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醫尊名喚祁玉痕
南宮櫻雪立即跑到他面前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那迷人的臉。
那人一甩衣袖,將臉轉向一邊,不再看她。
「多謝……公子相救,我……」南宮櫻雪有些猶豫著要說什麼,但那人似乎不給她猶豫的機會,便又準備走了。
「公子!公子!既然公子救了櫻雪,那……便救人救到底,請將櫻雪的姐姐也一併救了吧,櫻雪的姐姐此刻正被那幫強盜押著要回他們的山寨呢!」南宮櫻雪急切的拉著他的衣袖。
「救你是本尊閑著無趣,難道本尊還有義務去救別人么。」他的聲音極為動聽,哄厚中透著一絲喑啞,卻不失威嚴,南宮櫻雪覺得這人似乎哪裡都是吸引人的。
不過,她現在也顧不上想那麼多了,天傾姐姐現在可還在那強盜手裡呢。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來日櫻雪定當一併報了公子的恩情!」南宮櫻雪抓著他的衣袖不鬆手,語氣越發低聲下氣,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這般低聲下氣過。
他再次甩開南宮櫻雪的手,本想甩袖離開,可是卻聽到遠處陣陣的吼叫聲。
便不再理會南宮櫻雪,飛身而起,朝著發出聲音的源頭而去,而南宮櫻雪發現是剛剛自己逃跑過來的方向,便也急切這往回跑。
「他長的如此好看,還救了我,心腸定不是那般硬的。」南宮櫻雪望著遠處低聲喃喃道。
鍾白往聲音的源頭看,看到了一張有些微微熟悉的臉。
「子白!是你!」
鍾白這才想起來,那人……竟是那獃頭書生。
「你……你為何來了!」鍾白有些惱怒,這小子難道又開始多管閑事了?
「子白!你怎會讓這幫人捉住!」
「你們!快快放了他!」穆青杭朝著那幫人走過來。
鍾白很無奈,這丫的是找死么!這幫強盜連女扮男裝的她都搶,何況他還是這麼一個長相更為清秀的名副其實的男人。
「你快走!別管我!」
「子白,我怎麼能丟下你不管呢!況且是這幫沒有人性的強盜,便更不能丟下子白不管了。」
鍾白無奈的扶額,這獃頭書生什麼時候才能為他自己想想,他一個弱不經風的男人,如何打得過這幫凶神惡煞的強盜。
「喲!大當家的!又是一個找上門來的清秀小子呢!」
「來人啊!將那小子也給爺押上來。」那大當家當然是興奮,剛剛跑了一個,沒想到現在又送上門來一個,而且這個看著比剛剛那個要成熟多了,妹妹定是會喜歡的。
「是,大當家!」那群人便將弱不經風的穆青杭押了過來。
「你們!放開我!光天化日的搶人是何道理!你們定會遭天譴的!」
「來人啊,這小子太吵,將他給爺毒啞。」
「你們別動!我手上這……這可是能殺人的東西!若是你們再不放了我們!我……我便……」穆青杭從懷裡掏出一個藍色的瓶子,手有些抖。
「你便如何?連說個話都結結巴巴,爺還當你能如何?」那大當家一臉嘲笑鄙夷的望著穆青杭。
穆青杭那樣子也不怪人家瞧不起他,確實看著膽子有些小,而且連話都說不通。
穆青杭怎麼可能任人在子白面前如此瞧不起他,自尊心受到了重擊,便猛地將瓶子里的東西撒了出來。
頓時一陣白色的粉末隨著風飄向了空中,頓時一片朦朧。
那群人立即尖叫著倒地,鍾白也有些目瞪口呆,那小子……居然說的是真的,那為何剛剛那般說辭要如此心虛。
混亂中,鍾白也掙脫了那人的手,跑到穆青杭身邊。
「子白,你快將這顆藥丸服下!」穆青杭又從懷裡掏出另外一個瓶子,拿出一顆白色的藥丸。
鍾白接著藥丸,便瞭然的服進嘴裡。
看著眼前的強盜一個個倒下尖叫,鍾白才明白過來道理,難道真如這獃頭書生所說,那白色藥粉能讓人死掉?
「你……」
「這是軟骨散,他們只是身子暫時軟了而已,所以才沒有力氣倒下的,我……怎會殺人呢。」穆青杭有些尷尬的說。
鍾白想也是,那書生一看就是純潔的不成樣子,沒有殺過人,也是意料之中的,又怎麼可能殺了他們。
「徒兒,你可是又闖禍了?」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鍾白也抬頭四處看看,也未見人。
穆青杭立即弓身抱拳行禮。
「師傅,徒兒知錯了。」
這會兒才從空中飄下一個身影。
所有人都痴痴的看著那個冰藍色的身影逐漸飄了下來。
「是……竟然是……醫尊嗎?」
「身飄珍奇葯香,又披冰魄玉藍袍,那……定是醫尊!從未露面的醫尊竟然長這般模樣!」
「果真是……天人之資啊……」
鍾白下意識的看看那男人,確實長的不錯,醫尊?這稱呼倒是聽著挺有身份的。
「隨為師回山。」
「可……師傅,那……徒兒便與子白告個別吧。」
祁玉痕揮揮衣袖,示意他去。
眉眼一掃,便發現了站在一邊的鐘白,眼神略有些停頓。
「子白,我這便隨師傅回去了,咱們後會有期。」
鍾白看著穆青杭點了點頭。
隨後注意到那醫尊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能看穿她的身份一般。
鍾白不想多做停留,況且那醫尊為何如此看她,倒讓她有些奇怪了,莫不是認識這鳳天傾?
「天傾姐姐!」南宮櫻雪這才跑過來,看著倒了一地掙扎的人,心裡的擔心也漸漸消失了。
鍾白聽到南宮櫻雪那一聲喊叫,極為無奈,難道不知道這裡還有外人么,如此叫定會讓人發現身份!
「公子!沒想到你剛剛是來救姐姐的!」南宮櫻雪極為欣喜,她猜想的果然沒錯,他心腸定不是那般硬的。
「姐姐?子白……你……你難道是……女子?「穆青杭的嘴巴張的老大,極為驚訝的看著鍾白。
鍾白沒有回答,拉住南宮櫻雪的手將她拉到身邊,之後看著那兩人。
「既如此,多謝相救,我們便告辭了。」拉著南宮櫻雪的手便準備離開。
「姐姐……等等……」南宮櫻雪脫掉鍾白的手,跑到那醫尊身前。
「公子……便告訴櫻雪的名諱吧,也方便櫻雪日後好報這救命之恩。」南宮櫻雪眼神極為崇拜的看著他。
而他只是將眼神緩緩從鍾白身上移回來,稍稍看了一眼,便將眼神轉向別處。
「既是本尊的徒兒救了你們,便向他報恩吧。」
穆青杭緩緩拉了拉南宮櫻雪的衣袖,小聲的對她說。
「櫻雪姑娘,我師傅從來不向任何人報過名諱,櫻雪姑娘還是別問了……」
南宮櫻雪有些失望的看著穆青杭,若真如此,自己又該如何尋找他?難道以後都不能見到他了?
看著南宮櫻雪極為失望,又猶猶豫豫不肯走的樣子,鍾白便猜測,這小妮子怕是動了春心了,不過那醫尊是那獃頭書生的師傅,並且頭上生有白髮,看樣子也並不年輕了,即使那張臉看起來絕美無疑,也毫無老的跡象,但是這小妮子不過十三四歲的年齡,如此迷戀一個大她如此之多的人也不是一件好事。
「櫻雪,既然人家不願相告,就作罷了吧。」
「天傾姐姐,可是……他剛剛真的救了櫻雪啊……櫻雪應當有恩必報的。」
方才櫻雪來的晚,恐怕並沒有聽清楚那醫尊的身份,再怎麼講,她父皇母后如此寵愛她,便也絕不會讓她嫁給這人的,況且這人似乎也並不屑於看她一眼,若任此這般下去,恐怕她也不好收場。
「櫻雪,他既是絕名天下的醫尊,又何須你報什麼恩。」鍾白雖然不忍心打擊她,但是也要讓她明白,那般人物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醫尊?」南宮櫻雪轉身看著他,又看了看鐘白。
「可櫻雪也從未聽說過什麼醫尊,櫻雪只知道他是救了櫻雪的恩人,姐姐,你便幫櫻雪問問他的名諱吧,櫻雪真的很想知道!」
南宮櫻雪拉了拉鍾白的衣袖,鍾白看了一眼那醫尊,拍了拍南宮櫻雪的手。
「櫻雪,你既已知曉他是醫尊,那名諱又有何重要,日後便尋著醫尊這二字尋找吧。」鍾白很無奈,沒想到這小丫頭如此執著,定要一問到底,人家既無心告訴她,就算她是如何問都問不出來的。
「可……」南宮櫻雪很失望的放下了鍾白的手,一雙眸子水潤欲滴,看起來極為可憐。
鍾白低眸思考,她久居深宮,又如何能出得來,就算出來也是百般困難,如若讓她知道名諱她便能當下開心了,這小妮子年齡尚小,那報恩的事情也不一定能記得勞,如此,便讓她知道了也應該沒多大關係。
鍾白走到那醫尊面前,微微行了個弓身禮。
「懇請醫尊告知名諱,好讓在下這妹妹了了這樁心思。」
「徒兒,還愣在這裡做什麼,藥理都已背完了么?」那醫尊倒冰清玉潔的很,半眼都未搭理鍾白。
「師傅……那名諱……」穆青杭也有些為難的看著他,既然子白都已低聲下氣的問了,他也十分想讓那水靈的小姑娘知道,可師傅……
「連為師的話都不聽了!你可是忘記了你方才可還闖了禍?」那醫尊的語氣雖無謂懶散,卻又極度威嚴。
「師傅,徒兒這便跟師傅回去……」穆青杭無奈的看了一眼鍾白,眼神略帶失望,本來還想著如何才能見到子白,這剛一見到他便要離開了,他極為不願的緩緩踏著步子走。
臨了臨了又撤回步子跑到鍾白身邊,貼著鍾白的耳朵說了一句什麼,便趕緊走了。
鍾白此刻還能感受到耳邊那酥麻的熱氣。
走到南宮櫻雪身邊,拉起她的手,便走。
「櫻雪,以後再不能那般大意,你若出了什麼事,我該如何跟你父皇母后交代?」
「姐姐……櫻雪錯了……只是……櫻雪是真的想知道他的名字……」
「我便只說一遍,日後你再不能向外人透露。」
「他本名喚作祁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