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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就是廢柴

  南宮靖宇拉著鍾白的手朝梨園外走去。


  鍾白掙脫開了南宮靖宇的手。


  「你不必如此做的,我也並未想對她如何。」鍾白語氣有些疏離。


  「你受傷了?」南宮靖宇突如其來的一問,讓鍾白眼神稍稍停頓了半秒鐘。


  下意識的垂了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衣袖,並沒有痕迹。


  「沒有。」


  「還說沒有?那這是什麼?」南宮靖宇伸出自己的手掌,點點乾涸的血跡。


  鍾白微微轉過身子,盡量用正面對著南宮靖宇,以免他發現自己後背有血跡。


  剛剛摔倒地上,動作有些猛烈,自然是碰到了傷口,卻沒想到血跡遺漏的如此快。


  「那既是太子殿下你自己手中的東西,何苦要問我?」


  「本宮剛剛攙扶了你,便在本宮手中留下了這個,難道這是本宮自己的?話不必多說了,隨本宮回東宮,宣太醫與你醫治。」南宮靖宇不想再多說什麼,心底總是一股股的不安,感覺眼前的人臉色也越發蒼白了。


  「太子殿下不必麻煩了,天傾確實無礙,紅綾就在這前方等著天傾,天傾便告辭了。」


  「不行,今日說什麼你都要跟本宮回去……」


  「九王叔。」看著南宮靖宇後面緩緩走出一個身影。


  鍾白便立即開了口。


  南宮靖宇也轉了身子,恭恭敬敬的朝南宮九淵行了禮。


  「你們為何在此處?」


  「回皇叔,侄兒方才剛從梨園出來,此刻便準備回東宮了,皇叔這是?」


  「閑來無事便隨處轉轉。」


  「太子殿下,九王叔,你們且先聊著,天傾便先告辭了。」鍾白微微後退了幾步,不想讓九王叔看到她的異樣。


  鍾白不等他們說話,便從旁邊的假山旁走了過去,逃離了兩人的視線,速度便越來越快,因為她完全不想讓這兩人察覺到她受傷了。


  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個沒有人的碧色池塘邊。


  她將身子靠在身旁的石壁上,感覺實在有些體力不支,想著歇一會兒便走,可是天不遂人願。


  她的身子猛地被一個人橫抱在了懷裡,接著便感覺到身子如騰空了一般飛了起來。


  有些艱難的轉過頭想看看這人的臉是誰,結果卻看到了一張她熟悉的面具,居然是她穿越過來見到的第一個男人,那個面具男。


  他居然出現了,之前有很長的時間都未見他,便以為他不會再找這鳳天傾了,可沒想到,還是遇到了他。


  「你要將我帶去何處?」


  那人並未說話,只是安靜的抱著她在空中飛著。


  鍾白越發好奇這輕功了,自己居然被一個人帶著在空中飛,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體驗,難道這古代真的有那博大精深的武功嗎?

  並沒有感覺到害怕,被他抱著在空中飛感覺到連自己的身子也輕了許多。


  看著懷裡的人都受傷了還不忘睜著那大大水亮的眼睛四處看,似乎對一切都是很好奇的樣子,以前的她不是只對美男感興趣么?


  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在移動,耳邊的風呼呼的吹過,涼爽至極,她的頭靠在這人的胸口處,那人的手也搭在她的後背上,她怕掉下去,手也下意識的摟著這人極瘦的腰身,雖然這人腰身極為的細瘦,但是能感覺到是練武之人身子的精壯有力。


  也不知道這人將自己帶到了哪裡,便看到這是一個沒有人跡的寬廣草坪,那人才將自己放了下來。


  鍾白二話沒說也不嫌髒的便坐在了草坪上,在那人看來便認為這鳳大小姐依舊沒有變,也依舊沒有大小姐該有的樣子。


  而鍾白只知道,她需要休息,沒有那麼多力氣在這麼直挺挺的站著了。


  兩人之間許久沒有說話,鍾白也不覺得尷尬,反正對著一個她連模樣都瞧不見的人她拘謹什麼。


  「你將我帶到這來莫不是要欣賞這的美景?」鍾白覺得無趣,便隨口一問,實話說,這裡的景色確實還挺美的,是她在現代都看不到的好景色,綠草碧山的,而在現代,草都是人工化的,很少見到真正的草,這裡的空氣也很清新,不像在現代,霧霾橫生,連出門都是件困難的事,就更別說能曬到如此溫暖的太陽了。


  那人沒有說話,便直接來到了她的身邊,隨手便開始解她的衣服。


  鍾白頓時目瞪口呆,趕緊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防備的看著他,這人莫不是專門將自己帶到這荒郊野外做那種事?

  那人動作一停,注意到鍾白的動作,不由得輕哼一聲。


  「我還沒有到那種飢不擇食的地步。」冷冷的吐出一句話,鍾白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畢竟這以前身體的原主可是非常不得這人瞧得起的,那既然如此,這人也應該不屑於對她做什麼吧。


  可是他解衣服做什麼?

  手上的力度雖有些鬆動,但仍未放下。


  但令鍾白十分的沒有想到的一件事情發生了。


  那人毫不留情的將手掌落在了鍾白背部的傷口處。


  「你……」鍾白頓時感覺到一陣疼痛襲來,本就不舒服的傷口,再經他那麼一下子,便更加的疼痛難忍了。


  老兄,你手勁兒不能小點么!她真的很想說出這句話,他練武之人手勁兒本來就大,還不知道輕一點的么,好歹她也是個重傷者啊!


  那一陣刺痛,激的鐘白放下了衣襟,眼神極為埋怨,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吃痛的老是自己。


  那人注意到了她埋怨的眼神,這是唯一一次。


  雖有些意外,但是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解開了她的外衣,只留下一件白色的裡衣,和這裡所穿的內衣,肚兜。


  那人並沒有多看,很識相的轉過身子到鍾白的身後,滑下她的白色裡衣,露出那白皙透明的肌膚,緊接著赫然間露出那正在滲血的傷口。


  鍾白本想制止,轉念一想,這傷口在後背,自己也夠不著處理,再說她拒絕這人就能聽她的么,疑惑的是這人為何要給自己處理傷口?剛剛不是還那般用力的碰自己的傷口么,只是這古代女子的身體似乎不能給男人看吧,鍾白倒沒事,看的只是後背,還觸犯不到她的底線。


  那人將傷口周邊的血擦了擦,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將那小瓶中的藥粉撒在了她的傷口上,鍾白頓時感覺到傷口一陣刺痛感。


  緊接著,他從懷裡拿出一條白布條,覆在傷口上,只是那白布條需要穿過身子,才能固定住不掉下來又傷了傷口。


  那人有些微愣,將手停頓在了鍾白的肩膀旁。


  鍾白用餘光注意到了停頓在肩膀旁拿著布條的手,鍾白隨意的抬手接過那白布條,從自己的胸口上方穿過,又遞給那隻手。


  方才指尖滑過他的手指,柔軟冰涼的觸感讓他的心臟有些微微的發麻。


  看著又在原地停留的手,接過那布條,又包住傷口,一連幾次,終於包紮好了傷口。


  剛才感到陣陣刺痛的傷口,漸漸的麻痹了,也不怎麼痛了,對於這種感覺鍾白感到有些熟悉,緩緩抓住意識,猛然間想了起來,這藥效確實有些熟悉,居然跟麻藥的效果很像。


  鍾白抓著衣服猛然間轉過身子,盯著那人的眼睛,越發好奇。


  「你方才給我敷的那是什麼葯?」


  「關你何事。」那人眼神不再遊離,緩緩站起身子,語氣依舊冷然。


  「那葯的藥效上來的時間極為的快,我只是好奇是什麼葯。」


  「不該你好奇的東西你便不要好奇!」


  得,她不問了,這人語氣總是很冷,要麼不說話,要期待從他這裡能夠知道什麼,那也是妄想的事。


  「既然如此,那你便送我回去吧。」這荒郊野外,不會讓她自己回去吧。


  那人這才走到她身邊,將她的腰摟住。


  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是鍾白也忍了下來,畢竟也只能靠這個人才能回去。


  「記住,你還有沒有完成的事。」那人忽然間出聲。


  鍾白理了理思緒,沒有完成的事情,是不是第一次見面時他說的,刺殺太子?


  「可是……我及笄后便要嫁給他了,又該如何……」


  「嫁給他?」那人未等她說完,便冷聲打斷了她。


  鍾白點了點頭。


  那人眼底滑過一絲複雜,轉瞬間,便又沒有了顏色。


  「如此倒更為方便了,你便更有機會對他下手了,所以你要更快行動。」


  鍾白真想打爛自己的嘴,本想著搬出與南宮靖宇成婚的事,便能躲過這殺人的任務,可是沒想到這人卻這麼說,鍾白真的很想拍死自己。


  「拿著這個,一有事便全力吹響,我便會立即趕來。」那人遞給她一個玉質的口哨,這口哨長的倒挺精緻。


  鍾白無奈的接下那口哨,都這個情況了,她是不接都不行了。


  她只管接下那口哨,這所謂的任務,她是定不會做的,那太子殿下雖然渣,但是說到底也沒那麼壞,而且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殺了倒是給自己添罪了。


  「記住了嗎!」見鍾白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那人厲聲提醒。


  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將這口哨揣進自己寬大的衣袖。


  那人這才摟著她起飛。


  說到底,她很想學這輕功,如若自己學會了,那便不用愁脫身的問題了,而且,自己一個人便是一架飛機,想想都覺得很帶勁。


  「那個……你能不能教我輕功。」鍾白打著商量的開口,畢竟這人很冷麵,說兩句好話總該能讓這人鬆口氣吧。


  「不能。」那人卻想都未想的開口拒絕道。


  「為什麼!」


  「你這身子如同廢柴,是學不會任何一招半式的。」


  這話徹底將鍾白打敗了,廢柴?學不會?

  「沒試怎麼能知道呢,你便教一教我,我且先試一試,如若真不成,那我便作罷。」


  「不用試,你就是廢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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