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已有夫妻之實
鳳如煙說完這句話后，還不忘一臉挑釁的看著鍾白。
「如煙。」皇後娘娘的眼神有些許責怪。
「是啊，皇後娘娘，我等也非常好奇這未來的太子妃有何才藝呢。」
「皇後娘娘，便應了大家吧……」
自鳳如煙一開口，這些名門閨秀便一個接著一個的站起來說，鍾白便知，自己這想溜還溜不成了。
這鳳如煙還真能折騰，想盡辦法讓她丟人。
「如煙！休得胡鬧！」鳳元境也開口阻止她，殊不知這鳳天傾如若丟人了，那還不是丟他們司空府的人么。
「老爺，這怎麼能是胡鬧呢，再說了，那鳳天傾給咱們鳳家丟的人還少么。」
但是現在也已沒有辦法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又怎能裝作聽不見。
各個王公大臣都紛紛點頭，如此便也沒有辦法了。
「天傾，你便出來表演一個才藝吧。」
鍾白微愣，這皇帝都下令了，自己還能不給面子么，鍾白緩緩地走到大殿中央。
而南宮靖宇則無奈的摸了摸鼻樑。
鍾白跪了下來。
「陛下，娘娘，以及諸位大人，怕是要讓大家失望了，鳳家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不通，這個傳言屬實。」
她一說完這句話，滿堂皆討論起來了。
「這將來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怎可這般不學無術！」
「是啊，那日後還如何接替國母的位置。」
「真是的，怎麼還敢這般不知廉恥的說出自己什麼都不會這番話。」
鍾白才不在乎這些，你們要說便說，關我何事，我只管安安心心平平淡淡的過完這幾十年便就罷了，何故要捲入這紛爭的權勢之中，還得想法子應對，著實傷腦筋。
「既然大家要看錶演，那便讓天傾的妹妹如煙來為大家助興吧，如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相信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鳳如煙一愣，這鳳天傾搞什麼鬼，她為什麼知道自己心中所想，這樣一推倒接上了自己的目的。
鍾白這樣一說倒是成功的把大家注意力轉向了鳳如煙。
就這樣，鳳如煙便踏著婀娜的步子，姿容款款的上了大殿。
便開始舞動起了那婀娜的身子，將她那纖腰細腿表現的淋漓盡致，鍾白看了一眼，這大概是古代的古典舞，只是比那些其他的舞蹈更要妖嬈些，那細腰顯得格外細弱無骨，回眸一笑，每一眼似乎都朝南宮靖宇放著電，若是現在的男人，怕早就被這樣的女子迷的七葷八素了吧。
終於舞完了一曲，也完成了她心中所想，拿鳳天傾當槍使，然而將自己推上前去脫穎而出。
「這鳳二小姐真不錯啊，竟能將一段普通的舞蹈跳的這般魅力多姿。」
「是啊，真不錯，只是為何太子妃要選那不學無術樣樣不通的鳳大小姐，而不是鳳二小姐。」
「可能是這鳳大小姐容貌要比鳳二小姐好看些吧。」
「那鳳大小姐容貌的確是傾國傾城，可是……這容貌似乎與她自身不匹配吧……」
「唉，倒是可惜了。」
皇后的臉色很不好，而鳳如煙緩緩地朝前走去，給皇上和皇後娘娘行了個理。
「姑父，姑姑，如煙獻醜了。」
「如煙，你跳的不錯，想要什麼賞賜？」皇上笑了笑，象徵性的問問。
「既然姑父這般說了，那如煙是不是想要什麼，姑父都會答應如煙呢？」
「你且說說你想要什麼？」
「姑父先答應了如煙，如煙便說。」鳳如煙撒嬌般的語氣，引來一陣陣的目光。
「如煙！回來！不得胡鬧！陛下跟前豈是你能胡鬧的？」
「鳳愛卿，既然朕已經答應了如煙，便聽如煙說說，也不枉她叫朕一聲姑父。」
「如煙，你且說說你想要什麼，若是能答應你，朕便答應。」
「既然姑父都已經這麼說了，那如煙便說了。」
「如煙也想嫁於太子哥哥。」這話一說，全殿的人幾乎都安靜了下來。
鍾白沒有任何驚訝，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不過這女人膽子也倒是真大。
「如煙，你既知你姐姐是靖宇的正妃，怎可還提出這等要求？」皇後娘娘臉色極為不好的看著鳳如煙，生氣的意象逐漸顯現。
鳳如煙雖有些退縮，但看了一眼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坐在太子身邊的鳳天傾，以及憋著即將憤怒的姑姑，心裡便越發的不在乎什麼了，眼神也無謂的看著皇后。
「姑姑，如煙跟姐姐共侍一夫又有何不可，既然姐姐是太子妃，那如煙便做個側妃又能如何，姑姑何故處處偏袒姐姐，難道姑姑忘了如煙也是姑姑的侄女了嗎？」
「放肆！本宮既是你姑姑，又是這東陵的皇后，你怎敢如此跟本宮說話！」皇後娘娘這次是徹底的怒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鳳如煙嚇得趕緊跪了下來，一臉委屈的看著皇後娘娘。
「姑姑，如煙不是故意頂撞姑姑的，只是如煙已經思慕太子哥哥許久了……」
而此時，南宮靖宇的臉色已經冷的不像什麼了。
皇上將皇後娘娘拉著坐了下來，拍拍她的手。
「如煙，你如今年齡尚小，這件事情容后再說吧。」皇上臉色平靜的對如煙勸說。
「姑父，您不是答應如煙了么，怎麼……」
「如煙，回來，再胡鬧定將你趕出去！」鳳元境的額頭冒著陣陣細汗，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
「姐夫，如煙只是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何之錯？」一陣低沉哄厚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所有人都看著殿門口的方向，隨之便進來一位一身金色鎧甲，手持大刀威風凌凌的將軍，不錯，這便是東陵的鎮國大將軍，嚴鴻飛，也就是鳳如煙的母親，嚴慧芬的親弟弟。
嚴慧芬當然也立即露出得意的笑臉。
鳳元境更是啞口無言，他怎會不知道這人是誰。
鳳如煙沒有退縮，她在拖延時間，娘親說只要等到舅舅回來就好了，舅舅是東陵的振國大將軍，今日便會回來。
果然不負她的等待，舅舅終於回來了，有舅舅在，她便再也不怕什麼了。
「末將拜見陛下，娘娘。」
「嚴將軍快快請起，一路奔波辛苦了，快快入座吧。」
「陛下，邊關戰事現已基本平復，末將得知今日是皇後娘娘的壽辰，便趁此機會回來了，末將在此祝娘娘福壽安康。」
「嚴將軍不必多禮了，本宮在此謝過。」
嚴鴻飛起身點了點頭，走到了鳳如煙身邊。
嚴鴻飛是鎮國大將軍，多年在邊關鎮守，抗敵無數，戰功赫赫，此次回來便是要封王的，皇上也要給他幾分薄面。
「陛下，如煙的事情還望陛下能夠妥善處理。」
「將軍多慮了，朕看如煙年齡尚小，還不宜婚嫁，待她及笄之後便將她許配給太子。」
「那陛下的意思是說，這婚事是定下了嗎？」
「這……」皇上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皇后。
「那便好，如煙，快回去吧，別給你爹丟人了。」嚴鴻飛極力打斷皇上的話，看著鳳如煙的樣子看著極為威嚴，但是大家都明白，他只是做給皇上看的。
鳳如煙在一旁羞澀的點點頭。
而皇帝和皇後娘娘都露出為難的神色。
這一幕，鍾白看的昏昏欲睡，毫無生趣，而南宮靖宇看她這般無所謂的樣子，臉色更為不好了，別人搶了她的，她就這般不在乎？
鍾白看事情有些為難，便起了身子，走到大殿中央，南宮靖宇自然以為她要反駁，臉色稍微好些了。
「天傾見過……大將軍。」鍾白極為客氣的朝嚴鴻飛行了行禮。
嚴鴻飛看著面前站著的鳳天傾，臉色有些許冷漠，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感覺眼前的人似乎跟自己以前看到的有所不同。
個頭長高了些許。
鍾白抬起頭來，直視著他的眼睛。
近看，這嚴大將軍確實有幾分姿色，眼神漆黑髮亮有殺氣，一雙眉毛也極為濃密而修長且色澤黑亮，膚色均勻，皮膚細膩，是那種久經戰場的小麥色，這樣的人皮膚能養的那般好，的確是難得的。
嚴鴻飛有瞬間的呆愣，這還是鳳天傾那丫頭么，之前的她是從來不敢用眼神直視他的，而且她的臉居然生的比如煙這丫頭還要美。
不理會嚴鴻飛眼中的詫異驚艷，朝皇上皇後行了個禮。
「陛下娘娘不必糾結這件事情，天傾便有簡單的法子解決。」
「天傾，你有何法子？」皇上看著鳳天傾眼眸好轉，他總覺得這丫頭不同了。
「陛下，妹妹既然那般想嫁給太子殿下便就隨了她的意吧，畢竟，妹妹也等了太子殿下許久了。」
皇后的臉色漸漸不好，天傾她為何如此，以往不是那般想嫁給靖宇么。
「天傾，陛下既已下了旨，君無戲言，便沒有再更改的道理，你便回去好好準備待嫁吧。」
君無戲言，這四個字打的鐘白無法反駁，古代的皇帝確實是這樣。
「姑姑，姑姑的好意天傾心領了，天傾是姐姐，理當讓著妹妹，再者天傾此生只求淡然悠閑，閑雲野鶴，過常人過的日子便罷，那太子妃之位太過貴重，不是天傾能擔當的了的。」
這不過還不到十五歲的女子能說出這番話的淡然悠閑，閑雲野鶴，她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女子居然說出了幾十歲的人應說出的話，著實令人驚訝。
「天傾，你怎的如此不知上進……」
」姑姑，天傾讓姑姑失望了，天傾本就不會什麼琴棋書畫，這樣的天傾又怎能配得上堂堂的太子殿下，雖然天傾是中意太子殿下沒錯，但是也不願丟了太子殿下的臉啊……」
「住口！」正當鍾白還要說什麼的時候，一聲極為憤怒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她轉頭看著那人，等待那人如何說。
南宮靖宇二話不說拉起她的手腕便朝外走。
「父皇母后不必當真她說的話，兒子與她已有夫妻之實，這婚事是無論如何都作罷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