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方法,針對青鳩
南弘也像是突然想起的樣子,「哦」了一聲便從懷中陶出一物,幾人跟著圍了過去。
一紙文書,仔細一瞧還有畫作。
錦娘眯了眯眼,總算是看清上面畫的是什麼了。
「青鳩?」雖然上面的文字是她看不懂的,但畫上面的東西卻還是能看明白,尤其是玄虎和青鳩這兩個看得分明。
不知情的南弘聽了她的話后抬頭,蹙眉道:「你認識?」
錦娘經他一說,自知在皇帝面前有些失態,忙站遠了一些,垂首道:「回皇上,妾身曾有幸見過此物。」
「哦?」南弘訝然,和南宸對視一眼還想問些什麼,便聽南蒼朮開口:「這件事原本暫時是不想讓你們知道的,青鳩從雪嶺下來跟一個人類在一起,錦娘跟母妃曾在心若寺碰到過。」
南宸南弘兩人以及南蒼頡都一臉吃驚的模樣,南蒼朮便將之前錦娘告訴她的事告知南宸兄弟和南蒼頡,但因青鳩生來便是玄虎的剋星,所以他目前並沒有貿然讓人前去調查。
聽完他的話,南弘和南宸都變了臉色,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讓錦娘的心都跟著揪起。
「我就說,近日京中似乎有股不尋常的味道,但又無從得知緣由,沒想到原來是青鳩下山了。」南弘凝重著臉坐下。
一旁的南宸則眉頭緊鎖看著錦娘,道:「你說它受傷了是嗎?可知如何受的傷?」
錦娘聞言搖了搖頭,「當時本來是想跟去的,但它突然看了過來,我怕被發現所以只能作罷,現今孫琉璃死了,他們想必也已經知道我們發現他們了,父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也是在場的人都愁的問題,屋裡沉默了片刻后南弘抬眼看著幾人,包括清成清風在內,面色嚴肅道:「國師的事絕不能讓外人知曉,否則百姓會因此不得安寧,若青鳩再趁著這個時候動手,我們很難有勝算,明白嗎?」
南家的人自然是不用說的,南弘的主要視線是看著錦娘,他的眼裡泛光,與她夫君的琥珀色不同,皇帝的眼中是淡淡的紅光,頗有一種嗜血的味道,看得錦娘心底一沉,忙垂首跪下:「皇上放心,妾身既然是南家人,定當會將此事銘記在心,若有發現有二心,不得好死!」
「錦娘!」曲柔嚇得趕緊過去捂她的嘴。
「是嗎?」南弘並未全然相信,哼了一聲后道:「若經發現國師的事被外人知道,朕便當是你說的。」
「四叔。」南蒼朮皺眉,冷冷地看向南弘。
南弘瞥了瞥,隨即對錦娘道:「起來吧,朕不過是試探於你,相信你若是想說估計早就說了,豈會等到這個時候,只可惜國師現在不在,不然就能給你和蒼朮締結契約了。」
說起國師,眾人又是一嘆,錦娘倒是不想去管什麼契約,現在她擔心的是空寂的行動。
「皇上,父王,國師的信函中可是說的對付青鳩的方法?」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想來國師在聽到她說孫琉璃的事時便已經想到這點了,否則也不會在自己臨走前將畫有青鳩和玄虎圖樣的東西交到皇帝手中。
南弘又將那圖紙拿出來看了看,點了點頭:「是有交代,但……」
「鳳凰涅槃由死得生,以血肉相祭方能解困。」南宸口中念念有詞,引來屋中人的注目。
「這,便是上面寫的東西?」曲柔走近看了看,疑惑道。
南宸點頭,「此乃玄虎族的文字,你們不懂是自然的,之前不知道青鳩已經下山我和老四便研究了一番,只終究不能想出其中的意思。」
鳳凰涅槃,由死得生……
錦娘心中默念,忽然心中一驚。
國師早就知道她是重生而來的,這個由死得生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說的就是她?!
可她不過區區農女,如何談得上鳳凰涅槃?
想來這其中應該是另有玄機才是。
抬眼,本是想看看自家夫君什麼是怎麼看的,然一抬頭對上他恰巧看過來的眼後腦子里突然有個念頭閃現,雖只是一瞬間,但卻讓錦娘恍然大悟。
龍鳳龍鳳,自古以來龍和鳳便都被人們說到一起,帝為龍後為鳳,她的身份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是他……
那不就對了!
錦娘被自己的想法給震驚到了,她記得國師曾說過,之所以她會在周府遇上他,一切都是他早就算好的,而且國師也曾暗中表示她的夫君是要成大事之人。
而她與夫君自然是夫妻一心,若他為帝她便是后……
沒錯了,可這一切難道要等到她夫君登上大位才能解決嗎?
錦娘心思轉得快,被自己的想法給震驚,絲毫沒注意到自家夫君已經看了她好一會兒。
「為今之計,必須得上雪嶺一趟。」南弘的聲音打斷錦娘的思緒,抬頭看去,錦娘忽然有種很對不起皇帝的感覺。
這段時間以來,她雖然的確發現皇帝對政事漠不關心,好吃喝玩樂,但除去這些卻是個好人,何況她夫君本就正直。
國師之所以布局,利用她將人給找回來想必也是想到了他的為人,所以才這般迂迴,如此一來,她就不能將那些大膽的猜想告訴他。
可是,謀權篡位啊,這可是大逆不道的,可眼下如果不這麼做的話玄虎和青鳩之間勢必會有一場不知勝負的大戰,那青鳩又是玄虎的剋星,根本就沒有勝算啊。
錦娘不禁有些心急,隨即便聽得南宸說:「雪嶺勢必得去,但關鍵是誰去,那裡為極寒之地,普通人若沒有堅定的意志和非凡的體質是如何都抵達不了的,然玄虎卻又上去不得。」
「如何上去不得?」曲柔追問。
南宸聞言看向她,抿了抿唇,說道:「千年前青玄大戰後便劃分了領地,青鳩因戰敗且又不能化成人形而不得不以雪嶺為棲息地,因此先祖國師便在雪嶺之巔布下結界,青玄從此不相往來,誰擅自違背約定上雪嶺或者下來都會被結界吞食,我是不知道心若寺的青鳩是如何從雪嶺下來的,但這種險玄虎可不能輕易冒。」
「是啊,」南弘愁著臉點頭,「輕舉妄動的後果很有可能就是全族滅亡,這個責我也擔不起。」
錦娘注意到他從剛才開始說話的時候自稱便變了。
「不會的,」南蒼頡在邊上沉默了好久,總算開口說話了,「既然是君笙說的話,那就絕對沒錯,你們不敢去,我去!」
說罷,起身就往外走。
「站住。」南蒼朮冷眼一瞥,道:「愚不可及,君笙何時教你做事這般衝動了?」
提到君笙,南蒼頡停下腳步,袖中的手握成拳,轉身看著屋裡的人,大聲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是要怎樣?!什麼時候我族人竟成了膽小的鼠輩了?既然它們都能下來,我們又為何不能上去?你們都怕得不得了,我現在就去心若寺把那什麼青鳩給解決了!」
說著,轉身又要往外跑。
「我讓你站住,是沒聽到嗎?」南蒼朮厲眼一瞥,隨即連屋裡的人都沒看見他的動作,只眨眼他便出現在了南蒼頡面前,一手扼住南蒼頡的喉嚨,眼中泛光,只一瞬間,南蒼頡面色通紅。
「夫君!」錦娘忙過去想將人的手拽下來,然南蒼朮卻一點沒有要放下來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