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陷害

  鍾白彆扭的推了推辰風的胸口,辰風這才回過神來,一招便上了洞口。


  還好現在天還沒亮,鍾白趕緊脫離他的懷抱,下意識的拉著那人的手就往屋子外面沖。


  其實這次並不是什麼收穫都沒有的,至少讓她發現了一個手掌印。


  跑到後花園,鍾白才放了辰風的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氣喘吁吁。


  「你可查出了什麼?」


  聽到辰風這樣問,鍾白才想起來,走到辰風面前,將他上下看了幾眼。


  辰風被她看了有些怪異,將眼神投向別處。


  鍾白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便立即抓起他的手,而辰風下意識的將她推開,卻沒想到力氣用的極大,將鍾白本就輕瘦的身子推到了大致三米遠的地方。


  鍾白一個踉蹌撲在地上,捂著胸口,咳嗽兩聲,這一摔可將自己的腦袋摔的夠嗆,暈暈乎乎的。


  辰風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勁兒用的有些大,立即走到鍾白身邊,提起鍾白軟塌塌的身子。


  「大哥,我只是碰了碰你的手,你至於這麼大反應么!」鍾白極為無奈的埋怨他,真是的,他那一掌真夠她喝一壺的了。


  「你為何要碰我的手?」


  「也……沒什麼,你不願意就算了。」鍾白無語,她犯不著因為一隻手而被拍的沒有命了吧。


  正準備走,那辰風卻伸出了他的手到鍾白面前。


  鍾白看了一眼辰風,搖了搖頭,她可不要再嘗試,下一秒指不定把自己拍哪兒去了呢。


  辰風看著鍾白那心有餘悸的模樣,不禁失笑,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何時這般慌張了?不過那副樣子倒也挺可愛。


  只見辰風的嘴角微微傾了一個弧度,格外的賞心悅目。


  這是鍾白第一次見他笑,卻沒想到這冷麵殺手笑起來居然也如此嫵媚。


  鍾白竟有些看呆。


  「別說……你笑起來倒是蠻好看的,為什麼要整日擺那種冰塊臉嚇唬人啊……」


  「冰塊臉?」辰風的臉色立即又回到了一陣冷酷,紅唇輕啟低低的問出這兩個字。


  「呃……就是看起來很冷酷很嚇唬人的表情……」還沒說完這句話,便意識到這人平常是以面具示人的,什麼表情重要麼。


  鍾白不再多說什麼,免得這人又發狂,接住他的手,將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掌上比劃了半天。


  不是他的手,他的手手指明顯比那雙手掌印要修長几分,並且格外纖細,定不是他的手。


  鍾白放下他的手,便準備回去了,折騰了一夜,著實將自己累的夠嗆。


  「我回去了。」如落荒而逃一般,她可不想再讓這人抓住要挾他再做什麼。


  等到鍾白的身影消失,辰風才緩緩抬起自己的光潔纖細的手掌愣了許久,都沒有回神,那種柔軟冰涼的觸感久久都不曾消失。


  翌日,鍾白再次進了宮。


  「姑姑,我……我去了爹爹的密室。」鍾白思慮再三準備告訴皇後娘娘,因為她覺得這皇後娘娘對原主並不像是裝出來的,從很多方面考慮過,便下了這個決心。


  皇後娘娘聽了這話之後,便親自過去將門窗關了起來。


  「密室?你爹爹的密室?這事姑姑為何不知道?」皇後娘娘一臉疑惑的看著鍾白。


  「姑姑,不僅如此,我昨夜去了爹爹的房間,發現那密室藏在地底下,我去了密室,發現了母親的屍首。」


  「什麼?!你母親的屍首?」皇後娘娘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


  「你母親的屍首不是在十幾年前就已下葬了嗎?為何……會在你爹爹的密室里?」


  「姑姑,雖然事情過去許久了,但是天傾確信,那屍首是天傾的母親,母親額間長了一顆粉色的美人痣,極為動人,姑姑,如此,天傾應當沒有看錯吧?」


  「美人痣?的確,你母親額間的確有一顆美人痣,天傾,你母親的屍首到現在竟還是完好的?還有……她的容顏……」


  「姑姑,那密室內溫度格外的低,母親就躺在一具冰棺里,屍首並沒有腐爛,並且皮膚還極為的清澈透人,母親的臉並不像姑姑所說那般蒼老憔悴不堪,反而格外的美艷,如同睡著了一般。」


  「這怎麼可能,當時你娘親彌留之際的境況都是大家看在眼裡的,居然是冰棺,你爹爹居然藏了如此大的一個秘密……就連本宮都不知曉,你爹爹他到底想做什麼?」


  「姑姑,天傾懷疑母親似乎並非是中毒身亡,而是被人暗害。」


  「此話從何說起。」皇後娘娘也越發搞不懂了,只得全神貫注的看著鍾白仔細聽她的言辭。


  「母親身上並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反而紅唇嬌艷欲滴,面色紅潤有光澤,如正常人一般,身子也沒有瘀傷,跟平常人一般無二,唯一一點就是母親的背後有一隻淡紅色的手掌印,而依這手掌印的大小來看,那是只男人的手。」


  「什麼!竟有此事,可為何你爹爹說你母親是中毒身亡,卻沒有透露那手掌印的事情,難道那手掌印是你爹爹的?此事便更說不通了,你爹爹極其的愛你母親,是絕對不會做傷害你母親的事情的,現在就要查清楚那手掌印是何人的了。」


  「天傾,你可看清楚了那隻手掌印的大小?」


  「姑姑且放心,那手掌印的大小形狀已深深的印刻在天傾的心裡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好孩子,日後定不能這般莽撞,若是讓你府里的人發現,定又是樁麻煩事。」


  「嗯,姑姑,天傾記下了,天傾這便回去查查還有什麼線索。」


  「嗯,去吧。」


  鍾白從皇後娘娘的宮裡出來,便一直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本來以為只是自己的猜想,是嚴慧芬由於羨慕嫉妒毒死了原主的母親,可照實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若是依那手掌看,兇手也定是個男人,難道是嚴慧芬找了哪個男人幫忙殺死了原主的母親?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並未發現朝自己猛地衝過來的丫鬟。


  「啪」的一聲脆響,那丫鬟手裡端的湯粥忽然間撒在了地上,還濺到了鍾白的鞋子上。


  那丫頭嚇得懵了,趕緊跪下身子用衣袖幫鍾白擦拭著鞋上的湯漬。


  「鳳大小姐!奴婢知錯了!是奴婢不長眼衝撞了鳳大小姐,還請鳳大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奴婢這回吧!奴婢這就給您擦乾淨!」


  鍾白有些愣,她可有說些什麼,這丫頭便著急的跪地求饒個不停。


  「你且先起來。」


  「鳳大小姐!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丫頭說著說著眼淚便如同珍珠一般一顆接著一顆的從眼眶裡往下滾。


  鍾白無奈,蹲下身子扶住這丫鬟的手準備拉起來。


  「鳳大小姐!您若真不饒了奴婢,奴婢便只有以死謝罪了!」只見那丫鬟身子猛地往地上一撲,撿起剛剛摔碎的碗片就往脖子上抹。


  鍾白哪裡看的下去有人在自己面前尋死,便猛地從那丫鬟手中將那塊碗的碎片搶到了自己手裡,由於動作過激,還劃破了自己白嫩的手指。


  可那女子並沒有罷休,又撿起一塊碎片,毫不遲疑的往自己的脖子上抹,等到鍾白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丫鬟的脖子如同打開的水龍頭一般猛地朝外冒著血,鍾白有些發懵,那丫鬟將自己的大動脈割破了,就算是菩薩轉世也救不活她了。


  可是自己明明就沒有怪她的意思,可她為什麼要這般尋死?掙扎了許久之後,那丫鬟便動也不動的趴在了血泊中。


  這是鍾白第一次看到有人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死去,她的眼睛里露出恐懼,方才還是一個活蹦爛跳的小丫鬟,怎麼轉眼就成了一個毫無生氣的屍體了?

  而這個時候,各種尖叫聲,紊亂的步子,複雜的太監宮女從周邊過來,都一臉驚恐的看著蹲在血泊中的鐘白。


  此刻,鍾白的手裡正拿著那塊血跡斑斑的碎片,雙眼無神,還距離那丫鬟之間如此之近,現在只要是個人都會認為是鍾白殺了那個丫鬟。


  場面實在有些慘不忍睹,那血流了快兩米遠的距離,那丫鬟的死相也是格外的慘烈。


  鍾白回過神來,才發現周圍都是圍著自己看的人,指指點點,驚恐萬分,鍾白連忙扔掉了手裡的碎片。


  「啊!姐姐!你……你居然殺了人!」這個時候,鳳如煙不知道是從哪裡冒了出來,尖利的一陣脆響聲音激起了大家的思緒。


  「天吶!那不是梅妃娘娘宮裡的人嗎!怎麼會死的如此慘!」


  「看鳳大小姐手裡的碎片上還沾著血,定是鳳大小姐下的毒手!」


  「是啊,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如此,連一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鬟都不放過!」


  而這個時候,南宮靖宇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出來,只看到他與鳳如煙一同。


  南宮靖宇眼神極為難以置信的走到鍾白跟前。


  「你為何如此狠毒,連一個丫鬟都不放過!」南宮靖宇眼神里透著不可置信與恨鐵不成鋼。


  「小玲!小玲你怎麼了!本宮不過是讓你去給本宮呈一碗粥過來,怎的你就成了如此模樣!小玲你說說話!」


  這個時候當然缺不了那梅妃。


  只見那梅妃邁著艱難的步子,似是傷心欲絕般的撲到那丫鬟身邊,表情極為心疼的扶起那丫鬟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懷裡。


  哭了許久之後,猛地抬起頭來,沾了血的纖纖玉指直直的指向鍾白。


  「是你!定是你殺了本宮這貼身丫頭!鳳大小姐!本宮哪裡得罪了你你盡可與本宮提,何故要傷害無辜的人啊!」


  「我沒有!不是我!」


  鍾白深深的感覺自己被陷害了,可是目前的狀況又有誰相信她。


  「你!你居然還敢嘴硬!證據確鑿你還狡辯什麼!不要以為你將是太子妃了便為所欲為!隨意殺人!」


  「你不要血口噴人……」


  「住口!」鍾白正準備反駁的時候,卻沒想到南宮靖宇厲聲制止了她。


  「你說過讓本宮娶你本宮應了你,你說緩一陣子時候本宮也應了你,這段日子你想要什麼本宮都應了你,為何你還如此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憑著自己的身份為所欲為!你是在丟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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