子妃的身份,之後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可她卻如此倔,方才給她機會,皇后也讓她說句軟話,可她依舊不認罪。


  他注意到她眼裡深深的不屈與堅韌,以前她纏著靖宇的時候也不見這般性子,為何現在有這般變化,讓他刮目相看。


  鍾白的確被關進了牢中,坐在角落,靜靜的整理自己的思緒,皇帝說讓刑部審她,要審什麼?逼她承認那件事情是她做的?


  若是她說這件事是她做的,那麼接下來他們必定還會採取措施。


  只是先將自己關進了牢中,難道到時候還要對她屈打成招?

  她以前也看過這一類的電視,會上刑逼她畫押,難道自己也將面臨這個?

  司空府。


  「二小姐,您知道嗎?大小姐被陛下打入牢中了!」小翠興奮的從外面衝進來,滿臉討好的望著鳳如煙。


  「激動什麼?大驚小怪的,這都在本小姐的預料之中,那鳳天傾這次定不會那般容易逃脫,是陛下親自下的令,她又能如何,哼,這次就讓她好好享受那牢獄中的日子吧。」鳳如煙心情格外的好。


  「二小姐,大小姐既殺了人,又被打入了牢中,定沒有機會再嫁給太子殿下,二小姐,這對您是極為有利的啊!」


  「多嘴,那太子妃之位只能是我的,任誰人跟我搶,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虧那愚蠢的梅妃還當我是幫著她讓她侄女做那太子妃呢,真是愚不可及,在後宮中也該練就她一身本事,反倒是越發愚蠢了!」鳳如煙幸災樂禍,以為自己將一切都握在了手裡。


  「是啊,二小姐,不,太子妃娘娘!」


  這一聲叫喊著實將鳳如煙逗了個樂,笑容也一臉自信,似乎勝利就在眼前。


  後宮中。


  「娘娘,皇後娘娘親自去求陛下饒過那鳳大小姐,陛下並沒有聽皇後娘娘的,反而更將她打入了天牢。」一位大概三十多歲身著宮裝的女人邊為梅妃捶著肩邊說。


  「那個女人以為自己成功了嗎,哼,坐上了后位,便覺得高枕無憂了?本宮要讓她知道誰才是這後宮真正的主人。」


  「蓉玉姑姑,你去給小玲的家人送些東西好堵住他們的嘴,讓他們別多說話,若是無用,便將人直接殺了。」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


  那妝容極為妖艷的女人望著空氣中的某一處,笑容越發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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