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大夫上戰場
「這人可真是膽大,趁著王爺不在,想要攻擊拿下我們!太過分!」
宜賓不滿了,冷眉一哼,惡狠狠的盯著前方:「可是王爺究竟什麼時候回來也說不準!」
「的確很過分。」
對於這一點,傾世初保持著讚許的態度,瞳仁卻在此刻閃爍著抹幽光:「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選擇這種時候動手,的確能夠達到最佳的效果。」
傾世初忽然覺得敵軍將翰晟雲支走就是為了趁機對付他們……
「這還怎麼辦,就算是我們拼盡全力,也未必抵得過眼前的人馬,這些人至少也有五千餘人……
我們的兵若是能勉勉強強湊到兩千已經不容易了。」
翟妮唇瓣緊咬,心裡頭則是充滿急切之色,焦頭爛額的在原地徘徊。
傾世初動了,步履朝著前方穩穩而行,袖子下,雙手攥緊了:「宜賓,你放心吧,接下來,就讓我幫你們爭取時間!」
「師傅!你想要做什麼?」
宜賓愣住了,心頭越發的急切,看著傾世初離去的背影急急湊了上來。
眼前一群士兵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對齊耀並未造成絲毫的影響,唇瓣隨意隨意一挑,漫不經心的坐在馬背上。
「你們現在也只能在口頭上使點勁,我會看著你們是怎麼一個一個在我眼前倒下,現在還有機會,如果想要投降的話,你們隨時都可以提出來。」
眼眸輕挑,齊耀和哼出了聲,大大方方的直視前方。
此話一出,士兵們更是惱火,也顧不得其他,七嘴八舌的坑罵,就差將齊耀還有蘇烈祖宗十八代通通給拖出來。
「投什麼降,我們為何要投降?」
從傾世初口中所吐出的話語,冰冷的可怕,字眼響徹全場,成功的讓在場人都將目光落到傾世初身上。
從一旁牽了馬兒,傾世初悠哉悠哉不緊不慢的坐在馬背上,緩緩行駛著馬兒從人群讓出的一條路騎過。
宜賓急的也從一旁牽了匹馬出來,直接開到傾世初身旁,眉眼一急,心裡頭已然做好了準備。
「師傅……等會若是出了事,就讓我來對付,再怎麼說,我也是將臣之子,總不能當縮頭烏龜,唯唯諾諾的躲在一旁!」
宜賓特地壓低聲線,冷傲的抬起眸,直視前方。
齊耀笑了,不屑之聲無比刺眼,傲慢之色也隨之爬上了瞳仁中:「你這是從哪冒出來的?
涼快哪待去,就比你也有身份和我講話?」
傾世初無害的眯了眯眼,剛強有力的話語直接吐出:「莫非,你的馬比我的馬好看,騎在這樣的馬上,你就沾沾自喜、引以為傲了嗎?」
士兵們也都認的傾世初的身份,雖然知曉此人不過一介大夫,卻又如此膽魄和氣量,硬是說不上一句話來,甚至……
還期待著傾世初能夠想出良好的對策,解決這一次的難關。
「口出狂言,既然你們那麼囂張,這一炷香的時間,我就不好心施捨給你們,讓你們思考!」
齊耀一怒,冷眸陰桀,隨意的揮了揮手中的的長劍,劍鋒沖著傾世初一指,挑釁的話直接落下:「你小子給我等著,我會第一個將你的腦袋給砍下來!」
面對威脅,傾世初仍舊不急不躁,隨意的將手環在胸口處,眉眼斜了又斜:「不如我們來一場較量,我若是將你打趴下,你就乖乖的退兵。
若是我輸了,我們就投降,如何?」
最後兩個字眼,特地加重的語氣。
齊耀一愣,狂妄一笑,像極了看待將死之人那般看待眼前的傾世初:「你既然想送死,我也沒理由阻攔你!」
傾世初這一邊的士兵們同樣露出了吃驚之色,他們只知道傾世初會醫術,並不知道這人還會武功。
「讓一個大夫上場,不太好吧……」
「是啊,傾大夫的確是救了我們不少同伴的命,他的醫術我們是承認了,可眼前的齊耀是蘇烈的得力手下,更是從小習武,功夫極高,若是輸了,我們也不能投降啊!」
一時之間,士兵議論紛紛。
宜賓握著劍就要衝上去,卻被傾無風攔住了。
寒風刮過,捲起了一地的塵埃,使人不得不眯起了眼,眾人心頭的焦慮反倒是越發的濃郁。
「等等,就讓她試試看。」
傾無風心裡頭隱約騰升了信任之意,對於傾世初,他並無多大的印象。
可這女人如今成了晟王妃,舉止之間也並非愚鈍之人,既然這女人有自信,敢說出這樣的話,不妨就讓她試一試。
就算傾世初失敗了,大不了他再拖著這一身傷痕纍纍的身體衝上去打一場!
「可是我師傅……」
宜賓急了,可這話還沒有說出口,卻再度被阻攔了。
傾無風微微笑起,柔和的光線照耀在臉頰上,自信隨之閃現而出,同時,他還特地看向了身後的士兵。
士兵們一個接一個露出急切之色,眉眼見滿是急切和懷疑。
對此,傾無風不緊不慢的搖晃著腦袋,特地伸手指了指最前方的傾世初:「兄弟們,一介大夫,都肯為我們做出這等事情!
我們都是鐵血男兒,自然也不能甘拜下風,哪怕傾大夫失敗了不是還有我們在嗎?
低臨谷一戰,我們你的命就是那些弟兄們換回來的!
如今,我們只能進不能退,倘若退,這場戰必輸無疑,同伴們的性命,還沒有回本,我們卻得栽下去,這筆買賣根本就不划算!」
寥寥幾句,成功的鼓舞起垂頭喪氣的士兵們。
正如同傾無風所說的,一介大夫都肯如此出頭,更何況是他們,若是傾大夫失敗了,他們仍舊可以上!
士兵們瞬息改了口鋒,一個一個點著腦袋,甚至集體出聲為傾世初加油打氣。
士氣大漲,宜賓心裡頭仍舊擔憂,緊咬唇瓣,一副隨時準備出手幫忙的姿態:「我還是不能夠放心……」
「你要相信你師傅的決定,雖然我的確不知道她還會武功,但她既然肯說出這樣的話,我們不妨信任一回。」
傾無風低聲嚷了嚷,眉眼堅毅如山,如今的他覺得傾世初和從前相比大大不同,卻又說不上哪裡不同。
此人雖然是女人,膽魄卻不遜色於男子。